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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就算蔣驚天將干戈劍訣的第一式——“萬劍藏空”,練至一劍擊出,萬劍皆無的最高境界,其威力也一樣不及他這一招“驚雷”。
這其中的緣由,便是因爲蔣驚天手中並沒有天階神兵干戈,來配合“萬劍藏空”。
巨闕劍訣之所以叫做巨闕劍訣,就是因爲這套劍訣之中的每招每式,都是爲天階神兵巨闕量身打造的。
所以只有在使用神兵巨闕的情況下,才能將這劍訣最大的威力發揮出來。同樣,也只有在運用巨闕劍訣的時候,纔可以將天階神兵巨闕的威力,完美的展現出來。
巨闕與巨闕劍訣,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東西,只有二者匯聚,才能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
雖然蔣驚天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巨闕,到底有什麼問題,但其卻可以確定,它確實是一柄殘兵。如果這巨闕是完好無損的,蔣驚天這一擊驚雷的威力,至少還能翻上三番。屆時就算尉遲金剛反應再快,其也不可能逃出雷電之力的風馳電掣。
其實以蔣驚天現在對雷電本源的理解,和對神兵巨闕的運用,其還能將這“驚雷”的威力,提升一倍有餘。但他要真的那麼做,恐怕這一擊,其體內的罡氣,便會徹底的被‘抽’空耗盡了。
別看蔣驚天手中有着一枚“人形丹‘藥’”,其可以憑此恢復罡氣,但吞噬‘精’血,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其是不會將事情做絕,把自己‘逼’上絕路的。
……
“驚雷”散去,蔣驚天一手拎着倒提的巨闕,一手攬着身體有些微微酥麻的冬青,在那不停蹦跳着電勁的街道上,一步一步的向城‘門’而去。
沒有殺戮劍氣護身,沒有舞劍殺敵,也沒有一個士兵,敢靠近蔣驚天身前一丈。經過蔣驚天這一招“驚雷”之後,其被溫昭然塑造的反面惡魔形象,可就算是徹底的落實了。
因爲無論蔣驚天是被‘逼’無奈,還是本身嗜血,其最終的結果都是斬殺了無數的士兵,將應龍城搞得生靈塗炭。
其實要給蔣驚天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其是不會釋放那錦上添‘花’的“驚雷”劍訣的。因爲他這一劍之下,死的不僅是尉遲金剛調來的士兵,還要那躲藏在房中,瑟瑟發抖的無辜百姓。
蔣驚天本以爲尉遲金剛在派兵圍剿他之前,已經將居住在這條街道上的百姓,全都給疏散了。殊不知,尉遲金剛非但沒有將這條街道上的居民疏散,還在靜街之時,把街上的百姓,就近驅趕到了兩旁的房屋之中。
也就是說,蔣驚天這一招“驚雷”,不但殺害了很多無辜的百姓,還讓他們死在了別人的家中。與“壽終正寢”,徹底的絕緣了。
望着那在戰火之中哀嚎的百姓,蔣驚天忍住了前去搭救的衝動,不過他自己造下的罪孽,還有尉遲金剛的瀆職,都被他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無論老天是否有眼,無論是有人前來討要。這份血債蔣驚天都要還,其也必須讓尉遲金剛還。
由於受到戰火中百姓慘狀的影響,蔣驚天在霸道氣勢展‘露’無餘的同時,還釋放出了無與匹敵的殺氣。讓在場的這些軍士,更加不敢阻攔其去路。
尉遲金剛原本是打算讓自己的副官帶個頭,引領其餘軍士把這場消耗戰,繼續打下去。但他卻沒有想到,其副官竟然在還未近身的情況下,就稀裡糊塗的被蔣驚天給一劍劈死了。
這雖然讓他的心神再次一顫,但卻沒能改變他不顧一切,贏得此場戰役的決心。更爲關鍵的是,蔣驚天之前那“驚雷”之術所產生的雷芒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尉遲金剛認爲,蔣驚天此時已經罡氣耗盡,徘徊在油盡燈枯的邊緣。
如此一來,其將這人海戰術進行到底的決心,可就更加的堅定不移了。只不過就目前的形式來看,想要讓在場的士兵克服恐懼,繼續向蔣驚天展開瘋狂的攻擊,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尉遲金剛望着那越走越遠,不消多時便可走到城‘門’之下的蔣驚天與冬青二人,心中是越來越着急。
要想調動城中的這些士兵,尉遲金剛目前只有兩個辦法。其中一個,便是身先士卒,親自衝到第一線,與蔣驚天展開殊死搏鬥。
正所謂將猛而兵雄,只有尉遲金剛不顧個人安危,頂到最前面去,纔會有士兵願意爲他賣命而緊隨其後。
不過尉遲金剛在反覆思量了一番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辦法。雖然就尉遲金剛的判斷而言,蔣驚天體內罡氣已經告罄,其目前正處外強中乾的狀態。此時出手,正符合他之前最後施以絕殺的計劃。
但尉遲金剛無論怎麼看,其都覺得蔣驚天身上的危險氣息,不僅沒有減弱,還隱隱有些增強。所以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覺得應該保險起見,從而選擇了第二種辦法。
尉遲金剛這第二種辦法非常簡單,也非常有效,但其副作用也非常之大,那便是以血腥酷刑,‘逼’迫城中軍士與蔣驚天殊死搏鬥。
這樣雖然可以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甚至可能提升在場士兵的戰鬥力。但尉遲金剛卻要承擔士兵譁變的危險,而且還許勝不許敗。
因爲他此戰一旦敗北,勢必會遭人非議,受到戰死士兵的家屬,和存活下來士兵的集體反彈。屆時就算是溫昭然想要保他,也不可能做得十分明目張膽,至少得將其雪藏上兩、三年的時間。其就更不用說去圖謀那蒼龍城禁衛軍統領的寶座了。
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悉之後,尉遲金剛還是選擇瞭如此而爲。因爲他發現自己在面對蔣驚天之時,也開始害怕了。而只有將自己‘逼’上絕路,在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的情況下,其才能夠將這股恐懼化爲力量,將蔣驚天格殺。
尉遲金剛與蔣驚天相比,明顯多了一分賭徒的氣質。這股氣質讓他時爾天堂,時而地獄,雖然說有賭未必輸,但久賭卻一定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