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多時候並不能理解遊子思鄉並回家的感受,他們是怎樣考慮家這個問題的呢?事實上,當一車又一車的乘客帶着放鬆而疲倦的態度駛向每天的出發地,當一年又一年的遊子隨着工作的不如意與家中的掛念被送往每年的起始點時,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樣的感覺驅策着他們。中國是個重視鄉土文化的古國,數千年來的古人思鄉他們的思緒可以在羊城飛絮,可以在落日餘暉,可以在悲鳴鴻雁,但是繼承的感情都是隻有一種的。
就好比學生會的各位一樣,她們疲勞地忙碌了大半天,如果說能有什麼讓她們感到依靠那就只有家中的舒適與自在了···
臨海月久不是公司的上班族,也不算是特別愉快的休閒貴族,但是當她站在高達60米公寓內側窗前時,你就不由得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造化就是這麼的作弄人,因爲工作的關係住進這間公寓,但是也同樣因爲要放棄這份兼職的原因,她決定搬走。20分鐘前她向工作方面的聯繫人撥打了辭職電話,表示會按照協議的要求退還公司所投資的一切,並希望結束合約。
現在的月久盯着窗外恰好在她那一層的黃金獅頭霓虹燈標牌發呆,身後是打包成堆等待郵寄的行李,大概就只有這個是屬於她的了。現實就是現實,她回憶起聯絡聯繫人並表示辭職時聽筒中的聲音,女高音般的聯繫人就好像開始演出一般高聲詢問出了什麼事,並不斷的勸着自己。不過當她想到神授予的存摺單上寫到的事情···發呆的月久甩弄了一下秀髮,重又盯着窗外,不行啊,我是很幸福的,不可以思索着讓我不安定的東西,那時也是現在也是,我是臨海月久,是主掌命運大權的人。就算是神也不能主宰我的一切。
不遠處的林愛麗挎着揹包慢慢地向城市高層方向移動,她的心中此刻究竟在想着什麼並沒有人知道,如果有人細細觀察這個大家上隨處可見的女生的表情一定會嚇到,她精緻的面部輪廓一定會深深映在他們的腦海裡。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糾結,原本是那麼漂亮的女生,她的臉原本會更加讓人回頭,身材也是。可是她的身邊就像是縈繞着陰雨一樣,就好像是日本的雨女妖怪一樣,身體向外正在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本來在街頭還有很多東張西望看到人就搭訕的不良少年,但是面對這樣的林愛麗,他們表示壓力很大,因爲久經情場的混混們,同樣知道黑暗世界的法則有叫恃強凌弱的,顯然他們是弱勢。
“究竟是什麼意思?沒有人能矇蔽神麼?是我做的過於危險了麼?我只是爲了···”一面徘徊一面思索的愛麗其實正慢慢經過那幢有着黃金獅頭的公司高層的建築物。不過此刻的月久已經不在凝視窗臺,她拎着行李正在走向寄售站,就算她在也不會透過層層霧靄看見雨女的蹤跡。塵世就是這般的捉弄人生,人生被一種叫命運的手下調教着,命運教會它人生大哥大的強勢和力量。
Kisser`matter雖然並不特別信服命運學說,但是天生的基督教思想深入她的心靈,這大概是爲什麼她能夠那麼快的接受假面是受神封賜的力量併爲神而戰了。和基督教徒動不動感謝上帝不同,普通的女孩不可能在結束了旅店的住房後仍然拎着大個行李箱走在街道上渴望遇到命運邂逅,而不是流落街頭。事實上,Kisser也不是單純靠運氣辦事的傻瓜,她在費事的中國某網站中尋找到出租房屋尋找室友的帖子。發帖人表示是在讀高中女生,但是除了一個叫“簡單的魚”ID帳號和起碼的地址之外,樓主女生沒在留下哪怕一毫的信息。能夠這樣輕易就相信這條信息中包含的命運信息並有果斷前往的毅力的人其實也很少了,倒不如說信仰着耶穌的Kisser纔會這麼做,她認爲的更好的居所正在等待着她。那可是是正真的伊甸園,不像是簡簡單單作出的汽車旅館,那裡可能簡單,可能偏遠但是如果有一個當地學生作爲同伴,平日裡可以做地鐵上學,假日就立刻投入到激烈而有趣的市場戰爭。商場永遠是主婦和少女們最佳的競賽場所。無論敵人是誰,她們競賽的指標永遠都是性價比,真是場慘烈的戰爭呢,沒有硝煙和流血但是任然存在殘念的戰鬥······
按照指定的路線,“簡單的魚”給了非常詳細的介紹,她甚至在Kisser已經表明清楚不過了之後任然不斷的提醒車站不可以坐過去,不可以在沒到藍色屋頂就轉彎,後來還在不厭其煩的強調不遠處是單行道,如果開車來···,當然Kisser直接予以打斷,原本開車就是多慮,因爲根本不可能讓留學海外的女孩開車的,再說了Kisser還未成年。當然如果她能儘快趕來當然簡單的魚自己週五晚有點私事,但是7點就能回到家中併爲Kisser準備接風晚宴。Kisser思考着因爲學生會的第一次會議,現在她真的會在7點左右趕上,本來還以爲要等待的。
但是她給了建築物的照片並說明那是唯一一幢綠色的屋頂。然後Kisser就從小高層的身後看見了那隻略顯矮小的三層洋房,只有那個是綠色的人字形屋頂。相比於小高層,它就小了很多,但是當Kisser意識到這座綠頂下面的所有位置和花園全是“簡單的魚”的,就感覺她不再簡單了。能擁有如此巨大的位置的話的確比高層建築用戶的每一戶要高級很多,反倒是現在Kisser倒真的希望沒聽錯當時說好的房租了。細心打聽的的Kisser知道在這個並不遠離市區的半郊外這種房租會是多少,但是仍然發現簡單的魚做出堅持,可以讓Kisser用打理房室爲名抵擋,但是這個工作量到底會承包給幾個人呢?如果這個城堡王國中就只有Kisser和小魚呢?
走近的Kisser看見了炊煙,她知道這也是那時說好的。這個簡單的魚到底是何許人就讓我來見識見識吧。她走過院子,園中打理良好的花草還有遠處樹籬盡然有葡萄藤,可是現在並沒有葡萄。謹慎的女孩子扭動着畢竟是初次見面要留下好印象,在家裡的媽媽總是說着自己的自理能力讓人堪憂,並希望出國的自己能夠先學會把毛衣的毛料正常整理出來,但是顯然桀驁的毛衣總是讓情況逆轉。
她伸出手去摁響了門鈴,由於緊張她沒有摁出第二下,可能是這方面的原因吧,但是轉念一下也沒有什麼足夠令人恐懼的事情,對方也說了跟自己一樣是在校的高中生,沒準可能還是同班同學呢。想到這裡她漸漸忘了站在這多久,也漸漸忘了是否該多多的摁響門鈴,好讓主人瞭解自己的拜訪。
??就在這時,門板內部出現了空空的聲響,像是開門時所造成的聲響,可是開門並不需要很久吧。然後門終於是開了,現世洞開成小縫並逐漸變大,但是映入Kisser眼中的首先是門縫中下部的長鼻子,那是一隻雪白色的牧羊犬,真的是雪白無論從毛色還是質感,這簡直像是純種。
還沒來及想完,衝動的大型犬已經把前爪撲在Kisser的雙肩上,一下子拉近了嘴對嘴的距離,害的Kisser“oh,no”的大叫起來。
“請不必緊張,黑貝是很乖的,可能稍微大了點,稍微熱情了···?”簡單的魚出現後看見了Kisser並且忙於解釋,但是她突然停了一下,因爲她發現了這是個熟人“Kisser?是你麼?”
聽到自己名字的Kisser這纔看見抓着狗鏈的人真是自己的副會長陳靜,不久才見到的陳靜現在居然在家裡,她穿着一身居家服,身上的套裙像是被這隻叫黑貝的狗爬滿一樣,全是黑色狗爪圖案,像是另一隻斑點狗一樣。此時的陳靜帶着一副眼鏡,顯得舒適而理性。
在屋中坐下的Kisser很快就被問道“你就是那個mangogirl?”顯然陳靜不是在嘲笑,她只是很開心的知道這個冒冒失失就同意也不怕信息透露少的陳靜是騙子的女孩居然就是Kisser本人。
“歡迎來到我的小屋,哈哈。”
同樣回到家中的植野暗香也是一臉的疲憊,她進入公寓的自動安全門就發現了搬家公司辦了很多行囊放在大廳,並且有工作人員和搬家公司送貨人協調中。進電梯時遇到對門的大媽,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後,大媽湊了過來說了句“暗香啊,咱們公寓聽說有新的人要來了,搬家公司忙了一早上了,聽說只是辦了客戶的不常用的傢俱,到了第二天才會有人來住···”簡單的說了再見就進了電梯,因爲她太累了,比起其他假面戰士。學生會會長植野暗香要付出更大的精神疲勞進入戰鬥,幸好戰鬥沒有擴大傷害.
她沒有留意到自己那戶房間旁邊的的人家丟下了很多紙箱子,進入家門的暗香踢掉鞋子開始準備洗澡水,但是突然她發現了電話語音留言。
“暗香,我是媽媽,現在回電話,就有驚喜哦,只要998,只要998哦吼吼吼吼”真是受不了,這樣有精神的媽媽。雖然很不樂意因爲本來就很累了嘛,但是既然老媽要回電話就必須儘快,因爲最近這個零花錢和生活費的問題被她模糊處理掉了,這是大忌啊。
懷着忐忑的心情撥通電話,這樣的心情暗香想着這是我媽麼?只能聽着聽筒裡嘟嘟的聲響,這怎麼連不上的,她是在哪?
“喂,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因爲爆破小組接近而崩壞請留言以下選項”這樣的不安分的電話提示音是怎麼回事?而且聲音很熟悉的····“請您做出選擇:尋找男友請按1,爲老媽找女婿請按2,連接未婚夫請按3···”這都是什麼選項?
“喂,ぉばさん!!別這樣耍我。”真是受不了。
“好啊,你這樣稱呼媽媽的麼?那看來最近的生活費發過了。”
“好的,我錯了,說說看是什麼殘念?”
“驚喜啊,是福利啊。”母親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一般她這麼說就只有殘念的事。“其實呢,我今天在參加晚宴,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侯叔叔麼?”誰記得小時候?姨?難道?
“老媽,你該不會要做對不起老爸的事麼?”
“你這孩子怎麼會這樣想,我是爲了你哦。”不過加奈子似乎不像說法上那麼慌張,可能和喝過酒有關“侯叔叔家的孩子侯存欣要去南京,我希望你照顧下那孩子,而且是住在你家,懂了麼?喂,媽媽再和你說話呢。”暗香心裡想,這是要打破我的日常麼?突然給我加這麼個傢伙,萬一那女人是來監視我的。
“媽呀,我覺得這個爲什麼要住我這?”
“你這大呀,明明有空位的來着。”這幅理所當然的話語無法反駁。
“媽呀,可以改改麼?別讓那個侯···”“侯存欣”“對,能讓她住別處麼?”
“不行哦,寶貝。”
“啥?”
“字面上的意思,NO!!”
“那就是沒商量咯,你這是逼我,我不同意,我一個人挺好,不需要室友,絕對的··”
“那麼,零花錢和生活費就是一個概念。另外如果同意帶那孩子一起玩,就是雙倍。”
“怎麼能這樣?我······聳了,好吧,話說侯存欣什麼時候到?”
“最近,做好準備。別虐待人家,我這邊收到小報告你就完了。拜拜,晚安寶貝。”
然後就是卡的一聲又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