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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第二輪‘交’手之中,那守衛一直處於劣勢,是否同歸於盡的決定權,完全掌握在蔣驚天的手中,他只有逆來順受的份兒。所以他在見到蔣驚天退縮的時候,纔會表現得如此的‘激’動。
只可惜這守將的喜悅之情,只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的時間,便愕然凝固在了那裡。因爲蔣驚天動雖然是動了,但卻只移動了幾寸而已,此時他與那守將,仍舊保持着刀劍相向的姿態。
不過這幾寸的距離,還是產生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此時的蔣驚天與那守將已由之前的以命換命,變成了此時的以傷搏傷。
確切的說,應該是以傷換命,因爲除了那刺入守將體內的雙劍之外,蔣驚天還有兩道地階的殺戮劍氣,於此時起到了收割的作用。
殺戮劍氣呼嘯而出,從之前的兩道,變成了如今的三道。蔣驚天見那守將殞命,也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戰,他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其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就算是有這守將的‘精’血支持,蔣驚天恐怕在短時間,也難以康復再戰。‘插’在他‘胸’口的這兩刀,雖然沒有傷到其臟腑,但好歹也是兩處貫穿傷。僅是鮮血,就已經灑出來半升之多。
蔣驚天輕咳一聲,一手抓着那守將的屍體吞噬‘精’血,一手倒握刀柄將雙刀拔出,之後其又以截脈指法,封住了創口周圍的‘穴’道。
蔣驚天的傷勢頗重,這些措施是他必須要做的。可其卻沒有想到,就在他止血療傷之時,一雙鐵手卻突然從地底伸出,扣住了他的腳踝。
一直以來,都是蔣驚天用土遁之術‘陰’人,其卻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也栽在了此術之上。
不過縱然千難萬險,今日只有戰死這一種結局,蔣驚天也不會主動認輸、繳械投降。所以在他雙腳被鎖的一瞬間,其就一番手腕,搖指三道殺戮劍氣攻入了地底。
那暗藏在地底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蔣驚天的反應會這麼快,所以僅一個照面,便被這三道殺戮劍氣擊成了重傷。
“我抓住他了,你們快上!”
這地底之人大聲呼喝的對象,自然是周圍的這些士兵,蔣驚天之前斬殺的那三名守將,都害怕這些士兵白白送死,可如今出手偷襲這人,卻全然沒有這份顧忌。
其實這伏擊之人,能夠在蔣驚天療傷之時,如此恰如其分的出現,便說明了一定的問題。這人十有**早就已經土遁過來,卻一直都沒有‘露’面,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將領,慘死在蔣驚天的手下而無動於衷。就是在等着這坐收漁利的一刻。
這人一直按捺到如今纔出手,雖然也算是在客觀上幫了蔣驚天一個忙,但蔣驚天卻並不領他的情,更對其生出無比的厭惡之感。
所以蔣驚天又哪會和他客氣,其在擡手拋飛掌中屍體之後,便以雙收合握巨闕,翻腕一斬。妄圖將這偷襲之人的雙手,齊腕斬斷。
這人見蔣驚天劍勢如此兇猛,立馬就將雙手給縮了回去,並於地下繼續大喊道,“你們還等什麼呢?還不快上,把蔣驚天給我殺了!”
蔣驚天之前與他‘交’戰的時候,‘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之下,所以並沒有發覺這偷襲之人在地下的活動。
不過如今可就不一樣了,蔣驚天遭到偷襲,靈魂之力早就深入了地底,將其中景象“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那偷襲之人一邊潰逃,一邊呼喝周圍士兵上來送死的醜惡嘴臉,也同樣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蔣驚天原本還只是想把他嚇走,然後立馬逃離此處,可如今其卻改變了主意。他要是不將這偷襲之人斬殺,其就有一種愧對之前三位守將的感覺。
蔣驚天之前和這偷襲之人動手的時候,就沒有手下留情,如今他殺心已生,就更沒有和其客氣的道理了。
只見蔣驚天手舞巨闕,腳下生風,以一招巨闕劍訣——山崩,將那偷襲之人的藏身之處,轟擊得土崩瓦解。
土系劍芒洶涌,地底變得險象環生。所以那偷襲之人在蔣驚天“山崩”一出之時,便“騰”的一下躍出了地面。
蔣驚天殺意已決,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繞過他,所以其見此情況,立馬一番手腕,將銅元劍取出,配合着“山崩”之術,又使出了一招“萬劍藏空”。
蔣驚天這招“萬劍藏空”所‘激’發出來的劍芒。排列得十分整齊,就猶如一個順流而下的竹排一般,以急速衝向了那剛剛躍出地表的偷襲之人。
那人見此情景,也頗有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窮途末路之感。但經過他仔細的對比與考慮,其還是決定再次回到地下。
這倒不是說蔣驚天施展的“萬劍藏空”,要比巨闕劍訣——山崩強悍,而是那偷襲之人‘精’通土遁之術,應對起土系攻擊,會相對容易一些。
只不過這人還是小看了蔣驚天的“萬劍藏空”,其遁入土中雖然避開了那顯於表面的萬劍,但卻無巧不巧的撞到了此招劍訣的‘精’髓,也就是那萬劍之中遁去的一。
其實說這是巧合,並不合適。因爲蔣驚天是故意將那隱形的一劍藏於開裂的地縫之中,等着他去自投羅網的。
這偷襲之人雖然先受三道殺戮劍氣攻擊,落得重傷,但蔣驚天這遁去的一劍,還是沒能取其‘性’命。不過既然殺心已生,蔣驚天就決然不會放其生離此地,所以他在那人中劍之後,立馬將雙劍向回一收,猛的一個前衝,就攻了過去。
那人重傷吐血,見蔣驚天兇悍來攻,立馬拔‘腿’就跑,而且其一邊跑,還一邊對周圍的士兵怒喝道,“你們都站着幹什麼?還不動手,把蔣驚天給殺了!”
其實在這人剛剛說話之時,周圍的這些士兵便‘洞’悉了他的身份。只不過這人的名聲實在太臭,而且品行極其低劣。
別說是與他同級的軍官,就算是普通士兵,都不願意拿正眼兒瞧他。也就是那直系部下里的幾個狗‘腿’子,爲數不多的幾個狐朋狗友,整天的和他溜鬚拍馬,其他之人,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所以這些士兵明明就想要上前拖住蔣驚天,但經他這麼一命令,便又全都縮了回去。
不過如今的情況和剛纔可就不一樣了。剛纔這偷襲之人是在地底下,在場的士兵雖然聽出來了他到底是誰,但卻可以假裝不知道。
但此時卻不可以了,因爲這偷襲之人已經從地底出來,並將真容顯‘露’給了在場的每一位戰士。如今他們要是再不前去攻擊蔣驚天,那可就算是抗命不遵了。
所以這些瞪着血紅眼睛的士兵,便頗有些不情願的衝向了蔣驚天。只不過還未等他們衝殺到蔣驚天身前,一聲斷喝便將他們全體給攔了下來。
“都給我回去!堅守好你們的位置,擒拿蔣驚天是我們這些守將的任務,不用你們這些士兵‘插’手!”
這聲音從天上傳來,蔣驚天聞之便本能的向上仰望,一箇中年男子此時正從一隻飛行坐騎上,飄身躍下。
那偷襲之人聞聲也急忙擡起頭來,並欣喜的大喊道,“董將軍,快救我!”
蔣驚天雖不能從董將軍喝停衛兵的這聲斷喝之中,斷定出其具體修爲,但也可大致揣度出來一個底線。就蔣驚天的判斷,此人的修爲絕對不弱於戴華強,也就是說,他至少是地階五品強者。
蔣驚天之前斬殺一位地階四品的守將,都落了一個重傷的下場。如今讓他以重傷之軀,對付一個地階五品強者,還要外加一個‘精’通土遁的偷襲之人,其恐怕除了戰死這一條路,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不過在這絕境之中,蔣驚天還是立馬做出了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只見他一個滑步,便閃攻到了那偷襲之人的身前,並在他擡頭仰望,一時有些錯神兒的時候,揮劍猛斬了下去。
“啊!救……”
蔣驚天根本就沒有給他將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手起劍落,割下了他的腦袋。
董將軍輕身落下,那偷襲之人的腦袋,帶着殷紅的鮮血,骨碌骨碌的滾到了他的腳下。
蔣驚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擡起頭來,目光炯炯的望着那一臉微笑的董將軍。
“蔣少,這次我還得謝謝你。”
蔣驚天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出言道,“謝我什麼?”
蔣驚天表現的不急不緩,因爲他正在運轉天龍紋,吞噬‘精’血。那董將軍見此情況也沒有阻攔,其似乎對抓捕蔣驚天,有着絕對的信心。
“謝謝你幫我殺了他。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說着,董將軍便擡起了右腳,踏在了那頭顱的側臉上,使其五官全都對準了蔣驚天。“這人叫溫俊星,是溫昭然最得寵的小兒子。其不僅人品敗壞,還極其好‘色’,在整個漠北羣嶺,都屬於人人避之不及的貨‘色’。
不過誰讓人家有一個好爹呢?就算是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有人敢追究。我那可憐的妹妹,就是被這小子糟蹋的。你今天替我將他殺了,我能不謝謝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