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隆多相當頭疼,就算他是獸人當中擁有足夠智慧的智者,但與那些精明的商人比起來仍然很遜色,那些傢伙的嘴皮子比獸人的武力更具有殺傷力。
有人敲門,隆多親自開門,當看見出現的人,獸人領袖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朋友,你回來了。”
唐寧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落了一層灰,隨手倒上一杯酒。“比我想象的速度要更快,可以預見,獸人的文明正在向新的時代前行。”
“可我遇上了問題,關於教育。”隆多抱怨。
“沒關係,可以採用雙語,無論是獸人語還是人類語言,總得教會他們如何冷靜的思考。”唐寧路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
問題迎刃而解,隆多神色輕鬆了很多。“如果你能夠留在這裡,我想我至少不用這麼勞累。”
顯然不太可能,唐寧喝着杯中酒。“你得告訴我關於黎明港口的事情,那裡的槍械生產是否在繼續。”
“當然,生產力一直在擴大,按照你的要求,從未停止過,現在儲備的武器數量足夠組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如果你想要成爲永恆大陸的國王,我相信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你。”隆多認爲年輕人離開黑鐵大陸之前讓黎明港口繼續生產適合人類使用的槍械,並全部採購,目的是爲了未來的統治做準備。
成爲國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按照他的猜想,隆多提醒道:“不過你無法招募足夠願意賣命的人類來使用那些槍械,現如今的永恆大陸國王可不會允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招收大規模的僱傭兵,你會被送上絞刑架。”
國王的勢力遍佈大陸,只要有人在沒有任何報備的情況下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定會做出反應,不會有人喜歡別人威脅自己的統治。
“可我已經取得了國王陛下的授權,永恆大陸即將發生戰爭,他需要足夠的士兵去爲他的是統治拼命。”唐寧介紹永恆大陸的情況。
鐵拳隆多陷入沉默,不久之後低聲道:“黑鐵大陸不想捲入任何戰爭,尤其是與獸人無關的戰爭。”他已經略微猜到了年輕人此來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那些槍械。
唐寧倒是有些意外。“看起來上一任領袖一定給你留了什麼,他提醒過你?”鐵拳隆多的智慧還不足以猜到此來的目的,一定有人提醒過。
“阿魯維克提醒過我,永遠別陷入別人的戰爭,與獸人無關的戰爭,那樣只會將獸人帶進深淵。”隆多懷着崇高的敬意,提起了上一任獸人領袖。“現在獸人的文明正在建立,他們正在遠離戰爭。”
“別天真了,隆多,這可不是獸人的戰爭。”唐寧聳聳肩,嘲弄道:“如果教廷獲勝,他們會統治永恆大陸,到時候他們會用一些條件威脅你,例如讓教廷進入黑鐵大陸作爲交換,來換取你黑鐵大陸和永恆大陸繼續通商,只有那樣獸人的文明纔會繼續發展,你沒有辦法拒絕,要麼重回野蠻,要麼參加戰爭,爲國王效力,雖然本質上國王也並不是什麼好人。”
唐寧用一隻手放在胸前,學着那些教廷的神職人員。“想想看,你的子民們學着教廷的聖律,接受那些該死無用的教義,像白癡一樣,我想你一定不願意看到。”
隆多的確不願意,他曾經爲教廷你效力過,知道安瑞達的爲人,自私貪婪卑鄙無恥,在他的身上能夠找到一切負面的品質,這樣的人統治的教廷也絕不會是什麼好組織。
“隆多,你得做出選擇,爲獸人的文明,這場戰爭你責無旁貸。”唐寧慫恿對方。“鮮血換取利益,聽起來有點殘忍,但現實面前都得妥協。”
戰爭通常意味着鮮血和死亡,但同樣戰爭也意味着文明的碰撞和交匯,歷史上每一次大戰役都意味着文明會前進一大步。
“我可以保證,當戰爭勝利的時候你們會會獲得足夠的利益,集合你的族人們,等待我的召喚。”唐寧放下酒杯,快速離開。
阿魯維克也許會有智慧來反駁這些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說詞,但隆多顯然沒有阿魯維克那樣的智慧。
海明威的無畏艦隊用來運輸那些槍械已經足夠,槍械源源不斷的運到了黃金海岸港口,黃金海岸港口現在就像是唐寧的私人財產一樣,那裡的人願意爲他的貨物當免費勞力。
霍克的第二場演出很快開始,觀衆比上一場更多,人們口口相傳,爲小劇團宣傳,甚至有黃牛開始囤票,以前的表演雖然觀衆足夠多,但黃牛票總是無法擡高價格,因爲劇目過於陳舊。
克里夫和阿萊士就坐在最前方的位置上,兩人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穿着教廷的服侍現在會被治安廳通緝。
“看看,這些惡人們盡情表演,本色出演,演出是就是他們本人,沒有什麼難度。”阿萊士看着臺上的表演,嘲弄道:“如果臺下的觀衆們知道這些傢伙就是劇本上的本人,他們會怎麼看。”
“一羣無惡不作的傢伙,觀衆們一定會擠破治安廳的大門,舉報他們。”克里夫將手中的爆米花放在一旁,對於欣賞戲劇他沒有太大的興趣,天生缺乏藝術細胞,一本正經的人連玩笑都開不起。
表演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無論是表演的水平還是表演的時長對於觀衆來說都相當滿意,以前那些劇團們通常會將表演控制在一個時辰之內,全場喝彩。
演員們回到了後臺,這一次甚至連妝容都沒有卸下來,懷亞特已經從頭兒那裡得知了有兩名聖騎士在這裡,一旦卸妝,這些傢伙說不定會發現實情。
帶着妝容離開回到了旅館內,懷亞特禁止所有演員外出,外出之前必須報備,這條規定讓那些演員們都有些愧疚。
所有人都認爲是因爲頭兒發現了他們私下出去見過金熊劇團的頭目,所以爲了避免這種情況才這麼做,總之這件事情他們辦的不地道,自然對於新規定沒有任何介意的地方。
懷亞特同時叮囑了前天,如果有人想要接觸劇團,必須先提前告知他才行,否則一概拒絕掉。
現在他得前往治安廳,給那兩名聖騎士製造一點小麻煩,不能讓他們總是在這裡過的太舒服。
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他。“懷亞特先生,有人向您發出了邀請函。”
會是什麼人給自己發送邀請函呢,懷亞特打開了信函,是一名叫薩利夫的傢伙,上面還有一個徽記,這個徽記對於他來說也不算太陌生,進入劇團行業之後,他聽說過一些大劇團,金熊劇團是最出名的劇團之一,他們邀請自己想要幹什麼。
不過總得去見見,在這個行業裡面混,總得有點行內人的樣子,至於前往治安廳的事情得先緩一緩,他叮囑了暫時也加入劇團的馬爾克斯。“盯緊點,別讓那兩名聖騎士跑進旅館裡面。”
馬爾克斯對於兩名聖騎士相當熟悉。“放心吧,我認得他們,晚上表演的時候我已經在後臺偷偷看到他們了。”
會面的地方是在霍克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餐廳,來這裡的人總是身份尊貴的貴族或者是富商銀行家們。
拿着請帖進入了這家餐廳,將請帖交給服務人員。“先生,請跟我來。”服務人員帶着懷亞特走向了二樓。
夜晚的餐廳門口沒有多少人,帶着帽子的克里夫抱怨道:“該死的天,太冷了,真想快點回到聖城去。”
聖城處於溫熱帶地區,那裡的氣候通常很熱,到了冬天也並不會太冷,適應了那裡天氣的聖騎士實在不太喜歡寒冷。
“克里夫,現在我們得跟上去,看看他在這裡幹什麼?”阿萊士提議。“說不定你會有關於他們的一些秘密。”
“你有錢嗎?”克里夫嘲弄道:“看看這家餐廳,進出的人總是出手闊綽,我們可沒有辦法支付鉅額的餐費,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避免帶來更多麻煩,要知道我們可是聖騎士,一旦因爲這些小事暴露了身份,就得永遠呆在大牢裡,直到聖教軍攻佔這裡。”
通常聖騎士出外的費用都由當地的教堂來負責,但現在教堂的神職人員被趕走,教堂被改成了一些難民收容所之類的地方,而且國王斷了給予教廷人員的補助,所以現在聖城沒有辦法給他們一共豐厚的資金用於執行任務。
這個時候他們才感受到缺錢的煩惱,不過用不了多久等教廷擊敗了國王,他們的優渥生活和享有的特權都會回來。
在二樓跟着酒店的服務人員看到了發送邀請函的人,一男一女兩人,胸口的金熊徽章證明他們是金熊劇團的人。
薩利夫和薩利夫的妻子看到了來人,是那名參與表演的傢伙,也是小劇團的頭目,兩人起身,相當熱情。
“先生,感謝您能夠赴約。”薩利夫以金熊劇團老闆的身份向對方伸出手。“你們的表演非常成功,我已經連續看了兩場,金熊劇團曾經也經歷過你們現在所經歷的成長期,令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