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好,正如你們所見,每年只有幾次的奧術之核會議其實已經開始了。”像某個魔法故事裡的學校校長一樣說出開場白的阿萊克雷燈甚至有着不亞於那個校長的聲望和能力。這也就是爲什麼能獲得掌聲的原因。“就像每年的慣例一樣,我們現在也會向大家噓寒問暖。菲利克斯先生,我倒想要問問科讚的麥酒今年有多大產量了,瞧你那啤酒肚子,哈哈哈。”眼見着德高望重的大法師居然是一個老頑童,當然對於不明真相的人來說這是一次毀形象的行爲,但是相較於已經和阿萊克雷燈成爲摯友的這幾位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場一共有8個人,事實上,這裡已經就是城堡的全部活人的分量了,當然法師們召喚出來的徒,使魔,元素不被算進去的話。除了六位大法師,還有就是剛剛的小女孩,名字叫做愛麗絲·本明博的年輕死靈法師以及叫做梅林的一箇中年人,但是他們不是此次集會的焦點,好吧,至少本來不是。所有人坐在巨大的會客廳內一張橫亙廳室的長桌四周,餐桌上放上了各式各樣的新鮮時蔬,如果你能夠認真觀察就會發現有些盤中的沙拉甚至還帶着新鮮的露水,像是晚霞帶來的福利一樣,映襯着新鮮的美味。
就在說着麥酒的當口梅林自己則在細細的品嚐着積存在倉庫裡取出的啤酒,那正是來自科讚的產品,愛酒之人都是會清楚的記得相互詢問好酒是否上市這樣的信息,即使他們自己不愁使用。
“大法師真是的,其實今年的收成還是不錯的,更主要的就是當地極其不合理的稅務制度,這一項就已經讓非常多的人難過了,怎麼說呢·唉!就算怎麼和他們去形容,當政者也是不會管理這樣的破事的。應該說正是因爲很多事情有人從中挑撥使得這本來板上定釘的事情成爲破事,纔會使當地官員不想去管。大法師您大概不知道雲端之舞這幫人吧,簡直就是瘋狂的投機者,他們於中取利哄擡物價,同時還散步假消息。人民的暴動行徑只能被鎮壓,又怎麼會使得管理他們的城主爲了他們而冷靜呢?這樣的新聞組織害人不淺。”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人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他們每個人雖然都是高超的施法者,但同時又是擁有自己想法的思想家。
阿萊克雷燈在思考着這樣的行爲是不是社會的退步,而戴安德夫人則是菩薩心腸的思索着苦命的莊稼人,同時行爲對立的薩塔里奧和韋恩領主在想些什麼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真是悲慘,讓我難過的是那邊的麥酒是同大山裡的矮人通商的重要物資呢。矮人其實也是一個很帶勁的名族,戴安德夫人你是不是曾經也像我詢問過魔法領域裡判定的第四種山地矮人的族羣呢?我現在就對那時的信加以迴應,其實呢”大法師喝着自己的酒,滿足的打着飽嗝,他藍汪汪的眼睛從夾鼻眼鏡下面射出好像是月光一樣的顏色,讓人看了有種自然舒適的感覺。“第四種矮人還是不存在的,他們和自己的祖先一樣,照着這個分支我們很容易將它們歸類於黑色矮人的範疇,因爲他們自始至終都住在黑月狼牙山脈的北邊。”大法師擡起瘦長的手臂向着一個方向比劃着北的概念。
“當然啦,他們比起黑色矮人更像是猿猴,就像這樣。”滑稽的老頑童又在模仿猿猴,這一點同時逗樂了在場的兩位年輕女士。“當然啦,胡佛王后我要告訴你的是三個月之前你在信裡說的那個精靈到你們梵爾特覲見國王,同時奉上的失傳神劍【薩杜爾·災厄之星】的事情。我稍微查閱了一下資料,早在六千年前,你沒聽錯,在那個就連矮人都是團結一族的年代裡,精靈們和矮人合力造就了這把斬殺過惡龍的劍,但是史詩記載這把由精靈附魔的劍可能已經消失在自那以後的三錘之戰了。我想即使是號稱萬知萬能的神之代言人也不可能找到埋藏在黑暗年代的這把傳說巨劍,所以,你們王宮的那把應該是極其逼真的贗品。當然啦,這把工藝品的工藝價值仍然很高,可以說不枉放在宮廷之中。”聽到這裡的王后沒有絲毫的泄氣,反而是鬆了一口氣,因爲這也是一份重擔呢。
接着阿萊克雷燈只是吧唧吧唧嘴慢慢享用美食,他並麼有挑起話頭,顯然是因爲沒有什麼要說的同接下來的薩塔里奧或者是韋恩說。
忍受不了這陣寂寞的韋恩,開始和坐在附近的安娜夫人說話,現在他才真正的瞭解現世這個名叫保加利亞的地方,被希望自己有空能夠去尋找夫人,當然他的到了對方盛情的邀約。同時韋恩總是一刻不停的看着對面的末席位置,那裡做着愛麗絲。恬靜的少女什麼話也沒有說,她只是履行着老師的說法,絕不再不必要的時候開口。但是這邊閒着的韋恩卻開始真心的希望這女孩會把話說完,因爲這樣自己就能更加弄清這個死對頭身邊的弟子是怎麼樣的了。
但是,愛麗絲並沒有什麼迴應,她似乎在等待老師說出可以托出自己想說的話而不必再像個人偶了。但是薩塔里奧卻只是捋着鬍髭,就好像打理了半輩子還不會厭倦一樣。他似乎也在等待着阿萊克雷燈的一句吩咐,然後自己可以說出自己做出的決定,亦或者慢點來看,是當前一件事情的本質,可能連假面都不知道的事情,這關乎到奧術之核這個全異界幾乎最大的人力能力使用者的集團。當然如果除去德魯伊,召喚師,咒術師和武術家等等零星的部分,那麼黑玫瑰的這幾個人可以說是最強大的人力使用者。他們是否投入一場即將發生而未被發現的戰爭就要看此次會議。大家是不是能將全數的法師動員起來。
就在這時,“啊!···薩塔里奧先生,你不是說自己來到這裡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訴阿萊克雷燈先生的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難道要大法師親自索問你?”韋恩仍然是帶着這樣的聲線——就是那種帶有嘲諷和侵略性的敘述着眼前不言不語的狀態。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薩塔里奧大師放下了刀叉,他擦淨嘴角不多的殘屑,同時正色的說着,這兩個人遲早有一天要掐起來的節奏,但是目前仍然和平,對着面前的麥酒,對着今晚的明月,對着在做的大法師。他們都不會讓自己的感情放縱,都會壓抑和忍耐彼此間的不協調,但是這樣的關係會維持多久呢?
“我也正要說到你,說到你的事情,以及逾越規定帶來的新朋友”阿萊克雷燈微笑着拍了怕巴掌,同時桌面上無論多麼狼狽的事物殘屑統統消失到了爪哇國一樣,這上面又換上了最新的白色桌布。“這樣纔是談正事該有的氣氛,那麼,薩塔里奧,大家都看着你,看着你帶來的讓我們渾身冒冷汗的情報。你想說的是關於怎樣的事情,當然如果你的話最後不能解釋帶其他人蔘加這裡的集會那麼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責任的。”就像是師長對待學生一樣的表情,阿萊克雷燈真的可以算是看着薩塔里奧長大的人了。
“我絕對不會叫您失望,不然我甘願受罰。”他看了看四周,優雅的大衛,鎮靜的安娜夫人,擔憂的艾薇娜王后以及總是令人不舒服但是此刻也緊張起來的普羅旺斯。“事情是這樣的,早在去年的十月份,那是個不錯的月份,即使是溼潤的叢林也讓人愜意,神之代言人gast找到了我們,並且他遊說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開啓傳送門並進攻魔界,原因暫時不明,但是我們拒絕了他,他給我們的理由是爲了奪回一個普通的靈核,靈魂的核心,生物都有的存在,我們死靈法師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我們拒絕,因爲只有在惡魔吃人的時候他們纔會用自己的方法完整取出靈核,也許那只是某個即將被吃掉的放在魔界的靈核,爲什麼他要大動干戈去魔界。但是後來我們知道了原因。我們懷疑這是他的陰謀,因爲在一個月以後,就發生了位於現世南京的【天崩玉碎】,同時有了新的幫手的gast仍然去了魔界,他們在玄武湖的地方開啓傳送法陣,並且不明真相的在魔界破壞了某種疑似束縛那個靈核的裝置,但是這似乎是陰謀,一個完美的黑鍋。當那羣幫手破壞裝置後才發現,這個東西衝破現有的世界線擠破了位於異空間的【思維欲】”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雖然這場事件人人都知道,但是還是聽來吃了一驚,因爲這意味着什麼沒有人知道,無論是怎樣強大的凡人都不會對思維欲這樣的存在出手,那也就意味着某種毀滅,亦或者是不明真相的創造。
“大家是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說這起事件不是gast犯得第一個錯誤了,據我所知四年前同樣的地方的凡人多次抵達思維欲的核心,然後他死了。然後弄到去年,也就是【天崩玉碎】發生的那月之後,假面也有人離奇失蹤。這是怎麼樣的情況。我們從來就不知道神之代言人有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敬上自己的義務,我們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
“事實上,這孩子,愛麗絲她在天崩玉碎的時刻窺視了gast還留在我們那裡的傳送法陣遺址,當時崩壞的力量似乎對她造成了影像,我們從後來感覺這孩子似乎擁有了思維欲萬隻萬能能力的某一方面,也許思維欲的某一份能力轉入她的身體?與此同時,這孩子,愛麗絲你過來告訴大家,你在觀測現世時發現了什麼。”
聽到自己老師的命令,愛麗絲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她站了起來,因爲緊張差點掀翻桌上的飲料,梅林見狀打了個響指解決了這個問題,杯中的飲料蓄滿了,同時它重新出現在距離桌邊有一段的位子。
“各位法師大家好,可能我人微言輕,你們可能認爲我很荒唐,但是我真的看見了位於傳送門真正位置的南京地區出現不明原因的奇怪能量與我的身體發生着共鳴。在真正去觀測之前就已經讓我做了很久的噩夢,直到見過我才發現那是個什麼地方。那個地方說不定也具有來自思維欲的力量,這大概就是假面和惡魔方面最近產生巨大調動的原因,現在局勢這麼的混亂,我們所知道的前線就至少有三個,那就是英國倫敦,北非的阿爾及利亞和中國的南京,我聽說現在假面方面將中將分別派去北非和英國了,這就是警告,戰爭一觸即發,爲了爭奪着遍地的資源。至少南京我們一定要守住,因爲聽說那裡的假面組織剛剛壯大,所以我們應該給予援助,如果任由情況的發展很有可能使得我們的對手掌握了龐大的資源,所以我希望,嗯,不止老師,我也希望大家能夠竭盡所能思考這一點。好了,我講完了,抱歉我的口氣有點大。”
“你不是口氣大,你是心高。”阿萊克雷燈嚴峻的表情突然出現嚇了愛麗絲一跳,但是突然老頑童裂開了嘴“但是也因爲你這個心高的新人,我們都不會執迷於麥芽酒精的水分,我們纔不會在接下來可能突變的事態中慌亂。你們都聽見了麼?”
大法師的話換來大家的交頭接耳,這裡的法師們擁有世界頂尖的奧術技藝,他們堪稱是上帝的傑作,那麼他們到底願不願意爲了一個小姑娘可能說錯,可能妄自做出的決定去投入到一場不知名的戰爭呢?
“資源搶奪麼?真是符合戰爭的說法,從古至今的戰爭有需要其他的說明麼?”大衛繞了繞自己手中的帽子,然後冷酷的目光掃遍全場。然後韋恩邪惡的壞笑了一下,沒有惡意,因爲他只是對於自己的好友這句話含義的理解並感同身受而開心的笑,就好像是好基友之間互給對方蔑稱是爲了表示友情一樣。他說:“是的,戰爭從一開始就不需要理由,就是資源的爭鬥,如果不能和談就像是用最直接的方法。”他又從新審視自己的好友發現大衛在對着愛麗絲微笑。
“沒辦法,因爲對方並不會接受和解,乖乖讓出一切的,他們是惡魔,甚至比惡魔更可怕。我們得排除和解,不是麼?”王后富有政治語言的話說出來後帶着安娜老太太說出“不能比年輕人更沒幹勁”這樣的話。
“這就是我們的決定,小女孩還有你的老師,你們接收到來自奧術之核的決議了麼?”
“是的,大法師。我們明白了。”會議落下了帷幕,爲了不讓東西失去在面前而戰鬥的人們,他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不論如何,這是個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