這時,易彬和劍熾風纔看清了來者的樣貌:品紅色的護甲,黑色的戰鬥服,輔以條紋裝飾,手中一柄細長的輕劍,威風凜凜。不僅是劍熾風熟知此人身份,易彬也回憶起初見其的光景,即便當時的自己身負重傷,意識微薄,但那個身影卻仍然烙刻在自己的記憶中:“你是,林銘士!”“嗯,記憶力不錯。”將劍搭在肩甲上,林銘士向兩人打了個招呼,不過言語中,自然不提此前和易彬的約定。“你這傢伙,居然也回來了!”但對這個遊離聯盟之外的不安定分子,劍熾風也沒什麼好氣。“哪有事我就去哪嘛,再說你們現在應該也缺人手吧。”林銘士聳了聳肩,似乎對劍熾風的情緒沒有絲毫察覺。
然而,原本被擊倒的龜型古朗基,此刻卻在地上摸索着什麼,當他起身時,手中已經多了一道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赫然連接着那個最初被拋下的鐵球。龜型古朗基肱肌發力,竟將那隻鐵球拉起,快速轉動着,隨後將其前拋,如炮彈一樣衝向最近的林銘士。“什麼!這玩意兒居然還是武器?”林銘士措手不及,只能連忙斜舉長劍格擋。
但這倉促防禦,難以招架鐵球重擊,撞擊劍脊的瞬間,即便有護甲防禦,林銘士直覺一陣痠麻蔓延臂膀,悶哼一聲,單膝跪倒。此時,偷襲成功的龜型古朗基收回鐵球,再次揮動,便將其迎向易彬和劍熾風甩出,那條鎖鏈似乎可以隨意延伸,使得他的攻擊暢通無阻。“糟了!”林銘士本想阻攔,但雙臂仍然無力,只能眼睜睜看着鐵球迎向獵物。一旦擊敗了易彬和劍熾風,也就意味着那些平民失去了最後的庇護。
而這時,還沒等劍熾風完成變身程序,早就蓄勢待發的易彬立刻舉槍射擊,光束於千鈞一髮間穿過鐵球,隨即將其引爆。霎時火光蔽目,也逼停了龜型古朗基進攻的態勢。“這傢伙還真不賴啊。”此時,林銘士的雙臂也稍有緩和,雙手持劍,他快步來到龜型古朗基身前,持劍橫斬,銀刃殘影於對手面前閃現,龜型古朗基腹甲中劍,於火光中踉蹌退開。
“剛纔輕敵了,不過,你也沒有下一次機會了。”林銘士將劍刃擦過掌心,繼而回首對易彬說道:“打得不錯,要不過來搭把手,我們速戰速決?”其實,對這些視人命爲草芥的怪物,易彬早已忍無可忍,心中的愧痛和憤恨,正想找個對手發泄。“熾風前輩,平民就交給你了!”易彬的語氣,不是商議也不是彙報,更像是一種宣告。緊接着,不顧劍熾風迴應,他便舉槍扣動扳機,光束擊打在龜型古朗基的身上爆出火光,趁敵無力反擊之際,易彬立刻向對手衝去。
“喂,你這傢伙!”易彬的自作主張,雖然讓劍熾風頗爲惱火,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悻悻地退回車隊前方。這時,林銘士舉劍前刺,劍尖擊中護甲交接處,讓龜型古朗基再次後撤。不過這一次,龜型古朗基卻從指節取下一枚指環,隨後它竟變成了碩大的鐵球,也同樣有着一根鐵鏈連接。“居然能這麼迅速地補充武器,果然是個難纏的傢伙。”林銘士眉頭緊鎖,但也被迫應敵。而就在這時,本應在身後遠程支援的易彬卻已然來到前方,並且疾步迎向對手。
對於易彬而言,保護無辜者是他心中最迫切的渴望,用自己的力量擊潰侵略者,也是他始終的夙願。“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易彬一邊憤怒地咆哮着,一邊左手攥拳,擂向那個鐵球。“喂,你瘋了嗎?”眼前的一幕,讓林銘士分外詫異。剛纔自己持劍都難以招架的一招,這傢伙居然想用拳頭去阻攔。無異於天方夜譚。
然而,就在兩人的攻擊即將觸碰時,纏繞於易彬左臂的光子血管突然閃現醒目的藍紫色光芒,倏爾兩人攻勢相碰,卻並未相觸,因爲在易彬鐵拳的前方,一道無形的藍紫色屏障悄然生成,幾乎阻絕了對手全部的攻勢,也將那個鐵球定格在自己身前。這一幕不僅讓林銘士,劍熾風,以及在場的戰鬥員們吃驚,也讓龜型古朗基倍感驚異。但是,面對此景,易彬卻毫不在乎,因爲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對手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復活,又到底在計劃什麼,我只知道,既然你們想對無辜的平民動手,那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你們!” 易彬怒喝一聲,而此時左臂的光子血管就彷彿迴應着適格者的指令,爆發出一陣更爲耀眼的閃光,即便易彬紋絲不動,擴散的衝擊已然將鐵球逼退。如不是龜型古朗基及時收回鐵鏈,它甚至會徑直砸向龜型古朗基的胸口。而此時,早已蓄勢待發的林銘士猛然衝至對手身前,長劍劍刃附着一道閃爍的銀光,便是驟然一道縱斬。龜型古朗基雖立刻舉起鐵球防禦,但這一擊的力度早已今非昔比。雖然勉強招架,卻也再一次將龜型古朗基逼退。此刻,他再沒有了最初的囂張氣焰,只能雙手攥緊鐵鏈,沉重地喘息着。
“不能再拖延了,用絕招,幹掉他!”林銘士言罷,將取出一張卡牌塞入腰帶。“Final Attack Rider,DDD Decade。”隨着電子音響起,若干卡牌狀的光幕浮現於林銘士和龜型古朗基之間。壓低身形,蓄勢待發,只在須臾之間,林銘士揮劍前衝,每經過一道光幕,他的身上就會有一層金光泛起。片刻之後,他已兵臨對手身前,而此時,龜型古朗基能做的,也就只有擡起鐵球格擋。不過一番吐息的光景,長劍劈落於球面。
然而,不似最初的舉步維艱,這一次,劍刃就如同熱刀入黃油一般,輕鬆地將其削爲兩半。而且藉助餘勢,林銘士一劍橫斬於龜型古朗基胸前,留下一道醒目的銀色傷痕。“嘁,因爲鐵球緩衝了大部分威力,所以沒能幹掉他嗎。”正當;林銘士遺憾地喃喃自語時,身後的易彬卻也快步上前,將槍口抵住林銘士砍出的傷痕,連連扣動扳機。爆炸轟鳴,火花四濺,零距離的猛攻下,龜型古朗基只能隨着衝擊痛苦地痙攣着。當易彬打完槍裡最後一發子彈時,龜型古朗基的命運也迎來了終末。幾乎是毫無抵抗地仰面躺下,片刻後,便爆炸爲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