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野戰人表現的很生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gast在沒有他的參與的情況下擅自決定行動。而且作爲守護者的那個人居然恣意地牽扯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孩,戰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叫做莫樂的人。
他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發着呆,儘管女兒已經回國,但是戰人沒有必要去看她,而且也說不通。現在的問題是沫瑋去了哪裡,戰人也沒有把握知道他去了哪裡,沒有消息倒是真的。現在這個宅子就只剩下戰人一個,原本的孤單感立刻席捲而來,直接讓這個已經不年輕的契約者渾身難受。
沫瑋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暗香就在幾百公里左右的地方戰人也不敢去見,無論怎樣植野戰人似乎註定與平凡無關,這個男人一生中的大風大浪到了晚年依然不得安寧龍王令:妃卿莫屬最新章節。爲了生存而學習技巧,爲了活命而執掌大權,又爲了逃難不能回到家鄉,然而現在還要受到過去的一場報應的追罰。
戰人該怪罪誰呢?誰也不能,不能幫助他消除自身的麻煩。戰人擡起頭之後就看見那黑影又出現了,gast的行蹤根本無法界定,你只能知道他來了卻不可能弄清楚具體時間。一陣風撩起了窗簾,陽光依舊刺眼但是常年呆在辦公室的人沒法感覺到。戰人覺得自己像是瞎了眼的蝙蝠,沒有選擇的就被一陣光暈打的東倒西歪,又像是用盡了力氣的吸血鬼。
gast走過來,繞道戰人面前當作什麼沒有發生一樣又做到了沙發上。看來gast並不想先一步提起被戰人知道的行爲,不過戰人不同,戰人先發制人的說道:“我發現你做的多餘行徑了,怎麼回事?”
黑衣的gast什麼也沒有掩飾,雖然沒有看着戰人的方向,不過話鋒句句對準了戰人:“沒什麼事的,我已經把計劃搞定了,這不是要調查那該死的地方麼?”說着這樣的話,gast露出一副好像是你要我做的模樣。這種感覺讓後者很不舒服。
“計劃?計劃中可沒叫你隨便點人去調查假面軍團。也沒有叫你想都不想就讓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介入其中。她應該是和大多數現世人一樣迷惘的教徒,應該是需要被我們這些人保護起來的。你這個守護者可不是僅僅只是爲了呆在你專門的控制室裡面盯着思維欲,而是要將神創造的一切守護住。”戰人自己都有些激動,不過當他發覺自己已經站起身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這麼做了。戰人坐回自己的座位,氣呼呼的不打算給gast好臉色,這個從前的好朋友並不是站在任何人一邊的,這點戰人早就該想到了,但是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gast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別激動,首先。我們的世界遲早有一天會因爲我們的撒手人寰而交給那羣孩子。這些決定不能由你來做,這份責難也將不是由你來承擔。你只要盡作爲父親和前輩的職責幫助後來人就好了,適當的信任纔可以讓他們成長,而且我發現你的觀點不對。”gast搖搖頭,然後又說道“你甚至比你的女兒還要固執和直接,甚至不願意去考慮接受不詳的事實,孩子們面對危險是必須的。與其在你真的無力的時候讓他們自己做受傷,不如在你力所能及的時候暗中保護着放手讓他們來搞。這樣就算有問題,你也可以兜着;而沒問題他們就強力了。我們這些前輩不正是充當這個作用的人麼?”
“我知道你的想法。”gast忽然從沙發消失,但是一點也沒有讓戰人吃驚,因爲這個黑影來到戰人的背後拍着他的肩膀,這種飄忽不定不是頭一次了。“但是正如你所看到的,你有你的女兒需要期待,難道就不允許我對自己的繼任者有所希冀麼?你可知道白家的那孩子是接任我的人呢?戰人,我活了一千多年了,在時間隧道之中我看過無數次像你一樣的人。我之所以堅持這個做法,那也是在你之前的人中逐漸琢磨出來的呀。”
說着,gast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移動到戰人眼前的窗臺邊,他猛地掀開窗簾,讓陽光再次侵入進來。gast展開了雙手:“你看看外頭吧,已經和你叱詫風雲的年代不同啦,和你父親,祖父輩又不一樣了。”
如果說什麼能夠阻止這個瘋狂的守護者,那麼應該說只有他自己了,雖然無法直接管理世界,但是卻把握着我們生活中的命脈。
gast在這邊仰起頭看着窗外,他的視線方向則是關注着百公里以外的米莎家宅中,這裡似乎已經將搜查進行到底。到最後因爲實在是沒有辦法找到植野暗香,這點的確出乎意料,畢竟米莎從沒有意識到一個假面會這麼難抓。當米莎撇除ace友情建議的所有方案固執己見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顧及到這樣的後果,也許從一開始這位大小姐的戰術策略就嚴重失調。
不論如何,當地牢中的候存欣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和麗雅,陳靜吊在一起。這個在米莎心目中一直被認定爲難以馴服席位的地方終於又多了一個,米莎急切的希望將最後的一個人抓到,然後向自己的哥哥發送好消息的預報,讓他前來收拾這裡的俘虜。
一想到這裡米莎就開心了,但是依然是一籌莫展,植野暗香一直在使用僅有的假面力量,雖然能夠不斷消耗,但是米莎終究不能等待下去我叫盧克沃頓。她走到候存欣附近:“你醒了?我聽說過你的情報,你是暗香的戀人咯?不回答也沒事,我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的,這樣就是對哥哥的不尊重,不過我會用你做誘餌,如果你亂動我就只有向上頭彙報一不小心弄死一個了,畢竟哥哥不會在意你們別人的死亡的。”
“你...是暗香的朋友吧?”候存欣很累,但是看起來並不虛弱,他看着米莎的眼神讓後者不舒服,是非常難以忍受的同情。“也不願意回答麼?是不是在糾結做到這個地步究竟算不算朋友了呢?不過我來說說自己的想法吧,你閉嘴吧,你沒有想法的...”
候存欣是看到米莎打算出口回答,或者說是狡辯,於是狠心地打斷她:“之所以說你沒有想法。那是因爲你沒有自己的信仰。沒有設身處地爲自己着想過。米莎,我知道你是在爲這麼被抓的所有人着想...”白慈溪果斷的補上了這一句,然後笑了一下,從機械裡面游泳浮上來的疲憊掛在嘴角:“因爲啊,你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對我說着很多廢話,真拿我當人質的人會有明確的目標,哪裡有一邊勒住人質的脖頸一邊解釋對不起的。我給你解讀下你的話吧。”
候存欣下面重複了一邊米莎的原話,經過他的解釋,吊在周邊的陳靜等人聽出來是這麼個意思。所謂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其實並不是指對於哥哥命令的遵從。恰恰是因爲不希望大家受到更多的麻煩,讓所有人必須追從服從;而警告候存欣別輕舉妄動則是同樣的道理。最後還附帶告訴候存欣,米莎的哥哥其實並不喜歡陸軍成員,如果候存欣亂動會被趕來的喬丹中將直接正法,在陸軍崩壞的今天,能夠正當抱住候存欣上校的就只有這位外表兇狠任性實際良好的米莎小姐了。
經候存欣的說法,大家更加堅定了可以說服米莎不執行哥哥命令的做法,畢竟放開大家的話米莎依然是暗香的朋友。無論這兩個人看起來多麼的互不相讓,不過看得出來米莎並不是壞人。
“別再做你哥哥叫你的事情了,你一點都不快樂不是麼?興高采烈的模樣只會讓我們看到快要哭的表情...”
“少臭美了,閉嘴吧!”米莎惡狠狠地罵着候存欣,不過候存欣的確聽她的話了,因爲緊隨其後空蕩蕩地牢籠裡面走進了ace,這個管家提醒小姐是時候把候存欣拖出去了。“你沒有機會了,唔...謝謝你救了我的僕役...抱歉。”候存欣被ace的人拖走了,在經過米莎身邊時他聽到這個大小姐說的話了。這位假面的上校微微一笑。
看來猜測是對的,米莎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你別做夢能逃走。”這麼說的人是ace,與米莎的惡言相比,候存欣立刻明白這個管家的笑臉出言全部都是必死的,他的話語裡面沒有米莎那份保護,有的只有絕對執行和那麼一點病態的玩弄敵人的快感。候存欣看過太多像是ace一樣的人,不過好在他確確實實是對主人忠心的那種,不過對敵人就...
果然,脫出到外面庭院的候存欣,在ace的層層監管下被五花大綁在一個高高地十字架上。這樣發展下來是...沒錯就是想要燒死候存欣。
換句話說,如果暗香不投降,或者說不出現的話,候存欣在不能假面化的情況下就會像普通人一樣被燒焦。
“米莎。”候存欣看見米莎走了出來坐在椅子上就喊道。
“想幫助我們了?遲了。你最好期待你的女朋友不是一個膽小鬼,不過這種情況下,那女人是不會出現的。”
“誒,我真心希望她不要出現。米莎你知道麼?所謂真正的同伴之間的信仰就是即使是死亡也不會讓悲劇發生的,對我來說暗香落到你的手裡就是悲劇。爲了這份信仰的人都是已經具備死的覺悟的,你能從哥哥的命令中找到心甘情願麼?”
當然候存欣的話被ace打斷了,這個俊朗的管家笑眯眯地走過來優雅的將火把扔向候存欣腳邊的柴堆,這是魔法火燭,一種不會親易熄滅的火把。那一瞬間候存欣看見米莎的瞳孔放大了一瞬,不過僅僅只是這個變化候存欣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