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灝冷情的望着蘇蔓,“蘇蔓,說吧,我的假面是怎麼回事?”
“華君,這個問我好像不太好吧,你的假面是你自己戴上去的,又不是我,怎麼突然間問起我來了?”蘇蔓裝傻。
“是嗎?我的假面摘不下來,與你無關?”華君灝問。
“呵呵……摘不下來嗎?”蘇蔓傲慢的笑着,伸手撫摸着華君灝的假面。果然,華君灝的假面紋絲不動。
哦,她發明的藥水效果不錯!
華君灝反手抓住蘇蔓的手腕,“蘇蔓,告訴我,如何摘下假面?”
“華君,你弄痛我了,呵呵……”蘇蔓笑着。
“說!”華君灝繼續斥責。
蘇蔓的手腕很痛,她卻不會求饒,她說:“華君,我給你摘不下假面……”蘇蔓頓了一下,仰頭直視着華君灝璀璨且聚滿慍怒的眸子,“華君,你知不知道你很帥?所以,就算我能給你摘下來,我也不會給你摘下來的,呵呵……”
華君灝咬牙,他負氣的放開蘇蔓,蘇蔓不防備的摔倒在地上。
“蘇蔓,爲什麼要這樣做,嗯?”華君灝看着倒在地上的蘇蔓問。
“我如果是說因爲愛你呢?”蘇蔓毫不介意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揉着自己脹痛的手腕說。
“可是我不愛你,你不知道?”華君灝旋轉着大班椅。
“我知不知道不要緊,我只要知道爺爺喜歡我,我愛你就夠了,華君,你逃不過的。”蘇蔓滿懷信心的說。
華君灝無奈的搖搖頭,“蘇蔓,如果你不幫我摘下假面,我感覺我的臉快要變成鬼面了,你難道願意一輩子見我這樣?”
蘇蔓想了一會兒說:“如果你同意與我訂婚,那麼,我就答應幫你摘下假面,這個交易,怎麼樣?”
華君灝眯眸,修長的手指撫摸着下巴,然後哼笑了一聲,“你真自私。”
華君灝伸手夠過高腳杯,蘇蔓走過來,拿起拉菲給華君灝倒上一點。
“華君,不是我自私,而是愛情!”蘇蔓又給自己倒上一點紅酒,“高度的拉菲果然非同凡響,這麼些年,你依舊沒有改變喜歡喝這種酒的習慣。就像我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改變喜歡你的習慣。”
“等等,蘇蔓,這不是一碼事情。”華君灝輕啜了一口。
“可是對於我來說,道理都是一樣的。”蘇蔓再次坐到華君灝的腿上,手指開始在華君灝的身上撩撥。
華君灝的雙眸掠過厭惡,語氣清冷,“好吧,我們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我就陪你喝一個。”
說着在蘇蔓的高腳杯上碰了碰。
“好啊,我就知道華君會喜歡我的,呵呵……”蘇蔓以爲華君念起了舊情,拿着酒瓶又給華君灝倒上了一點。
華君灝知道蘇蔓的酒量不怎樣,特別是這麼高度數的紅酒,蘇蔓喝不過三杯子的。
果然,三杯之後,蘇蔓的話多起來。
她摟着華君灝的脖子說:“華君,我知道你喜歡樑恩凝,可是,我不會允許,因爲我最喜歡你,別的女人就不可以再喜歡你了。”
華君灝不着痕跡的點點頭,“蘇蔓,我呢,也不是有多討厭你,只是……我把你當作妹妹的,懂?”
蘇蔓突然吻住華君灝的脣,華君灝並沒有閃躲。
一吻過後。
蘇蔓拍了拍華君灝的假面,她小臉泛紅,醉意朦朧的說:“我就知道你躲不開我的,哎,可我還是把黑風給打死了,黑風死了,呵呵……”
華君灝心中冷笑,黑風是蘇蔓的人,他知道的。所謂酒後吐真言就向蘇蔓這樣的女人吧。
“那我的假面是怎麼一回事?”華君灝趁熱
打鐵,乘勝追擊。
蘇蔓雙手摟住華君灝的脖子,一個勁地搖頭。
“怎麼,你不知道?”華君灝的手撫摸着蘇蔓,低下頭親暱的蹭了蹭蘇蔓的臉,然後撕扯自己的假面,“蘇蔓,這張假面戴着很不舒服,我很痛苦,嗯?”
蘇蔓還是搖頭,“華君,我不能告訴你的,不能告訴你的……”
華君灝見蘇蔓不說,便換了話題,“蘇蔓,在英國郊外別墅的爆炸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知道一二,是不是?”
蘇蔓警惕的睜了一下眼睛,“你又沒受什麼傷,還追查那件事情做什麼?”
“嗯?”蘇蔓的回答讓華君灝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難道只有我真的毀了容,你才說出那個作案的人嗎?”
“呵呵,不會的,華君是天下最帥的男人了。如果他敢給我華君毀了容,那麼,我不會放過他的,不會放過他的……”蘇蔓的聲音低下去。
“他是誰?”華君灝急急的問。
蘇蔓沒有回答,她睡了。
“很好,果然那件爆炸案蘇蔓知曉,或者說,那個人得到了蘇蔓的庇護,怪不得警局查不到作案的人!”華君灝把蘇蔓抱下來放到休息室。
他有那麼一瞬想把蘇蔓扔到地上,然後狠狠的踩上幾腳。
當然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在蘇蔓快要醒酒的時候,他拿過拉菲的酒瓶對準蘇蔓的嘴說:“蘇蔓,喝一點水。”
蘇蔓中套了,把酒當水的喝了一大口。
於是繼續昏睡。
一天的時間,蘇蔓就是在昏睡中度過的。
沒有蘇蔓的聒噪,華君灝身心放鬆,偶爾去看看恩凝,不錯,小丫頭低頭忙碌着什麼。
只是小臉不太高興,抿着脣角,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嗯,儘快的送蘇蔓離開纔是。
但是在蘇蔓離開之前,必須整明白,爆炸案的兇手是誰?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假面應該如何摘下來。
恩凝一天心不在焉的,自從蘇蔓出現,她的生活就黯淡無光。
路雲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她也不介意。
路雲給的工作,她好好完成,儘量不去招惹她也就好了。
其他幾個人就是看不明白,樑恩凝明明是華總喜歡的女人,爲什麼路雲這麼沒有眼力勁,要與樑恩凝過不去。
陳純走過來安慰恩凝,“樑恩凝,路雲一向這樣的,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哦!”
“嗯,我不會的。”恩凝笑笑。
其實心有一點麻木,沒有悲喜的感覺。
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恩凝看着一個一個的人都離開了辦公室,而自己還不知道要去哪裡?
“樑恩凝,華總讓你去辦公室。”路雲推開門喊。
“什麼事?”恩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去不就知道了?”路雲陰陽怪氣的回答。
恩凝站起來,把電腦關掉,來到了華君灝的總裁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
“進來。”
恩凝做了一個深呼吸,實在不想看到蘇蔓那張臉。
在打開門的一瞬,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恩凝看見蘇蔓倚在沙發上,半睡半醒之間。
而華君灝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
“華總,您找我?”恩凝客氣的問。
“怎麼?不打算回家?”華君灝轉過頭,望着恩凝。
“想回爸媽的家,您讓嗎?”恩凝生氣的說。
“不讓,只有我在的地方纔是你的家。”華君灝拽起蘇蔓。
恩凝哼笑,“華君灝,我求你,你以後少
說這些無厘頭的話好不好?我成天被蘇蔓敵視,你是不是看到她欺負我,你很開心啊?”
“你怕她?”華君灝問。
“不是怕,是嫌煩。”恩凝回答。
“那我把她送走,這樣你就不煩了,是不是?”既然蘇蔓喝醉了,那就藉此送到父母家,也是好的。
只是,不能讓恩凝見到媽媽的。
“隨便,我無所謂。”恩凝聳肩。
華君灝載着樑恩凝與蘇蔓去了華家大宅。
在路上,華君灝給媽媽發了一天短信:媽媽,我送蘇蔓去家裡,怎麼應對,您自己看着辦。
華母一看短信,頃刻間差點淚崩。
華君灝你小子要夠了,送到家裡來,這不是欺負媽媽嘛。
華母回:兒子,我最近感冒中,沒心力侍候蘇蔓。
華君灝回:那您就勸她回英國好了,我感激不盡。
華母:別介啊,兒子。看你媽這麼大年紀的份上,別送過來啊!
華君灝直接把手機關掉了。
車子很快到了華家大宅。
華君灝將車停在了門外。
他打開車門,將蘇蔓從車上抱下來。
“寶貝兒,你等我會兒,我過會兒就出來。”
恩凝沒有說話,看着華君灝抱着蘇蔓走進了華家別墅。
恩凝的目光尾隨着華君灝的背影,那麼強健,那麼偉岸,足以讓一個女人一生來依靠。
如果他還是乞丐多好!
恩凝有一點傷感。
剛低下頭來,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兒子,你怎麼真的把蘇蔓送來了,我還沒準備好嘞!”
這聲音恩凝熟悉的,是乞丐媽媽的。
淚猝不及防的落下來。
她趕緊的窩進座椅裡,不想讓華母看見。
很顯然,華君灝也不想她發現華母的吧。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乖乖待在車上的。
華母看見蘇蔓昏睡着,便問:“兒子,蘇蔓怎麼了?病了?”
“沒有,只是喝醉了。”華君灝抱着蘇蔓走進客廳。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躲不過這一出,現在蘇蔓來了,你可以同那個樑恩凝結束了吧。”華凌凡怒瞪着華君灝。
“哎呀,老爺說什麼呢!”華母急忙勸道。
“我說什麼你沒聽懂,要是君灝不答應蘇蔓,過不了多久,爸一定會從英國趕過來的,爸那麼大年紀了,在英國休養的不錯,我不想他身體出現什麼差錯。”華凌凡手指顫抖的指着華君灝,“都是你小子作孽,讓人不省心!”
“你們只考慮自己與爺爺,怎麼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呢!”華君灝抱着蘇蔓上樓。
“你給我住下……”華凌凡用柺杖擊打着地面,這個兒子從小就把他這個做父親不當回事。
華君灝連頭都沒回。
“哎,兒子,恩凝呢,咋樣了?”華母很擔心恩凝,急忙跟着華君灝上樓。
蘇蔓的脾性她知道的,樑恩凝與她在一起,那就是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媽,不要當着蘇蔓的面提樑恩凝,可以?”華君灝提醒。
“這……,可以。”華母應道。
“要不要留下來在家吃晚飯。”在華君灝放下蘇蔓之後,華母跟隨他下來的時候問。
“不了,恩凝在外面等我。”
“啊呦,恩凝在,你咋不讓她進來,我這幾天做夢老夢見她的呢!”
華君灝壓低聲音,“媽,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不要告訴爸,恩凝她懷孕了,而且醫生還說懷了兩個,所以,我不敢讓蘇蔓呆在我哪兒太久,蘇蔓在,對恩凝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