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孩這裡獲得了銀行家的地方,唐寧回到了車上。“傑拉德,出了鎮子,前往附近的李斯特鎮。”
兩個鎮子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從鎮子上離開的時候,他們遭受了非常嚴密的檢查,那些設立關卡的人們拿着武器,併發出警告。“離開這裡,別再回來了。”
很快馬車到了李斯特鎮,這座鎮子看起來更誇張,有不少全副武裝的傢伙,顯然受僱於那些銀行家,數量不小,足足有兩百人左右,形勢比唐寧想象的還要嚴峻,應該不會再談判,而是直接發動戰爭。
同樣,這座小鎮也進行了封鎖,禁止人員出入,唐寧向對方證明了自己並非是臨近鎮子的奸細之後才獲准進入,但禁止離開。
進入小鎮上,唐寧吩咐馬車停在了小鎮的治安室前,按照那位女孩的說法,那些銀行家們就在這裡辦公。
進入治安室,看到了在門口放置了桌子辦公的治安官,治安官對於陌生人有點戒備。“嗨,年輕人,你得告訴我你的意圖。”
唐寧看着面前攔住自己的治安官。“抱歉,我只是想找那些銀行家談一談,關於戰爭的事情。”
治安官發出嘲弄的笑聲。“你在逗我?”
“當火炮對準了李斯特鎮的治安室,你就明白我不是在開玩笑。”唐寧對這位治安官發出威脅。
治安官面色蒼白,被唬住了,他定了定神,雙手插着腰。“你代表那些農場主和牧場主?”
“沒錯,我剛從那裡過來,受他們的聘請來解決這件事情,快點去通報那些該死的銀行家們,讓他們放下酒杯,出來跟我談談。”唐寧給予了對方極大的壓力。
治安官回過神之後,從治安室內的側門進去,很快這名治安官從裡面出來。“那麼進來吧,可別嚇得尿褲子,特使先生。”
唐寧進入了側門,看到了裡面的情形,空間寬大,環境舒適,還坐着幾個人,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手裡端着紅酒,還有幾名隨身的護衛。
對方也看到了年輕人,同時發出嘲弄的笑聲,一名豎着八字鬍的銀行家站起來,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看起來那些農場主和牧場主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竟然找了這麼一位特使來進行談判。”
“沒錯,說的很對,當數百人的隊伍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還能這麼說,那我佩服你的勇氣。”唐寧帶着微笑迴應。
那些銀行家面色有些變化,變的凝重起來,另外一位銀行家走過來。“你在嚇唬我們?那些傢伙會有數百人的隊伍?我的人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也許你的人此刻正在被那些農場主和牧場主綁在柱子上用火焚燒,他們被嚇破了膽,向你撒謊。”唐寧針鋒相對,跟這些傢伙談判,得講究策略,他們通常習慣欺負弱小,不過這掩蓋不了他們外強中乾的本質。
“好吧,我想你來這裡一定不是想說這些。”這位銀行家示意年輕人坐下。
唐寧坐在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上。“沒錯,我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也許不需要用一場戰爭來解決,那對於雙方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那你想怎麼樣?”一位銀行家詢問。
“如果你們願意出點錢,這件事情或許有點解決的辦法,至少要比你們僱傭二百人的隊伍要少很多。”唐寧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那些被僱傭而來的職業軍人。
通過賄賂一位看守獲得了用來發動巫術的媒介,第二天夜晚帕格納用那些粉末塗抹在了身體上,成功穿過了狹窄的窗戶,聖騎士也不例外。
“這種簡單的巫術擁有鎖骨的能力,只要擁有一點天賦,就能夠學會。”帕格納向聖騎士解釋,通常一些小偷會使用,他們能夠通過黑市找到這種巫術的學習方法。
從監獄逃了出來,聖騎士得回到旅館瞧瞧,但偷偷進去顯然不太可能,那麼就只能大搖大擺進去。
走到了旅館前臺。“請問307房間的客人還在嗎?”
前臺看着這位熟悉的聖騎士。“您從治安廳出來了?等等我給您查查。”
“沒錯,無罪釋放,他們弄錯了。”聖騎士撒謊,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有所改變,不再像當初那樣,開始說謊話。
“他被趕走了,治安廳的人禁止那個傢伙住在我們這裡,抱歉。”前臺回答。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也許在某個角落睡覺,也許已經死了,誰知道呢。”前臺聳了聳肩。
從旅館出來,唐寧決定先找到那個被超自然力量弄傻的大檢察官,避免死在街頭巷尾,帶着帕格納在哈瓦那城的街道上尋找起來。
原本他很擔心治安廳的人會上街尋找,但帕格納說:“別擔心,那些傢伙可不會那麼勤奮,他們此刻已經在牀上做夢呢。”
帕格納說的沒錯,深夜的哈瓦那城沒有任何治安廳的人搜捕的跡象,甚至有幾次碰到了治安廳的人,他們全都不在乎。
只是在主城區並沒有找見那位大檢察官,看來得去一些足夠隱蔽的地方,他向這裡的一些人打聽,獲得了一些信息,皇后區。
兩人結伴前往皇后區,破舊的街道,佈滿了瓦礫,一切都沉寂在黑暗中,只有月光照亮了大街。
“這裡曾經被認爲是詛咒之地,被聖教軍血洗過。”帕格納對於這裡的事情有些模糊的印象。“所以這裡一直保持戰後的樣子,是被世人遺忘廢棄的。”
突然間賽博坦聽到了一些聲音,他看向附近一條漆黑的巷子,然後迅速朝着漆黑的巷子跑了過去。
帕格納跟了上去,但他的病似乎有加重的跡象,才走了幾步便跟不上了。
“帕格納,你呆在這裡。”賽博坦決定自己一個人行動,追過幾條街道,那些人停了下來,穿着黑色斗篷。
“看,有傻子上當了,不過另外一個好像掉隊了。”一名黑斗篷男子盯着賽博坦。
有人迴應。“沒關係,我們先抓住他。”
幾名黑斗篷男子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瓶子,顏色不同,賽博坦認得,那是巫術媒介,這些傢伙使用巫術。
他們將那些瓶子打開,口中低聲囈語,巫術釋放前的吟唱。
聖騎士的身體上出現了微弱的光芒,光芒讓那些飄飛出來的巫術媒介失效,賽博坦憤怒看着黑斗篷男子。“你們使用巫術,褻瀆神靈。”
那些黑斗篷男子發現面前的人並沒有暈過去,他們的巫術失效了。“真是難以置信,他對巫術免疫。”
“那就用武力制服他。”有人提議,他們拿出了棍子和匕首。
聖騎士訓練,不僅僅是聖光,對於他們的格鬥技能同樣擁有較高的要求,從小時候開始學習一些精湛的格鬥技巧,那些經驗豐富的聖騎士們毫無保留。
賽博坦赤手空拳,擊敗了四名黑斗篷男子,現在四名黑斗篷男子才知道遇上了硬茬,他們想要逃跑。
賽博坦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口中低聲發出敕令。“以聖光名義,剝奪他們的自由。”
四人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被定在了原地,賽博坦走上去,皺眉看着四人。“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神修會的人,快點放了我們。”那人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威脅聖騎士。
他和帕格納曾經被治安廳誤認爲是神修會的人員,被關進大牢,而且那位大檢察官曾經是神修會的頭兒,那位醫生說過,他們幹了不少的壞事,原本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可神修會的人使用了巫術,那麼他作爲聖騎士責無旁貸。
“告訴我,你們的頭兒在什麼地方?”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人提議。“放開我們,我們可以帶你前往。”
聖騎士這時候想到了帕格納,他得先將帕格納帶過來,他回到了原地,但帕格納卻消失了。
尋找了一番,沒有見到帕格納的蹤跡,難道他逃走了?不會的,帕格納不會逃走,賽博坦帶着疑惑,回到了原地,放開了四人,四人帶着聖騎士在皇后區的廢墟和黑暗中前行。
很快他們到了一處地方,一座宏大的建築,巴洛克式風格,聖騎士走了進去。
無數的黑斗篷男子低着頭,跪在地上,朝着高臺上的一名黑色斗篷的男子俯首稱臣,而且他看見了被綁在了柱子上的帕格納。
站在高臺上正在吟唱一些奇怪話語的黑斗篷男子回過頭,看到了聖騎士,發出陰森的笑聲。“瞧瞧,我們的獻祭物來了。”
這場獻祭需要兩人才能夠完成,帕格納與自己,此刻所有的信徒起身,回頭看向了門口的聖騎士。
“賽博坦,快點離開,他們瘋了。”帕格納向聖騎士發出提醒。
但這時候已經遲了,信徒們像是潮水一樣涌向了聖騎士,聖騎士想要反抗,但再厲害的搏鬥技能也無法面對如此多的敵人,他憤怒極了,閉上眼睛,半跪在地上,手指撫摸着地面,聖光從地面蔓延浮現。
那些衝上來的黑斗篷男們抱着腦袋,變的極爲痛苦,這局面讓站在高臺上的黑斗篷男子發出詫異的聲音。“一名聖騎士,你是哈瓦那城教廷的人員?可我沒有見過你,我曾經命令過你們,不準靠近這裡,你違反了我的命令。”
賽博坦擡頭看向了那名領頭的黑斗篷男子。“聖騎士可不會接受一名魔鬼的命令。”他顯然還沒有發現對方的身份。
領頭的黑斗篷男子揭開了頭頂的黑斗篷,露出了真面目,胸口的徽章顯露出來,那是教廷的徽章,象徵着紅衣大主教,他咧嘴冷笑。“一位背叛教廷的傢伙,那麼好吧,就讓你成爲獻祭的祭品。”
賽博坦看到了那人胸口的徽章,表情變得難以置信,一名紅衣大主教是這些邪惡傢伙的頭目,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