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大門微微敞開,一縷暗淡的燈光從室內『射』向走廊,這並不確定的光束將加奈子嚇了一跳。最近因爲一些公務暫時回到日本的自己家中的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這種時候來自書房的燈光是絕沒有人會造成的,自己的丈夫戰人去了非洲觀光旅遊,趁着這個當口她纔回家來的。
然而,夜深人靜之時在習慣上說家中的僕人早就睡到別的樓層裡去了,那又是什麼呢?當心中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強盜時,加奈子的心突然顫抖起來,又是驚訝又是期待。
她拉緊自己的睡衣,自己的丈夫白天並不在家的,所以那必須是非法闖入者了。年逾四十的加奈子做起事了卻異常認真而敏捷,總是會『露』出與年齡不符的一面。她緩緩地接近那扇內開的大門,常識告訴她,此刻先張望再推門纔是重點。事實上這麼做也是必然的,門縫大到只要站在門前就足以張望屋內。
那是一間碩大整齊的書房,它的主體除去辦公桌和書架之外甚至還包括沙發和會議桌長歡,錯惹獸將軍全文閱讀。在那靠近窗戶的辦公桌之後,巨大的老闆椅是植野戰人最喜愛的東西了。,而此刻這片區域只在這個物件上顯示出闖入者的身影。
一段時間之前這屋子的主人正是在這裡決定前往非洲,當然沒有人知道這個有錢的董事長爲什麼興師動衆的做出這趟旅行,也沒有人想要去分析,因爲周圍的僕人和朋友們都是那麼的習以爲常,即使植野戰人總是在書房裡佈置奇形怪狀的紀念品,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畢竟在社會的上層還是很難容忍戰人是植野家養子的傳聞。
站在屋外窺伺良久的加奈子仍然無法準確的知道這個屋子唯一的活人究竟是誰,也許是因爲這個傢伙毫無顧忌的坐在自己丈夫從前的位置背對大門的緣故,也許是因爲那個坐下的傢伙就是個假人,他的軀體一直如此未曾動彈。
無論是何種緣由。都留給獨自站在門外的加奈子一個難題,那就是在破門而入和原地待命之間取捨的問題。現在的話...
“加奈子嗎?”屋內的某人的聲音從老闆椅後傳來,這個熟悉的聲音由於長時間沒有聽到變得陌生了許多,但是這怎麼聽熟悉的日語語調讓加奈子明白他是誰。
推開門進入的加奈子不再猶豫,因爲她知道那正是植野戰人本人的聲音。雖然放心了許多,但同時也失望了些:“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47
“說來話長,不久前從飛機場坐車來的。我看見你的行李所以想要明天再叫你的,我竟然忘了你熬夜的習慣了。”植野戰人的身影隨着椅子的低鳴聲轉向加奈子的視野之內,帶着風塵的丈夫笑了起來。他的形象一點也不像暗香記憶中的那麼苛刻耿直,也許從一開始暗香的理解就是爲人父母的別有所爲,因爲接下來戰人歪着頭開始了質問“話說我明明叫你去中國的。如果沒有事情你和暗香都不該回來這裡的。”
加奈子沒有正面理睬他的質問,反而非常有派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一隻腿說着自己的苦衷:“你也真是惡劣,明明是你強硬要讓我們去國外,卻對女兒說是因爲我的執拗『性』格要在海外發展,害得我真是朝九晚五的奔波忙碌。拖家帶口在中國生活呢。”
“有什麼不對麼?你的『性』格不執拗麼還是說你的能力強悍是假的,都已經牢牢地遺傳給女兒了。”面對妻子的牢『騷』,植野戰人早就應付自如起來,當然他自己也知道就算髮牢『騷』妻子也會認真做的。夫妻關係原本還是很和睦的,之所以一定要讓母女遠離,是因爲...
“如果你們不走的話。這個地方對於暗香太危險了,權利和利益的鬥爭永無止境,正是因爲不希望把孩子扯進來。我才這麼建議太公太婆的。太公太婆爲了我,爲了你這個親女兒和暗香這個親外孫女做的太多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好一個兒子。”富有理『性』目光的植野戰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妻子說這個解釋了,雖然也是事實,不過即使是最瞭解愛人也會厭煩同樣的說辭。
“總之。就全靠你了,親愛的。”煩得睡不着的加奈子想要去冰箱拿點伏特加或是別的什麼。但是很快植野戰人叫住了已經站在門口的加奈子。他說:“對了,咱們的女兒最近怎麼樣了?有什麼困擾或是什麼人膽敢欺負她麼?”這個如是說話的男人略微的捋起袖子雙手撐在桌面上,像是要將它舉過頭頂一般。
“放心啦,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了。現在似乎在和朋友旅行,去了什麼地方來着我忘了。我在想無論如何都要讓暗香知道其實你老爸跟你一樣喜歡滿世界跑,非洲旅行帶回什麼紀念品和禮物了麼?”滿眼發光的加奈子期待起來總是讓戰人受不了卻又很喜歡這樣的她。
戰人伸手從桌上拽起一串項鍊一樣的飾物,直接扔向加奈子,換做是別人像是生氣『亂』扔東西,但是加奈子會意的一把接住那個東西。很快差異的目光從門口襲來,加奈子舉起這個串着一枚金『色』貨幣的項鍊發怵,她想要得到更多的解釋。
“啊啊,那個是帶給暗香的,你一定要親手交給她。”看着加奈子以爲沒有自己的禮物而嘟起嘴巴的戰人笑了起來,濃密平直的鬍髭似乎讓他的外表變得更加近人。“別誤會啦,你的禮物在我的房間,但是如果你不能老老實實睡到明天早上那就送給別人咯我的兒子是富三代最新章節。”
“你總是這樣。。”丟下這句的加奈子帶着更大的期待離開了。碩大的書房再一次只剩戰人一個,他將椅子轉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面對窗戶和牆壁,就像是那面牆上有常人看不到的投影儀一般。
就在此刻,植野戰人像是對着空白牆壁說的一般:“總有些事情不會如意的,對女兒也是,對別人也是。如果能夠隨便對付過去就好了。至少不用讓我再次出馬的地步。”
“暗香,你有在聽嗎?”侯存欣的聲音帶着關切和期待,而當話語結束之後下面則是帶着急切的“快點暗香,別再出神了。總司令來了。”
直到這時植野暗香的魂魄彷彿纔回到自己的身上,在這邊的爐火大廳裡坐的太久顯然都讓她無法集中精力的開會了。她已經不知道等待這個像出席晚會一樣準備的總司令有多久了,反正大家的茶水已經上了三回了,絲毫不懂氣氛的林愛麗與kisser則很期待更多的甜甜的麥芽茶。
但是就在此刻,總司令施特勞斯終於第二次出現了,繼早上的放行之後,施特勞斯在快要中午的時候纔會見了這羣等待敕令的年輕人。當然在場不是人人都像林愛麗她們一樣沒有緊張感的。這是出征,對於沒有經歷過正規戰爭的人來說這就是第一次。
“大家好,我在下面處理了很多的事情。還有一些統計和調查...”???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47
“調查?”繼出神發呆之後,植野暗香竟然自顧自的打斷總司令的解釋,對別個方面的問題燃起了興趣,當然侯存欣是來不及阻止的。
“是的,關於吸血鬼襲擊的事件的統計。大量的情報部門正在彙總信息。”這邊更加難以置信的是總司令本人竟然沒有爲此生氣,反而像暗香坦白。也許是時候需要信任和同步下屬人員的想法的時候了,所以總司令才一改以往的特『性』開始慢慢地從頭說來。
總司令關於吸血鬼襲擊事件的說法講述了半個多小時,從這些襲擊報告的每一例的目擊者,事件發生地址,發生時間和條件。遇難者等方面說起,當然不止是侯存欣,連白慈溪也有些不明白施特勞斯總司令爲什麼要像大家說這麼多與出征無關的話。
只不過在大家都覺得可能跑題的時候。植野暗香依然全神貫注,她像是在吸取非常重要的情報一樣。相對的,施特勞斯則更像是針對暗香的需求興趣而說明這些的,這兩個人就像是在互相較勁一樣,一邊說【讓我們等那麼久我倒要看看是多麼重要的事】。另一邊像是說【我們商量的大事你這小鬼怎麼懂得,我就全說出來看看你能不能理解】。
當他們的一問一答發展到後期的時候。白慈溪似乎看出了慍怒的暗香和盛氣凌人的總司令間的對峙。於是他也不論輕重的說道:“兩個人都是統帥至於爲了小事互相擡槓嗎?暗香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總司令還是快些發軍令狀吧,要將我們調到以諾城戰線的哪邊?”
“慢着呀,植野小姐不是想要聽下去的嗎?我們聊到天明啊。”此時此刻,麗雅才真正願意相信原來自己的養父有一個喜歡擡槓的壞『毛』病,明明是個嚴肅的大人卻喜歡糾結小處,以前的麗雅可沒有發現。
但是,暗香毫不示弱,她說道:“在我們來的路上大橋崩塌,森林遇險這些事情你怎麼解釋,有能耐的總司令大人喲,您的軍隊差點被團滅了,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是嘛?呵哈哈哈。”總司令的笑聲並不自然,他更像是在掩飾紕漏,當然只是官員都會的才能。“那麼,植野暗香過來接令,我命令你們和此次前往以諾城戰線的...物資護衛隊(笑)一同前往,作爲物資救援的暗香部成立,你們就在戰線上待命吧。”
“什麼?我們不是先鋒麼?”但是施特勞斯已經離開了,只是留下一道已經抄送完成的軍令狀,這就是暗香加入正是戰爭的第一次行動,物資護衛幾個大字寫在羊皮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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