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這時,本已陷入絕境的易彬卻突然一把緊緊攥住虎型古朗基的手腕,雖然因爲窒息,就連對話都已經有些勉強,卻不覺他有分毫的退讓:“你的前半句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懂,但是後半句,我可以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你在這裡殺掉我,也絕不會讓你在這裡殺掉任何一個人!”話音剛落時,易彬立刻舉起手槍,抵住了虎型古朗基的身體,繼而扣動扳機。
驚異於對手的絕地反擊,虎型古朗基隨即便準備起身撤離。卻不料被易彬拉住的手臂,此刻卻成爲了最大的阻礙,縱然他速度之快,現在卻也無處迴避。這時,光束從槍口飛馳而出,也在片刻之內炸響於虎型古朗基身前,火花四濺時,虎型古朗基低吟一聲,隨即向後倒去。而這時,擺脫了束縛的易彬立刻起身,迅速近身的同時,亦舉槍射擊,子彈轟擊在虎型古朗基的身上,雖不至於將其擊倒,卻也封鎖了他的行動,紛揚的花火,亦遮蔽了他的視野,不辨面前情形。
此時,已然靠近對手的易彬迅速回身,將槍托重擊對手的胸膛,他的攻擊很快,就算虎型古朗基有着一身銅皮鐵骨,卻也直覺一股千鈞之力重擊胸口,向後連連踉蹌。而這時,易彬的攻擊並未結束,快速定身站立,他又一次回身,順勢一腳踢在虎型古朗基的胸口,本就處於遇襲的餘波中,防不勝防,虎型古朗基便被易彬一腳踢開。但他強悍的體魄卻也讓他僅僅退身數步便再次站定。
“這傢伙!還真是沒完沒了啊!”心底暗忖着,易彬便再次將手槍舉起,扣下扳機時,一道在槍口積蓄已久的深藍光束飛濺而出,無論是速度還是亮度,都遠遠甚於之前的任何一次攻擊。以疾風破竹之勢,猛地轟擊在虎型古朗基的身上,爆鳴震響,騰起的火光將其籠罩在內。待餘焰燃盡,虎型古朗基像是消磨了最後一絲戰力,蹲伏在地微微喘息着。所有的戰士,都感覺戰鬥已近尾聲,包括易彬。於是,雙手舉槍,易彬便向他靠近,其實他也很清楚,對手尚未爆體消滅,戰鬥絕對沒有告終,只不過,顧忌着身後的衆多平民,易彬也不敢全力應敵。
然而,就在易彬剛剛邁出幾步時,虎型古朗基卻突然將頭擡起,虎目中迸射的兇光,使得他本就猙獰的面容變得更爲可怖,也讓易彬不免一怔。這時,他的右手迅速一甩,霎時間,一根粗大的鐵鏈隨即被他拋出,徑直衝向易彬的位置。“什麼!”兩人之間本就近在咫尺,對手的攻擊又異常迅速,讓易彬防不勝防,鐵鏈抽打在易彬的護甲,悶哼一聲,易彬便在一團火花中被擊倒。“該死,大意了!”胸前的餘痛,讓易彬一時難以應敵,而這時他方纔回想,之前襲擊那個女孩時,對手用的也正是這樣的鐵鏈,想必這就是他除了拳腳以外的武器。而這時,虎型古朗基正從地上起身,揮舞着手中鐵鏈,朝着易彬逼近。
眼看情形迫在眉睫,芷儀也不願繼續旁觀。而這時,女孩的母親從車廂中走出,並在一名戰鬥員的護送下來到了她的身邊。“媽媽!”女孩呼喚一聲,便鑽進母親的懷中。“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母親一邊輕聲撫慰,淚水便也溢出眼角。看向重聚的母女,芷儀心頭不免萌生一絲暖意。不過,現在絕非寬慰之時,而眼下,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她,也終於可以投身戰鬥。
取出Chalice Rouzer,芷儀便對着母女身邊的戰鬥員輕聲道:“拜託你了,保護好她們。”“是,夜巡司!”戰鬥員應答着,便舉起機槍劍,嚴陣以待。而這時,將Chalice Rouzer置於身前,芷儀便將紅心ACE在中間刷下,褐色光幕掃過,騎士系統着裝後,她隨即揚起醒弓,拉動那根無形的弓弦,一團淡青色光束便在醒弓前端匯聚。鬆手之時,光束化作一支利箭,離弦而出,直至轟擊在虎型古朗基的身上。驟然間光芒閃爍,虎型古朗基身形前傾,突襲之下近乎倒地,手中將出的攻擊就此戛然而止。
“芷儀前輩!”雖然芷儀的出手相助讓易彬頓覺慰藉,但他也知道現在絕非鬆懈之時,迅速起身,他便向着一旁避開。而這時,虎型古朗基似乎只是睨視身後的芷儀一眼,便再次將手中的鐵鏈揮動,朝着易彬的位置揮去。而這一次,他的一舉一動卻早被易彬看在眼裡,迅速朝着一旁閃開,那根鐵鏈隨即纏繞上了易彬身後的一方柵欄。而當易彬以餘光瞥視時,卻見那根柵欄已經在鐵鏈的抽打下下變得彎折,鐵鏈纏繞其上,就像一隻毒蛇死死地咬住獵物。而且,以虎型古朗基的怪力,將它連根拔起也不費吹灰之力。
而就在這毫秒之間,虎型古朗基無疑是將自己的身形固定在易彬眼前。“好機會!”腦海中閃過念頭,易彬隨即舉槍開火。就在第一道光束轟擊時,虎型古朗基的全身也在爆鳴中顫抖一下。退身之際,他卻也將那道柵欄抽出,隨後便朝向易彬砸去,只不過因爲早有防備,易彬立刻朝着一旁迴避,柵欄重重地砸落在柏油馬路上,一時間煙塵飛散,柵欄被砸得粉碎時,路面也驟現一處大坑。這時,芷儀則立刻從虎型古朗基的身後衝出,手中的醒弓一揮而過,一陣轉瞬即逝的寒光後,虎型古朗基的後背隨即亮起了一道火花,而在重擊之下,他也向前踉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