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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法一馬當先,步法相當之快。曾宏圖雖然不知道其到底發現了什麼,但還是二話不說的跟了上來。
至於其他之人,則全在劉正法手勢的指揮下,紛紛向四處散去,從各個角度將宋春華居住的房子,給包圍了起來。
進入院子後,劉正法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第三次釋放出靈魂之力,侵入了宋春華的春閨。
只不過他這靈魂之力剛一釋放出來,其整個人就瞬間僵硬在了那裡,因爲此時桌上的碗筷,已經只剩下一幅了,與他之清晰異常的記憶明顯不符。
曾宏圖一直跟在劉正法的身後,也沒敢問到底爲什麼要回來。所以其見劉正法止住了身形,並疑惑的挑起了眉毛,便小心翼翼的出言詢問道,“劉兄,有什麼發現嗎?”
對於曾宏圖低聲下氣的詢問,劉正法並沒有直接回答,其只是微微的扭過頭去,對他命令道,“讓嫂夫人,把房門打開。”
聽劉正法這麼一說,曾宏圖的臉面上,便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但其卻並沒有提出反對的聲音,而是依言而行道,“嫂子,麻煩您開下門。”
宋春華此時聽到曾宏圖的聲音,也是相當之緊張,“我都已經說了。我不舒服,需要休息。你們要查,就改天再來吧。”
宋春華將話說得很死,所以曾宏圖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下口,再次進行遊說。畢竟宋春華是他的嫂子,常言道“長嫂如母”,在這麼多外人面前,其也不好公然頂撞。
不過劉正法卻並沒有這種顧忌,其見曾宏圖欲言又止,明顯敲不開門,便連走幾步,直接就來到了門前,將其推開。
“嫂夫人身體不舒服,小弟這裡剛好有一枚上好的丹藥,可醫治尋常百病。”
劉正法未經允許,就推門而入,不僅是一種無禮的表現,更是對曾宏遠的一種侮辱。
作爲曾宏遠的弟弟——曾宏圖,在這個時候並沒有挺身而出,已經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非議。
不過曾宏圖怕劉正法,宋春華可不怕他。“這位兄弟既然管我叫嫂子,也就算是宏遠的弟弟了。如今宏遠屍骨未寒,你就上門來欺負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春華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位於一旁的曾宏圖,在聽聞之後,更是羞愧得難以見人。倒是此次帶頭的劉正法,並沒有被宋春華的陣勢唬住,仍舊風度翩翩的道,“嫂夫人誤會了,小弟只不過是關心嫂夫人的身體,前來送藥而已。既然嫂夫人覺得小弟有失體統,那小弟走就是了。”
說罷,劉正法便一擡袖子,對着宋春華作了一個揖,並緩緩的向後退去。
別看劉正法話說得不卑不亢,行動也有禮有節,但其這一個揖的真實目的,卻並不是向宋春華這個嫂子道歉,而是要看藉此看清楚,這牀榻之間到底藏沒藏人。
所以劉正法這雙袖一動,一股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罡風,便將宋春華牀榻的擋簾,吹開了三分。
只可惜擋簾一動,無論是牀上、牀底,都沒有發現蔣驚天的蹤跡。這便大大超出了劉正法的預料,甚至令其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親眼”所見。
“怎麼會沒有呢?就算蔣驚天有時間收起了一副碗筷,也絕對沒有機會逃出這個房間。可牀上、牀底都沒有,他又能藏到哪去呢?”
劉正法在心中胡思亂想,也沒有個結果,所以其便只能一邊後退,一邊用目光四處搜尋,希望可以尋到一些關於蔣驚天的線。
只不過宋春華這個房間一目瞭然,除了屋中的牀榻以外,便沒有地方可以藏人了。他就算是看得再仔細,所得到的結果,最終也只會是一樣的。
所以儘管劉正法並不想相信,其最終也不得不相信,之前是他自己看錯了。這桌子上,原本就只擺放了一副碗筷。
“小弟告退,嫂夫人好好休息吧。”
說罷,劉正法就想要將房門帶上,轉身而去。但在這個時候,躺在牀榻上的宋春華,卻伸手挑開了擋簾,並探出半個身子,對其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送藥嗎?藥呢?包治百病,是御賜聖丹吧。這麼名貴的丹藥,我這輩子還真就沒有吃過,拿來吧。”
聞言,劉正法的面容頓時肉疼的抽搐了一下,他說送藥,也只不過是在爲自己找一個進來的理由而已。所以其原本的打算,是想隨便找兩枚丹藥,應付過去就可以了。
但他卻沒有想到,宋春華不僅獅子大張口,還如此的有見識。其此次若是不拿出一枚御賜聖丹,便勢必會被其餘十五大姓的強者恥笑,更會影響劉家的名聲。
所以劉正法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這顆御賜聖丹他不僅要拿出來,而且還要拿得痛快,拿得心悅誠服。
“這御賜聖丹,雖說對一般的頭疼腦熱也有奇效,但用其治療這尋常之病,卻着實有些浪費了。不過嫂夫人既然說沒有吃過,那小弟就送嫂夫人一顆,就算不爲了治病,嚐嚐鮮,品味一下這極品丹藥的味道,也是好的。”
劉正法這番話說得相當漂亮,就連一心想要找茬的宋春華,都沒有尋到再次強詞奪理的契機。
“既然兄弟你有心,那嫂子也就不和你客氣了。這御賜聖丹,嫂子我就笑納了。”
說罷,宋春華便笑眯眯的伸出了右手。劉正法見此雖然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其還是面露笑容的擲出了一個藥瓶。
“沒什麼事情,小弟就先行告退了。”
御賜聖丹拿到手,宋春華心情也隨之好轉了不少,所以其聞言之後,連眼皮都沒有挑一下,就請揮玉臂,如命令下人一般命令道,“下去吧。”
聞言,劉正法險些被氣得當場吐血,他無論是在劉家,還是在整個漠北,都沒有遭受過此等侮辱。但爲了劉家的名聲,其還是暫時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戾氣,依言而退了。
不過宋春華的一時興起,令劉正法吃癟,也爲其埋下了一個連曾家都無力抵抗的禍根。“騷娘們,敢不給老子面子。等着吧,用不了幾天,我就讓你匍匐在我的**哀求。”
在心中暗暗撂下狠話之後,劉正法便帶着諸位竊竊私語的十五姓強者轉身而去,乘船離開了。
……
“人都走了,還不下來嗎?”
“嘿,沒想到你還挺夠意思的。”
話音剛落,蔣驚天便輕身從宋春華閨牀上面的擋板處,落了下來,並一擡手鑽進了掩蓋宋春華嬌軀的被窩。
“要不是念在你要救我離開的份上,我纔不會幫你呢。不過你的算計還真準,那姓劉的果然設法掀開這擋簾,瞄了幾眼。
假如你要是聽我的,藏在牀底下,就被他們發現了。嘻嘻,半掛在上面,也就你能想出來。不過你也是好運,在上面掛了那麼久,也沒有掉下來。”
蔣驚天聞言頓時嘿嘿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別說是這麼一會兒,就算是掛在上面三天三夜,我也絕對不會掉下來的。”
說罷,蔣驚天便鑽出了被窩,再次回到了牀榻上方,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所言。只不過其剛躥上去,這木牀上支撐擋簾的四根立柱,便有兩個突然斷裂開來了。
蔣驚天光想着自己能不能堅持,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用了十六年的牀架子,還能否承受他的重量。
所以其在觸不及防之下,正好就摔在了宋春華的身上,並將這木牀的下半部分,也一起給砸碎了。
“哎呦,讓你作死,還不快起來。”
這一摔,蔣驚天雖然沒有受傷,也沒有傷到宋春華。但這跌落的事情,還是讓他覺得十分沒面子。
所以其爲了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面,便一個錯身,又鑽進了宋春華的被窩,並在其中上下其手,**揩油,弄得宋春華咯咯直笑,連連求饒。
“不要。”
“你給我住手。”
“別鬧了。你再鬧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啊?”
“我就……咬你!”
“啊!”
“……”
……
劉正法離開的這一路,一直緊皺着眉頭,他的直覺告訴他,蔣驚天就在這湖心小島之中。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將他這越來越強烈的感覺,批判得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其實要解開劉正法心頭的疑惑,還要從其第二次,用靈魂之力查探房間之時說起。
劉正法在第一次用靈魂之力查探房間的時候,蔣驚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當其在臨走之時,進行第二次排查,並隱隱有搜尋東西,並非找人的跡象之時,他便主意到了桌子上的餐具。
所以在劉正法離開之後,蔣驚天沒敢耽誤哪怕是一瞬間的時間,直接就抄起了自己使用過的碗筷,只是將袖子撕下來,簡單的包了一下,便將其揣進了懷中。並且分秒必爭的翻身****,躲在了牀榻上面的擋板處。
當然,在這段時間裡,蔣驚天還與宋春華進行一番短暫的交流。宋春華認爲劉正法等人不會去而復返,是蔣驚天的堅持,才使其繼續躺在牀上,將這場戲演下去的。
另外,宋春華還認爲蔣驚天應該躲在的牀底下,其擔心這張老牀不夠結實,上面的擋板禁不住蔣驚天這一百幾十斤的重量。
但還未等她闡明自己提出反對意見的理由,劉正法等人就回來了。所以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再繼續爭論,蔣驚天到底應該躲在哪裡了。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蔣驚天的運氣還真夠好的。這幾根糟木頭,雖說已經禁不住他的折騰了。但卻極其給面子的堅持到了劉正法等人離去。
否則今天倒黴的不僅是蔣驚天,就連宋春華都會受到牽連。雖說她與曾宏遠並沒有什麼夫妻感情,但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卻是人盡皆知,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所以宋春華包庇蔣驚天這個殺夫仇人的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曉,她一定會遭到無數人的唾罵,甚至是浸豬籠,直接將其淹死。
宋春華能夠與蔣驚天合演這齣戲,已經充分的表現出了她的誠意。不過那粒御賜聖丹,倒不是蔣驚天讓宋春華要的。
宋春華討要這顆丹藥,一來是因爲她看不上劉正法的行徑,二來則是因爲其想要讓蔣驚天的傷勢早些好轉,這樣她也就可以早些離開曾家這個牢籠了。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宋春華還沒來得及,將得來的這粒御賜聖丹交給蔣驚天。因爲自從這木牀塌了以後,蔣驚天的手腳便開始不老實了,充分的展現出了他作爲一個男人的本色。
宋春華今年三十二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在加上其在湖心獨居十六年,這些年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男人。
所以其在蔣驚天如此濃厚的男子氣息下,又怎麼能夠做到心如止水,抑制住自己的**。
不過好在宋春華並沒有因爲荷爾蒙的作用,而失去理智。儘管蔣驚天對她小幅度的侵犯與佔便宜,一刻都沒有停息,但其還是牢牢的守住了自己最後一道防線,沒有讓蔣驚天的魔爪,越過雷池一步。
說實話,對於蔣驚天的親暱之舉,宋春華十分之享受。其雖然口口聲聲在祈求蔣驚天停手,但在她的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期盼着蔣驚天繼續下去。
甚至是獸性大發,做出一些讓世人爲之唾棄的事情。
宋春華有這種想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其一個人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她能夠做到不主動去挑撥、引誘蔣驚天,便已經可以稱之爲一個好女人了。
“不要,停手,我求你了。”
在蔣驚天不斷的侵襲,和趁機的一段狂吻下,宋春華整個嬌軀,都變得十分滾燙。其此時已經緊繃到極點的神經,隨時都有可能泯滅掉她最後的一絲理智,並注入給她無盡的激情。
不過好在蔣驚天的攻勢,就在宋春華難以自制,準備不顧一切的選擇迎合之時,突然停止了下來。
蔣驚天攻城略地的手掌一鬆懈,嬌喘不停的宋春華,便好似一條嬌滑細膩的游魚一般,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
“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可就別怪我翻臉,叫人來抓你了。”
宋春華說這番話,一方面是爲了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另一方面也是要訓斥一下蔣驚天,免得其以後仍舊對她動手動腳。
當然,宋春華的這句話,還有一種理解的方式。那便是“要麼玩真的,要麼別煩我,再弄得我上不上下,我就和你翻臉。”
只不過宋春華說完這番話後,卻沒有得到蔣驚天任何的迴應。“喂,別裝死了。我不會叫人抓你的。”
“冷……”
“別裝了。”
“我……冷……”
宋春華本以外蔣驚天是在裝蒜,但當蔣驚天的臉上,開始浮現出寒霜之時,其才猛然意識到,蔣驚天的寒毒又發作了。
“你先忍耐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燒水!”
說着,宋春華就要故技重施,再用熱水幫蔣驚天取暖。只不過還未等她轉身離去,蔣驚天便突然擡起胳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費……勁了,熱水對……我沒用的。而且這寒……毒,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現……在,只不過就是有……點冷而已。”
聽蔣驚天一說,宋春華突然緊繃的心情,便算是緩解了一些,不過其還是十分擔憂的望着蔣驚天,分外心痛與溫柔的問道,“真的不要緊嗎?”
聞言,蔣驚天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就略顯吃力的,爲宋春華解惑道,“昨天我……失去意識,這寒毒都沒……能拿我怎麼樣。我現在還保……持着清醒,就更……不會有事了。”
經過蔣驚天這樣一番開導,宋春華總算是放下心來了。“那我可以爲你做點什麼呢?”
面對宋春華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心,蔣驚天實在不好意思說,她什麼都幫不了自己。於是其便艱難一笑,斷斷續續的道,“那你……就給我找……個地方,讓我躺下吧。”
被蔣驚天需要,對宋春華來說,似乎是一件令她十分高興的事情。其在聞言之後,一刻都沒有耽誤,立馬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立櫃之前,並將裡面的薄被、厚被、新被、舊被,全都取了出來,在地上爲蔣驚天鋪了一個軟乎乎的“牀”。
在此之後,宋春華便起身將蔣驚天,從牀榻的廢墟之中拽了出來,並扶着他躺在了新鋪的牀上,給其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蔣驚天如今全身都已經被凍麻木了,根本就沒有知覺。所以躺在地上,還是躺在被子上,對其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爲了讓宋春華安心,蔣驚天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不過其此次卻並沒有說話,因爲就連他的舌頭,都已經被凍僵了。
見蔣驚天點頭,宋春華便在那裡喃喃自語道,“舒服點就好,舒服點就好。”
只不過她的喃喃自語,很快就變成了驚喜的大叫,“我怎麼給忘了呢?這還有一顆御賜聖丹,它肯定能夠幫你驅除寒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