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艱難徘徊在大街上,本來她可以讓芙蓉的部隊直接送侯存欣和她回家,可是擔心自己媽媽那邊解釋麻煩,暗香選擇自己將侯存欣帶回去。早在芙蓉的臨時救治中心裡侯存欣就已經被解除了幻術,不過因爲敵人釋放了偏離常理的能力讓清醒狀態的某人也不得不需要人攙扶。
現在看來能這麼做到的應該不是暗香了,畢竟她自己都無法正常的行走,戰鬥的傷痕只是被簡單的處理,這種傷口對於任何能力階段的人都是一樣的,本身破壞不強可是失去調養和維護讓身體無節制的話就必然引發大患重生特工玩轉校園。
想到這裡暗香更加加緊的扛着?侯存欣向下撫動的身體越發的沉重,漸漸地不是一個清醒意識的人會出現的壓力了。“對不起。”看來自己不像話的趴在女孩的肩膀上的事情侯存欣不是不知道的,他的意識還在,步子依舊只是想要做的事情總是會與實際情況背道而馳,一個人的時候尤其如此。
不管侯存欣的傷勢有多麼的麻煩,暗香都會適應和協助,但是相較於事後所知道的陳靜的事,暗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回到家裡的話可以用玩了一天的疲勞來打發媽媽,也可以讓布勞德不要驚慌,然而她還是不知道要該如何面對爲了自己被重傷的朋友。
不管暗香怎麼看待陳靜,不論她們之間還有針鋒多久,可是一想到那樣的陳靜因爲自己不得不忍受傷痛僅僅和kisser相依爲命的樣子,暗香自己都會不由得難過。暗香不是一個多麼的絕情的人,至少只是因爲自己的方式不對纔會造成那麼多的偏見和矛盾,這些緣由在真正的事實面前讓暗香明白一件事。
朋友之間的關係是永遠不會隔斷的,只要你陷入這層感情,它就會比你所想的還要麻煩還要緊固,幾乎沒有人可以擺脫羈絆。即使是獨處擅長的暗香現在也不由得爲自己沒能好好的向某人道歉而愧疚。
看到最後治療結束後依然昏迷的陳靜被轉送,暗香心裡多少有些輕鬆,這絕不是因爲內心有多麼的不希望見到那樣的朋友,而是因爲她覺得至少轉送能夠讓陳靜獲得更多的照顧。也許不久之後自己就可以看到活蹦亂跳的那傢伙,到那時自己一定會鼓起勇氣向陳靜道歉,連同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和不甘一同向她致歉,那個時候,暗香依然願意相信自己的朋友終究會原諒自己。
另一方面,從植野戰人的住宅被強行擊退的維吉爾和弗洛達就不那麼開心了,儘管剛剛從植野暗香的戰場中離開。維吉爾也並不會那麼的在意,可是當轉到那個小女孩父親的戰線時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這就不得不讓人不舒服了。即使是心情很好的維吉爾也會變得陰沉起來。
這個時候弗洛達並不是在找死,不得不說他也是唯一敢在這時招惹維吉爾的人了。弗洛達甩弄着頭髮,好像剛纔的強力剔除法陣讓自己的髮型紊亂一般,爲了表達自己的心情,他轉而問道維吉爾:“我們此行到底爲什麼?”
這問題從一開始維吉爾匆匆回來然後要求前往敵人大本營前就被問道過。當時的維吉爾一言不發卻又包含期待,事實上,這個人並不像其他人所想的一樣總是神機妙算。重要的是維吉爾可以說是這些墮落者中最喜歡博弈的,那種越是風險的事情就越發能調動他的積極性,不論多麼的危險都毫無顧忌的心態永遠驅策着這隻力量和慾望構成的暫時同盟。
可現在,維吉爾不再沉默。他更加直接的說道:“爲了什麼?我想想看,爲了讓你們兄妹相認啊,你看我是多麼的善解人意。體恤有佳。”直白果斷說着幌子的維吉爾現在看來像極了癮君子,常年的彎腰已經漸漸磨削了這個原本高大威猛的青年,歲月將他變成了更加擁有智慧的中年人。
“你在騙誰?”這裡是維吉爾的私人位置,是據點中比較隱蔽的位置,同時也是最不會被同夥察覺的位置。在這裡弗洛達比外面更加隨意的對待維吉爾。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行動總指揮,弗洛達從一開始似乎就不看好維吉爾一樣。“你千辛萬苦下達的賭注現在很有可能輸掉了。我們大家本來可以讓植野暗香置於危險的位置,卻因爲那個婊子的擅自行動變的不可收拾,你不懲罰她,居然跑了想要讓我和那個雜種妹妹認親,跟那個東西呆在一塊會讓我全身不自在,你還想要把她帶過來?”
連珠炮噼啪的噴向了維吉爾,但是他並沒有因爲偶爾不堪入耳的詞彙變得不舒服,也完全不會因爲這質疑和挑釁去反思。維吉爾從現在是,以前是,將來也是的遵守着自己最初的道路,而且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你說我...失敗?”維吉爾笑笑,失敗從不是自己不能允許的,只是因爲失敗就不做事這種態度是必然不允許的。“我的老朋友,我有比那更加早,也更加複雜的計劃,你如果願意我可以更加系統的將給你聽,前提是你要信任我...”
“早該如此了,你這老狐狸最後一個北洋軍閥!!”像是發狠說的話語,從弗洛達那邊聽來像是在簡單輕飄飄的做着撒嬌一般。但是他真的值得自己信任麼?那麼還能有怎樣複雜的計劃等待實施呢?
時間飛逝,呈現在洛小凡眼前的一切讓他震驚不已,跟蹤會長的行動非常順利。這個一年級女生看起來和男朋友約會,然而當洛小凡按照所說的帶着三個同伴追蹤上了這輛車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事情的起先是黃晨和他的社員並沒有來到預定位置,他們狡猾的通過短信告知自己這邊的四人去追蹤植野暗香,並且更具指示來辦。如果洛小凡從一開始就能知道這事件的背後,如果他從前幾次開始聽從夥伴的建議,也許就絕然不會和奇怪的東西扯上關係。反而是自己不斷的渴求,不斷的鼓動好友陪同自己追蹤植野暗香。
從會長上車開始,大家雜亂可是卻有組織的視線就不時的擊打前排情侶的後背,雖然期間植野暗香不時的回頭確認,不過願上帝保佑自己的動作足夠輕巧,同伴也因爲自己的緣故非常配合,大家都爲了同一個目的,重要的是作爲凝聚力的社長的事情顯然的讓他們自主的分擔去了。千恩萬謝無從感激的洛小凡也就不斷的追尋,他們苦苦的等待着黃晨所說的新暗號,也在不斷的盯梢植野暗香等人的動靜。
也許從一開始熱情過頭的四個男生就沒有發現真正的危機,他們那麼的狂熱,社長因爲相信夢想持續前進,而大家又因爲相信社長互相間達成了一次次的默契,就比如說期間如果出現情侶二人組的隨時分散,就必須指定迅速而有效的分散作戰。
即使到最後,大家使勁全身解數的爬山,大家加大努力保證不被發現,黃晨就像是放了一個鴿子,他那所謂的指示短信依然沒有蹤影,隨身揹負的輪滑設備就是爲了在登山途中向着會長證明社員的精神。
直到連莫波斯也發現,不得不提醒社長危機來臨時,大家纔開始想要避難。在洛小凡看來,這山林霎時間像是存了生氣,它們變得擁有了可怕的能量,能夠促使天空一片灰暗,陽光竟然完全消失在正午的山林之中。不算稀疏的地方就算了,即使是開闊于山林處都像是被古老陳舊的氣息籠罩變得難以琢磨,這種氣息成功的化作烏雲,亦或者只是洛小凡本人觀察到的心靈中的陰霾。
總之當氣氛持續下降的時候,感受到暴風雨將至的大家決定放棄這次荒誕的遠行計劃,直到現在的洛小凡都認爲撤退是由於天要下雨不便在山路中進行表演了。在大家緩緩下山的時間裡,要命的響動像是驚醒了整座山林,這古老如同原始森林的存在立刻被洛小凡手機的來電破壞。
冒着冷汗,洛小凡接聽後卻聽到了黃晨異乎尋常的呼喊:“離開那裡,情況又變了!!!!”
話音剛落天空迸發了一聲悶響,恰似春天裡的雷鳴,可惜的是時節裡應該遠遠的不會這樣。黑壓壓的天空像是要衝垮地面,整個山林間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和那麼玩意融爲一體。不明真相的衆人在手機信號消失的下一秒拔起腳步就飛奔下去,這裡荒無人煙如果說能夠做什麼的話絕對是要命。
但是大家沒能走出多遠,黑雲像是帶有意識一瞬間就壓了過來,奪走了四人的視線和意識,隨着最後一點的消失,大家漸漸地不再明白各自的蹤跡。
事情發生後不知過了多久,洛小凡清醒過來,只不過四周不見光亮的黑暗和些微嘈雜的聲響還是讓他靜靜地躺着。說是躺着很奇怪,這感覺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塵埃,或者說更像是毫無重力的黑暗空間。
隨着時間的流失又不知過了多久,滿懷着恐懼和難過的洛小凡總算是聽到同伴的聲音了,這就好像是地震後終於感覺到活人的氣息一樣振奮。面對越來越多的同伴表示沒有受傷的提示,洛小凡摸着黑暗靠近了大家,現在雖然大家能夠靠近一起,可是什麼也做不了。黑暗中的洛小凡痛苦地思索着自己那不擇手段的態度是否最終該贏的社員的信任呢?大家都是跟着自己才遭遇這奇怪的事件,究竟能不能活命都是懸念,現在感覺就像是被外星人綁架一樣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