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不打攪了,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哦。”這麼說的白慈溪掛着微笑,神氣的走出暗香家門口,落下屋子裡一派寂靜的景象。
此刻暗香想起了他臨走前最後的話,那就是“侯存欣那邊就甭知道這次聯合的好。”,雖然原話念起來很拗口,但是這也是爲了侯存欣着想,事實證明,侯存欣的確和自己是一夥的,從沒有做過背叛行徑的他既然忍受了這麼多的麻煩,那麼此刻就是該暗香自己揹負的時候了。
“Kisser,你去把月久叫來。我們要把現在的情況商量清楚。”在Kisser走後不久,侯存欣才緩緩地醒來,他緊閉的雙眼眼皮下面的眼珠像是靈活的魚兒,最終硬是遊動着撐開疲勞的眼臉。
“嗯嗚,我怎麼了。能說明下麼?”
“額,我想你太累了。感覺你應該請假不去上課。”
“這怎麼可能,我會弱成這樣?而且都休息兩天了?”
“世事難料。”這麼說的暗香不由分說把侯存欣拉近房間,然後站在房門口關上了門,原本以爲裡面的侯存欣至少會反抗一下,但是沒有那回事。一貫喜歡找不自在的候某人此刻卻非常贊同的睡回籠覺了,看來白慈溪的那個響指肯定有別的名堂,不僅僅是催眠這麼簡單。
就在這麼巧合的當口,被推進門的侯存欣準備上牀的時候月久和Kisser從大門進來了,似乎Kisser不像所見的那麼糟糕,起碼她幫助暗香把大體上要解釋的事情解釋完了,月久也不是笨蛋,經過大體上的猜想就基本明白目前的立場了。
所以一上來暗香就已經在問:“那麼,你怎麼看?”但是顯然月久那邊沒有提出反對,因爲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錯的決定,至少讓大家擺脫了孤立無源,此次情報讓暗香等人知道自己不是孤身迎戰就足夠了。
“月久,愛麗怎麼樣了?”
“老樣子,用通俗的說法就是正在恢復中,多虧了Kisser的幫助,她帶來陳靜交給我們的結界符文,用那個可以佈置簡單現成的結界,當然只有警報作用。若不是如此,我可能真的不敢去上課了,畢竟愛麗請假躺在家裡其實不會安全,不是麼?”
每次和月久講話,只有在面對愛麗和男人的話題上纔會說的這麼多,比起普通狀態下的自己,暗香其實覺得這樣的月久才更加真實,一直處於旁觀者心態的女孩簡直和過去的暗香一模一樣。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什麼人也不去想着這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的生活狀態。
“那麼好的,侯存欣那邊我把他假請了吧,這幾天充滿了放假呢。”暗香呵呵一笑,似乎想要得到月久的肯定,起碼點點頭啊。
“哪有啊,我覺得天天請假是你們兩個。”還是被月久找出來了,請假王現在當之無愧的是暗香本人。
學校不是一個肅靜的起來的地方,即使有那麼多的家長把孩子往這裡送,可是對於讓學校安靜下來吧這樣的事情,仍然毫無作用。尤其當充滿八卦和活力的年輕人構成學校的主體時,整個學園就會像是一個現實的社會,在這裡存在認知和感覺,存在好感度和水平差距。就好比學園偶像級人物植野暗香再度出現在學校大門的那一刻,讓很多人頭來目光一樣。看着會長的會是什麼人呢?
這裡面不缺乏喜歡會長外貌的,喜歡本質的,喜歡說話行爲的;同理也不缺討厭其特質的,討厭其身份的;還有中立的準備看笑話的,猶豫着抱着期待的,八卦的等待緋聞的。所有的人,或者說是學生像是小分子一樣構成了植野暗香這個存在關注人羣的一部分。
當然拿暗香來說只是一個方面,這個學校裡有太多太多值得關注的東西了。
就比如最新的號外,新聞部重磅發行的報紙,學員都市報基本每週一份,發到所有的班級和辦公室,幾乎是所有的師生羣體人生一分的效率和業務水平。這也是新聞部副部長最喜歡做的,蒐羅八卦搞怪新聞再中和簡單的生活小常識再加上每月一次的學園達人專版訪問有時要加上一些校方的教務管理信息,這裡的統統構成了每週只發一次的報紙。
雖然質量上比起金陵日報來說要次了許多,但是對於非專業性的報刊來說已經是上品了,也許正是因爲有這方面的才能,前任會長才沒有絞盡腦汁的想要除掉傅林美。
就拿這周號外來說,週一發的次數其實很少的,看來是有些重要的事不得不壓在週末的時候送去印刷的···
一開始進入學園時植野暗香是一個人走的,身邊的兩個傢伙不知何時好起來的,果斷拋下暗香說是先走一步的。一個人上學的感想就是,作爲會長,自己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即使在拐角沒被同校學生髮現的基礎上,還是收到了大量的目光射擊,簡直可以說是槍林彈雨啊。
但是學生們的樣子和第一次被圍觀不同,此刻目光中多了幾分質疑和不安,當然也有極少數人,那些傢伙們從一開始就帶着惟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此刻卻在一旁期待着什麼,好像是掀開陰井蓋等着暗香走掉下去一樣的態度。
怎麼回事?
到了校舍內的暗香,發現這目光變得更加凝重,好像是灌了鉛水一樣,自己的身體似乎套着盔甲,很沉重的眼神一雙又一雙,在走廊上此起彼伏似乎沒有盡頭,直到走進班,暗香似乎發現所有的人站在走廊上,走在走廊的傢伙似乎都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
到底怎麼回事?
拉開班級的門之後,果然,靜的反常的班級大家沒人嬉鬧,整個7班似乎陷入了寂靜和竊竊私語的包圍,前者是幾乎所有的男生,後者是幾乎所有的女生,只不過徐洋和約恩不在男生之列,月久和Kisser不在女生之列。只有這幾個人分別用最自然的眼神看着門口的暗香。
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會長。跟我出來一下。”早到的月久站起身,整理着校服,然後似乎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口袋,她拉着暗香的手慢慢走出教室,穿過無數的目光,,走到第一排時月久伸手拉住Kisser,然後兩個人都被一個人輕鬆拖拽到門外。
月久什麼話也沒有說,她慢慢地向着天台走去,亦或者她只是想要上樓,去高年級的教室或者是學生會室,但是當頂樓出現在面前時,暗香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要去天台的節奏。
“會長,你還記得這裡麼?”怎麼會不記得,最初也是最開始磨難的地方,在這裡還和gast的玩具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學生會的成員必然是不會忘卻的,當然如果有人像侯存欣一樣失憶就另當別論了。沒有人回答月久,因爲那是毋庸置疑的,就彷彿這是南極考察站的起始地點一樣。
似乎已經得到想要的回答的月久把藏起來的東西交給暗香,那是一張報紙,被撕下來的頭條部分。等不及被暗香展開,裡面幾個黑體大字就崩了出來,似乎要衝向暗香的視網膜一樣。
“啓英學園疑似援交事件”。這幾個大字映入眼臉,不是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是在沒看內容之前沒法知道這是想要說什麼。
當暗香展開的更大的時候就看見了學生會,林愛麗等等字樣,與此同時還有照片。照片不大,也不夠清楚,但是那片範圍內擠着兩男一女卻清清楚楚地看得出是兩男拉一女去巷口的某個旅店,而且要命的是女孩精緻的臉廓居然能清楚的看到是林愛麗,這是絕不會有錯的。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你們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月久似乎不爲所動,似乎月久沒有受到震驚一樣。這上面說的清清楚楚,疑似高一七班的年級第一林愛麗,同時還硬是把愛麗和學生會扯上關係,同時還把愛麗和暗香的關係拉的很近。新聞部的司馬昭之心就是要藉助輿論攻擊學生會,當學生會的公信度下降,然後再做出更加不得了的圖謀。
“這圖是假的,我絕對不信···你看,這個···”暗香慌亂的表情在樓頂的風中像是僵化一樣,她就像爲自己辯護一樣,急切的解釋着。
“我們從沒有人說過這是真的,不止是我們兩個,班長第一時間就跳出來闢謠,他認爲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沒有用,就算全班人相信也沒有用。再告訴你一點,這張圖有着很高超的PS手段,的確圖是假的,這也是班長有利的證據,可是學生們看到圖片就以爲是真的,聽風就是雨本來就是人的本性。幾乎沒有人打算認認真真的觀察照片。”
“你的意思是···愛麗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我們沒有足夠的宣傳力度,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如果新聞部執意和我們鬧矛盾搞小動作,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招架。”
“我去親自確認看看,我要去找那個新聞部的發言人。”丟下報紙的暗香沒有想過這麼做的自己算不算帶頭亂丟垃圾,當然這種時候侯存欣不在場,不然就會吐槽了。此刻她只有一個地方要去,那就是新聞部辦公室。
“阿拉,什麼風把會長大人吹來了?”傅林美萬年不變的招牌微笑讓暗香很惱火,但是作爲會長,也就是她的上司,她忍住了爆發。
“我想讓你告訴我林愛麗的新聞是怎麼回事,特意選在星期一發是不是讓全校看見??”
“別別這麼衝嘛,我想想,林愛麗。哦~~~~~您是說那個年級第一的孩子?不錯的孩子呢···”
“你能別再我面前裝麼?不裝會死啊,你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麼的。”
“不知道。”傅林美仍然是招牌微笑,就像是大喊聽不懂中文一樣。
“就是你說愛麗援交的事情···”
“額,會長,事先說明哦,這麼說的和這麼拍的人都是友情提供消息的人,不是新聞部本身,我們只是起到一個平臺播報的作用而已,很多事情,您得按章程來,您認爲消息有誤,在這方面我們做過覈實,林愛麗的確有夜不歸宿的時候,那是在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根據我們的調查早在她與臨海月久同居之前她就有···”
“放屁,”終於暗香還是忍不住爆粗口了,雖然這裡人不多,但是學生會會長爆粗口還是很惡劣的,尤其是女孩子。只不過如果聯繫到此刻暗香怒火中燒的樣子就不難想象了。
“我警告你這裡是新聞部,沒教養的孩子就別再這撒野。還有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你這麼對我說話,我可以參你一本的,而且陳靜又不在,算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就在這時傅林美笑意中的可怕氣息逐漸蔓延到整間屋子,這種不詳是······
“你說什麼?”當然一瞬間暗香眼中的傅林美從惡毒的表情有變回了微笑。
“哈?會長大人,我不懂您的話誒。”
噁心的傢伙,暗香怒火中燒的走出新聞部,她知道找部長理論就等同於剛剛自己說的那個詞,認真想來的暗香才發現自己真的爆粗口了,不過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