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丁目。
“終於到了,這個地方還真挺遠的。”
澤渡櫻子從摩托車後座上下來,有些憂傷的望着大門兩邊掛着的白色燈籠,取下戴在頭上的頭盔,她又回頭對着身旁的鳴神劍二說道:“走吧!”
“嗯。”
走進大門,兩邊到處都擺放着白色的物品,雖然已經天黑了,但還是不斷的有人走進客廳祭拜着夏目教授,可見夏目教授平時的爲人還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來祭拜。
鳴神劍二沒有進去祭拜夏目教授,而是在廳外等候着,畢竟兩人無親無故,而他也不想祭奠此人。
大廳中右邊跪坐着許多家屬,在對着前來祭奠的人還禮,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很是可愛的,十四歲的小女孩引起了鳴神劍二的注意,此時她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這應該就是夏目實加吧!”
澤渡櫻子進入大廳中,已經有人在祭拜了,等到那人祭拜完成之後,澤渡櫻子立刻跪在蒲團之上,敲了一下身前桌子上的銅製的磬,然後雙手合十,閉目禱告着。這是日本祭奠亡人的習俗,好像是說這樣可以溝通亡人的靈魂。
在澤渡櫻子祭奠的時候,疑是夏目實加的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哭着站起來向着外面跑去。
“實加!”
跪在哪裡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悲傷的呼喚了一聲。
在聽到女子的叫聲之後,鳴神劍二就連忙跟了出去,他此行的目標就是夏目實加,因爲他答應了夏目教授要把話帶到的,他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走出庭院的大門,鳴神劍二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因爲夏目實加穿的是黑色的連衣裙,在黑夜裡並不顯眼,他掃視了一圈,纔看到被樹遮擋着的夏目實加。
“唉!”
鳴神劍二嘆息一聲,輕輕的邁着步伐,走向躲在樹後哭泣的夏目實加。
“你好。”
他用溫和的聲音問候着,在夏目實加前蹲下身來,微笑的看着她。
“嗯!”
夏目實加停止了哭泣,擡起頭看着鳴神劍二,小巧的鼻子不斷的抽動着,顯得特別可愛,聲音因爲哭泣有些嘶啞,問道:“你是?”
“我是鳴神劍二,曾經見過你父親夏目教授,聽說他不幸過世了,所以來祭奠他一下。”
夏目實加通紅的眼睛,望着鳴神劍二真誠的說道:“謝謝!”
“你手腕上的貝殼手鍊很好看,”鳴神劍二誇讚的說道,想要緩解夏目實加的心情。
夏目實加註視着手腕上的貝殼,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才緩緩的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做的。”
“那我相信你父親會像這條手鍊一樣,一直守護着你,陪伴着你,”鳴神劍二安慰着,右手輕輕的拍着心口,說道:“而且最親的人是不會離開我們的,他永遠都在我們的心中。”
看着這樣的夏目實加,讓他想起了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他也是意志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了過來,所以他纔想要幫助夏目實加走出來,當然也有答應過夏目教授的原因。
鳴神劍二看着情緒已經穩定的夏目實加,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嗯!”
他牽着夏目實加的小手走進庭院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已經祭拜完成了澤渡櫻子。
“櫻子,祭拜完了?”鳴神劍二出聲詢問道。
“嗯!你這是?”
“我陪實加小妹妹說了會話,”鳴神劍二笑着解釋道。
他輕輕的拍了拍夏目實加的肩膀,“好了,實加小妹妹,你快進去吧!如果回東京了,歡迎來我家做客。”
“謝謝,”夏目實加對着鳴神劍二彎腰道謝之後,就走進了大廳。
澤渡櫻子望着夏目實加遠去的背影,輕聲嘆道:“之前,就經常聽夏目教授提起他的女兒,他們父女關係很好,現在教授走了,估計實加是很傷心的。”
對此,鳴神劍二微微一笑,轉身就向庭院外的機車走去。
鳴神劍二騎着機車載着澤渡櫻子,兩人準備返回酒店,看看五代雄介回來了沒有。
大約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兩人就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乘坐電梯兩人來到了三人居住的樓層,在看到五代雄介的房間門開着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五代雄介的房間中。
“五代,你回來了?”
澤渡櫻子有些驚喜的呼喚着,差不多一天時間都沒有看到五代雄介,所以他才露出如此表情。
“嗯!”
五代雄介只是輕聲的迴應着,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一臉笑容的樣子,給別人帶來歡樂。
鳴神劍二問道:“五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對,鳴神,在你走後不久,我去察看了聖馬魯教堂,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回來找你們匯合,發現你們不在之後,我就繼續出去尋找這件那女子被殺的真相,最終在教堂的附近發現了蝙蝠模樣的古朗基,還與他交手了。”
“所以你是因爲被打敗了才這樣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被打敗了?”
鳴神劍二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解釋着說道:“很顯然,你這個樣子很明顯,還有就是你的實力連蜘蛛古朗基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贏比蜘蛛古朗基還厲害的蝙蝠古朗基呢!”
五代雄介十分懊惱的說道:“在我看到的幻象當中,是可以變成紅色的戰士的,可是我爲什麼變不了。”
“你知道原因嗎?鳴神!”
一直未說話的澤渡櫻子,替五代雄介問出了問題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