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囚犯

015.囚犯

晨晨的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不好,很不好!

此刻的杜凡,他正一臉無奈的坐在一輛可以勉強被稱爲囚車的東西上面,說它是囚車,僅僅是因爲杜凡的自由被限制在了這個地方。

這其實只是一輛最普通的板車,帝國的農場用來運草料的,也不知道這些蠻族是從什麼地方把這板車弄來的,居然還在上面隨意的釘了幾塊木板,就以爲是真正的囚車了嗎?你們家杜凡少爺我只要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從這裡逃脫,你們當真以爲幾塊破木頭可以困住我?

杜凡恨恨的想着,但是他一看圍着囚車那數十人手上明晃晃的刀劍,還有那個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給吞下去的蠻族強者那一臉的陰霾,他就在心中安慰自己:時機尚未成熟成爲杜凡少爺的命運

其實從那天被抓之後,杜凡就已經這樣安慰自己不下百次了。

囚車在羣山之中緩緩的前進着,這些和騾馬一般一句話都不吭的蠻族人,也不知道是怎樣找到路的,擡起頭前後看了一眼,這綿延不絕的隊伍,恐怕怎麼說都有個數千人吧?

難道當日這些人真的是爲了去攻打瑞跟城的?

正尋思着,隊伍卻已經在一個小山谷之中停了下來,一些蠻族人自覺的出去站崗放哨,剩下的卻開始紮營造飯,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看得杜凡暗暗心驚。

不到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臨時的營地卻已經建造好了,雖然大部分是利用了地形和地勢而成的建築,但是作爲在山裡的營地,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杜凡在囚車上面無聊的掰着指頭

三天,恩,快要四天了吧?

那個該死的薩滿祭司把自己抓來之後就往人羣之中這麼一丟,接着就這麼多天不出現,害得少爺我每天看着那些臉上都是鬼畫符的神經病,吃着他們遞過來的不知道什麼味道的肉乾,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好在這些神經病的智商都還算是勉強可以,沒有愚蠢到習慣性裸奔啊,要不然我杜凡少爺就會長針眼啊,長針眼!

想着,杜凡卻有暗暗好笑,自己幾天前還是瑞跟城的座上客,準備這次回去帝都就好好的幹一番“大事業”再多佔點便宜,但是哪裡又想得到,不到一天的功夫,卻又變成了一個階下囚?

人生的際遇當真是一個接一個,也不知道哪天就一個把我杜凡給搞死了

杜凡正在爲自己的人生抱着不平,想着有空的時候找光明神那個老研究一下自己的人生爲什麼會如此這般的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蠻族強者卻走到了杜凡囚車邊上,厭惡的看了杜凡一眼,道:“大祭司閣下讓你過去說話。”

杜凡哼了一聲,他心知那位薩滿祭司,八成是打自己的那個什麼“空間撕裂斬”還有言靈的主意,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能忍到現在才找自己過去說話,但是看他這一路來,讓那幫野蠻人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就知道自己的小命大概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聽到這個蠻族強者這麼說,再看看他臉上的神色,杜凡卻哼了一聲,道:“不懂禮貌的狗,沒看到少爺我正在午睡嗎?是你說過去就過去的?你等着吧,我睡夠了自然就會過去。”

蠻族強者擡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夕陽都幾乎看不到了,哪裡還是什麼午睡的時間。

他胸口憋着一口氣,不知道大祭司爲什麼對這個羅蘭人高看一眼,如果放在是平時的話,這個羅蘭人早就被兄弟們剝光,他這麼細皮嫩肉的,幾個有特殊愛好的兄弟也可以滿足一下獸慾了。

不過蠻族的薩滿祭司在蠻族中的地位極高,有他的命令在,自然是沒有敢對杜凡下手,此刻這位蠻族強者收到嚴令,要客客氣氣的把這位羅蘭人“請”過去,所以杜凡雖然這麼說話,他卻還是憋着一口氣道:“羅蘭人,你千萬不要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大祭司的命令的話,你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這樣說話,就不怕大祭司一怒之下把你給殺了嗎?”

“他要殺我的話,還抓我來幹嘛?”杜凡冷笑一聲,“更何況,如果不是你這個廢物突然跑來搞破壞,你們那個狗屁大祭司早就不知道在我手底下死多次了,這樣的一個廢物,我怕他幹嘛?”

蠻族強者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就氣暈了過去,但是杜凡偏偏說的又是事實,蠻族人武風極盛,強者爲尊,在別人單打獨鬥的時候去搞破壞,那是極其丟臉的事情。

破壞了杜凡和大祭司的決鬥,已經被這個蠻族強者視爲心中的奇恥大辱,只是這些話他卻不能說出來,現在被杜凡一擠兌,頓時一張畫滿了符文的臉漲得通紅。

杜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傢伙都快氣瘋了,這一路來礙於這些蠻族人,他一直都沒辦法拿出藥劑來恢復鬥氣和魔力,只能靠着那緩緩的自然恢復,雖然此刻實力恢復了三四成,但是自己拿出十二分的實力也不是這個蠻族強者的對手,所以杜凡倒也不敢真的把他給逼瘋。

他用鄙視的眼神瞄了這個蠻族強者一眼,道:“好了,好了,不要急哭嘛那麼大一個人了,不過是來請個人而已,請不到就哭,你還真是沒用啊”

蠻族強者被嗆了一口氣,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大祭司吩咐,他真想一下把杜凡的腦袋給捏爆。

周圍看守杜凡的那些蠻族人多多少少能聽懂幾分羅蘭語,頓時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詭異到了極致的神情,蠻族強者羞憤欲絕,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把自己砍死杜凡的**生生的忍住。

杜凡從囚車上面翻身而下,身旁的幾個蠻族人收回了手裡的武器,他走上前來拍了拍那個蠻族強者的肩膀道:“小朋友,不要哭了我現在就和你去見你爸爸乖”

蠻族強者臉色開始發黑,他一語不發的帶着杜凡在營地之中穿行着,好不容易到了營地正中的地方,他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杜凡進去,還不等杜凡點頭,他的身形卻是一閃出現在了森林之中。

幾聲轟天巨響響起,也不知道多少無辜的樹木遭了殃。

杜凡眼神迷離的看着那個方向,低低感嘆道:“可憐的孩子,就這樣瘋了這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悲劇啊”

他嘆息着,隨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角,揚起帳篷的門簾就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由於種種關係,這個臨時的帳篷卻搭在一個淺淺的地穴之中,四周披着厚重的動物皮毛,但是在一側的地方卻裂開了幾道小縫,可以讓人隱約聽到幾縷風聲。

帳篷的中心燒着一堆小小的篝火,帶着黑灰的白煙緩緩升起,從頂端的那個圓洞鑽了出去。

一個簡易的鐵鍋被掛在篝火上面,也不知道里面燒着什麼,正散發出一陣陣肉香。

帳篷的地面鋪着一層厚厚的皮毛,除了四周多了幾塊類似椅子一樣的原石之外,倒也和其他的蠻族帳篷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就是蠻族的薩滿祭司的臨時居所嗎?

杜凡心中開始忍不住多了幾分憐憫,擁有這種實力還住這種地方,這個薩滿祭司真是太可憐了,如果他願意到自己手下做事的話,自己一天給他幾個金幣當零花錢也不是不可能的。

杜凡隨意的在一塊圓石上面坐了下來,他盯着那個依然戴着面具的薩滿祭司看了幾眼,他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看完之後杜凡終於可以確定,這個恐怖的傢伙,這麼多天來,多半是恢復了實力。

杜凡在看別人,別人同樣在看他,薩滿祭司那古怪的面具上的眼洞之中射出一種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眼神,他看着杜凡,似乎突然一笑,道:“小傢伙你最好不要再那樣對待斯圖亞特比較好,他的性子暴躁,就連我的話也不一定聽,要是他哪天忍不住把你殺了的話,那麼你不要怪別人,只能怪你自己話太多了”

杜凡哼了一聲,道:“斯圖亞特,就是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的名字嗎?這位薩滿祭司閣下,你倒是放心好了,我看得出來,他的心中只有你一個你的話,就是聖旨哦,你應該不知道哦啊聖旨的意思吧?那就應該這樣說,你的話,對於他來說就是神諭,只要你沒下命令殺了我,不管他心中多恨我也都不會動我半根寒毛,就算是我遇到危險了,他自然也會來救我但是如果你想要了我的命嘛那位斯圖亞特下手絕對也不會比誰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