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中等身材,見面時似乎沒有額外的招呼,只是一味的本着目的。黑色的斗篷嚴嚴實實彷彿不讓自己的肌膚暴露一絲的吝嗇,只有那稍顯柔嫩的嘴巴上像是畫伯精心修飾的附着一方櫻桃小口,開合的口脣說出來的話語卻有些戲謔和冰冷,讓人無法將她當做善類。
這邊的三個人完全不認識這樣的裝扮,他們都不曾經歷過這位在別的世界毀滅了學園的苦主,因而有些呆滯的看着也不做回答,生怕那是哪方的幻象在做着與自己無關的交談。然而實際上,那女人向着大廳更加邁進了幾步,靠近過來的女人攜帶着沉重兇狠的靈壓讓人無法直視太久。
“我可再問一遍,對於落在面前的你們三隻我打不起興趣,因此只要告訴我植野暗香在哪裡就可以了。”有些強硬的命令讓人感受不到提問者該有的風度,更像是帶着侵略意志的斯文強盜。
不管怎麼說她既然重複了一遍也不能總是裝作看不見,而且貿貿然就讓路出來也說不清楚。負責搭腔的反而是受傷的月久,看來某一瞬間這個少女被作爲精神的領袖而推崇了,她問道:“在不明白你是何方神聖之前,我們絕對不可能允許你出現在同伴的身邊,如果你是對暗香不利的人,那麼就得先過了我這關。”
這麼說着明明還有傷在身,但是這長髮的少女倔強的直立起小腿,撐着地獨立站起身。雖然還需要依靠莉莉特的扶持,但是這樣的狀態頓時讓三個人大受鼓舞。顯然,這樣出現的人來者不善,作爲敵人的她只有那麼一個,而這邊月久有信賴的同伴在,萬萬不能的情況下還是可以拼一次的。
鼓起勇氣的兩個人配合月久的氣勢點點頭,三個人立在一排恰似足球運動中的人牆,不過這也僅僅只是看起來稍微堅強一些而已。不明身份的這女人似乎都抖動了一下,然後發出了嘲諷的笑聲,看來剛纔她一直在忍受着強烈笑料帶來的衝動。
哇哈哈哈這樣像是暴君一樣的笑聲讓人感到差異。而且三個人多少有些心慌起來。誰也無法理解來人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能夠笑的這麼難聽。
“那麼我明白了,既然你們不願意輕易告訴我植野暗香的下落,這當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我也不勉強了。”那女人居然抖了一下斗篷。然後慢慢地轉過了半身。但是她下一秒鐘說完話卻讓月久整個人都戰慄起來。“這樣的話。我就不繼續問下去了,用你們的生命和鮮血探尋這一切也可以!”
大叫一聲不好,月久在話音未落的時候就感覺出了對方的氣勢不對。原本靜靜的這個靈壓狀態,一下子變成狂怒的惡鬼。強力將兩個好友推開,月久抱着好友摔倒在走廊的一邊,這樣的事情剛發生沒多久,一道看似無形卻充滿殺機的劍氣縱直而來,劃破圖書館結實的大廳地磚然後撞向了最深處的牆壁。
轟鳴聲像是爆炸一樣,牆壁和上方天花板的牆灰都無法淡定從容,因爲這一擊不得不紛紛抖落在地,這個女人的攻擊沒準真的可以破壞大門試試,因這一手中透露出的靈壓是月久沒能見過的,攢動的殺氣也是盛況空前的,惡狠狠的一招是確確實實想要殺掉在場的三個人。
“本來是指望依靠那個絲蟲的,但是那個傻蜘蛛居然失去了理智早知道不把他帶來這個世界,現在我想要找到植野暗香在這邊對這個逃走的犯人進行了結。”向前走去的黑暗女子對着空氣說話,好像是告訴三個人,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總之隨着她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逐漸逼近的還有死亡和絕望,收到這樣的攻擊,月久再也無法忍受,他們悄悄爬到遠一些的地方準備好了最強力的魔法準備迎戰。
絲蟲給月久的感覺就好像是蜘蛛一類不好的東西,而且一聽說是派過來的殺手月久便自發地開始擬定作戰的計劃,她尋思着就算不能完全擊敗那女人,合他們三個人的力量也要大成都的拖住對手。
莉莉特善於魔法的流轉,是一種近乎於水,又高出於水的學問,能力類似於血液的循環和力量的轉變,可以塑造出近乎完美的盾牌和最快穩定外傷損失的治療;而霍爾頓的魔法就像是劍,這劍的威力可以來自四周的空間中部分的遊散力量,一面吸收,一面展開攻擊這簡直是他的拿手好戲。
而在他們兩個人相互配合的時候,月久就會用自己的魔法神不知鬼不覺像是影子一樣飄過去給對方致命一擊。看似有效的攻擊配合,終於遇上了實戰,最起初是莉莉特假裝露出破綻,將一切邁給敵人,然後藉着防禦下來的時機就可以輕鬆的找到對方的破綻,最後纔是月久登場。
然而這樣的敵人被設定爲不明身份的女人後,立刻改變了全部的判斷,他們最初的假設失敗了。像是排練好的那樣,莉莉特張起了盾牌。魔法結晶的盾牌冒着透明的色彩和亮色的白光,正面而來的那女人的斬擊卻沒能被折射抵擋,而是重重地給了莉莉特沉痛的打擊。
後退的女孩站立不穩忽然才發現這斬擊氣勢洶洶的瞬間擊碎了盾牌將她整個人擊飛,一聲驚叫之後莉莉特落入了黑暗之中。下一秒不等月久反應過來做出改變,躍上空中的霍爾頓早就被識破了方向,不知那女人哪來的別手攻擊正中他的小腹,卻像是被踢出了幾十米撞上了廊柱掉進黑暗裡不明生死。
月久抖動了一下,但是她必須要上了,同伴已經從兩個方面發起了進攻,她迂迴到了對手最側面的位置向前挺進,慾望總是美好的,希望能夠斬斷對方哪怕一點的身體部位。然而呼呼而來好似風一樣,可是這風卻也正好撞上了靜止的牆壁,看不見的屏障格擋住月久用風之元素組成的魔法劍刃,非常可惜的是那女人也同樣發現了月久的侵襲,看着站立不動不能離開的月久只是微微一笑,剎那之間瀰漫在月久眼前的盡數是一片血紅,分不清那些色彩哪些是眼窩中的,哪些是眼眶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