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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天盾和寂滅青冥刃,在剎那之間化作了無窮的黑色能量,並順着蔣驚天手臂指引的方向,瘋狂的向逆蒼天撲出。
逆蒼天本來是做着先下手爲強的心理,但其卻沒有想到,蔣驚天的攻擊竟然會後發而先至,率先撲向了自己。所以他見此之後,沒敢有一分一毫的遲疑,立馬就重拳出擊,以一個龐大到無與倫比的七彩拳印,迎着蔣驚天所轟擊出來的黑色能量,猛攻了過去。
拳力滔天,能量狂暴。二者相遇,幾乎是在剎那之間同歸於寂滅,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爆炸波動平息,生命力大量透支的逆蒼天,望着同樣臉色略顯蒼白的蔣驚天,頗有些戲謔的道,“拓跋家的掌兵三訣?你小子果然有些門道。只可惜這兩把兵刃的品階,還是略微的低了一點,這要是兩柄天階上品的兵刃,本王就已經被你活活炸死了。”
聞言,蔣驚天毫不示弱,“小爺引爆這兩柄魔兵,就已經夠擡舉你的了。還想要兩柄天階上品兵刃,你也配!”
“嘿嘿,怎麼?惱羞成怒了嗎?惱羞成怒的話,你就再引爆幾柄天階兵刃嘛,來啊,你還有嗎?!有就拿出來啊!”
逆蒼天言語咄咄逼人,蔣驚天見此,並沒有動氣。因爲逆蒼天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小丑,根本就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不就是天階兵刃麼,小爺我有都是!”
說着,蔣驚天一招手,那已經爆炸了的天階魔兵——託天盾,和寂滅青冥刃,便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逆蒼天之前還在那裡叫囂,其此時重見兩柄魔兵,立馬就發出了狼哭鬼嚎般的咆哮。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剛纔明明已經將這兩柄兵刃引爆了,現在……”
聞言,蔣驚天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切盡在掌控的笑容,“在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有一種可以讓時間逆流的針陣法叫做《八荒**陣》,不知道你個老不死的,曾經聽過沒有。”
“八荒**陣?難怪,難怪,難道是天要亡我嗎?!”
“不是天要亡你,是我要亡你!”
言罷,蔣驚天深吸一口氣,再次以魔之本源凝聚在了十四根八荒**針,將方圓百丈盡數覆蓋在陣法之中。
“爆!”
兩柄天階魔兵再次自爆,僅是控制那狂暴的能量,便已經讓此時的蔣驚天,感覺到頭痛欲裂,近乎瘋癲了。狀態還不如蔣驚天的逆蒼天,需要硬接下此招攻擊,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爆炸聲再次響起,狂暴能量的漣漪,在一瞬間就席捲了爆炸中心的方圓百丈,若不是有八荒**陣法的束縛,那爆炸所產生的狂暴能量,還不一定會延伸到幾百裡開外。
爆炸聲止,有了半柱香的時間,天地間的能量,纔算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在此之後,蔣驚天先是翻身從蔽天棺中出來,然後輕輕一揮手,便將託天盾、寂滅青冥刃,再次恢復如初。
這燃兵之法和八荒**陣配合起來,攻擊力卻是駭然。不過這個聯合攻擊之術,也並非是沒有消耗,可以一直使用的。蔣驚天佈置八荒**陣,利用陣法束縛魔兵爆炸的力量,是需要消耗他大量的精神力的。
就其目前的狀況而言,連續使用兩次,已經是蔣驚天的極限了。所以第三次使用,這兩柄天階魔兵,恐怕就要真的毀滅了。不過好在那老態龍鍾的逆蒼天,已經在蔣驚天的第二次燃兵之術中,被炸得灰飛煙滅了。
如此一來,羅無道和黃逆的兩把寶貝疙瘩,也就算是保住了。
蔣驚天與逆蒼天之一戰,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收穫。但事實上,這一戰對蔣驚天益處,甚至還要超過神王趙新宇的神之分身。
趙新宇的神之分身,只是讓蔣驚天的修爲得以暴增,但其與逆蒼天的這一戰,卻讓他明白了,什麼纔是真的“魔”。
“魔”之一字,看似簡單,但古往今來,世間魔修,也就只有天魔一個人,能夠領會到這個伴其而生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蔣驚天此次能夠將這個“魔”字貫通,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晉升天階極致的資格,在某種意義上,其已經可以和天魔平起平坐了。
蔣驚天殺了逆蒼天,這個連神王趙新宇,都沒能斬殺的敵人。然後便帶着沈絕天和龍若虛兩人,追趕到了先走一步的崔斌等人。
幾人聚到一起之後,自然少不了感嘆一下這連續兩戰的艱難與險阻。如此一來,在兩戰中,都有優異表現,甚至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蔣驚天,便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尤其是龍若虛,他之前對蔣驚天的態度頗有些不冷不熱,但經歷這兩戰後,他的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其間,雖然也有着蔣驚天曾救他一命的緣故,但其對蔣驚天態度的轉變,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蔣驚天讓他看到了,殺上天庭,滅殺趙新宇的希望。
雖然說,以龍若虛的天賦和修爲,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親手斬殺趙新宇的了,但能夠親眼看到趙新宇死於非命,也算是其心中最大的期盼,和對已故兄長的交待了。
蔣驚天與龍若虛等人相聚一晚,第二天便分道揚鑣了。龍若虛他們幾個的目標五花八門,但終極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替天魔尋找天妖的魂魄。
天魔與天妖、天鬼之所以被稱爲三兄弟,是因爲他們都是天地所生,還全都曾爲禍人間。事實上,天魔、天妖、天鬼他們三個關係一直不好,甚至還曾經敵對過。
所以此次天魔想要藉助天妖的魂魄,還強大己身,也並非是一件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目前人間有兩大威脅,一是天妖,一是冥龍王。天魔將這兩者全都一力承擔,蔣驚天自然萬分高興。
龍若虛他們走了,但崔斌卻並沒有走。崔斌認定蔣驚天,是他們神醫門的新一代門主,也就是那所謂人間的聖皇。所以蔣驚天走到那,他就要跟到哪,儘管從頭到尾,蔣驚天都在和他解釋,還一再表明自己對權力無心的態度。
但崔斌仍舊是擺出一副,將蔣驚天奉若神明的態度,把蔣驚天弄得渾身不自在。不過轉念一想,蔣驚天便豁然開朗了。不管怎麼說,崔斌都是一位天階強者,有着這樣一位免費的打手在身旁,還任由其差遣,蔣驚天又何樂而不爲呢?
至於神醫門主,聖皇之位,蔣驚天雖什麼興趣,但其卻頗有幾分相信命運。所以其便打着“命裡有的終須有,命裡無的莫強求”的主意,把崔斌這個小弟給收下了。
崔斌何須人也?那可是毒手鬼醫,其在中原的威名,要遠比蔣驚天這個新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有名望的多。蔣驚天今天收其爲小弟,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蔣驚天與龍若虛等人分離之後,便帶着崔斌直奔中原帝都而去。
蔣驚天雖然在不周山下,斬殺了趙氏的老祖宗——趙中原,但其卻並非是他的滅族仇人。蔣驚天之所以首先拿他開刀,除了他是趙氏一族,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外,也是因爲害怕其登上聖皇之位,屆時八方增援,再難對趙氏下手。
趙中原死後,天階神兵——巨闕、東皇,便全都落在了蔣驚天的手中。只可惜這兩柄神兵,全都與蔣驚天無緣,蔣驚天雖然強行留住了他們,但卻難以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倒是天階神兵——干戈,在蔣驚天手中乖巧聽話,如臂使指。只可惜干戈、巨闕、東皇,都是天階下品神兵,對於此時的蔣驚天來說,已經增幅不了太多的戰鬥力了。其目前所需要的是兵刃,至少得是像寂滅青冥刃那般的天階上品兵器。
只不過這個等級的兵刃,在整個人間界,都沒有幾把,蔣驚天又哪有可能尋到其一。所以此時的蔣驚天,已經完全摒棄了兵刃,改爲赤手空拳與人相鬥了。
……
蔣驚天與崔斌都是天階強者,他們兩個的腳力,雖然不能說是天下無雙,但也絕對是驚世駭俗。所以當蔣驚天他們兩個,來到中原帝都的時候,趙中原戰敗身死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整個城池,都是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準備歡慶趙中原這個內定的聖皇,登基大寶。
蔣驚天來到帝都,並沒有一上來就張揚的叫囂。這裡畢竟是趙氏的地盤,他雖不懼趙氏的那些所謂強者,但若是打草驚蛇,其與崔斌兩個人,恐怕難以將所有的仇人一網打盡。
所以蔣驚天一進帝都,便直奔四皇子的王府而去。
蔣驚天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天階七品,整個帝都都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別說是找一個小小的王府,就算是尋找四皇子的蹤跡,對其來說,也並非難事。
數個呼吸之後,加下生風的蔣驚天與崔斌,便出現在了四皇子的王府之外。
蔣驚天與崔斌從城門口到四皇子的府邸,前後一共上丈的距離,兩人卻僅用了數個呼吸的時間。而且這還是不最爲驚人的,最驚人的是,這二人的速度雖快,但從其身旁經過的百姓,卻全都渾然不知。
能夠將速度飆升到與蔣驚天和崔斌二人相仿的,在這帝都之中,或許還有不少。但能夠做到如他們兩個這般,舉重若輕,穿梭自如的,卻只有二三人爾,而且這幾個人,還全都是天階強者。
蔣驚天與崔斌突然出現在四皇子的府邸門前,守門的兩個士兵,感覺一個錯神兒,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人,皆是大爲驚訝。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沒事就一邊去,王府重地,不是你們能夠來的。”
守門士兵言語冷峻,蔣驚天聞之,也只能莞爾一笑的自嘲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蔣驚天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兩名守衛就是狗眼看人低。一切的緣由,皆是因爲蔣驚天與崔斌的穿着不夠檔次,而且還有些埋汰。
蔣驚天與崔斌從不周山遠道而來,身上自然是風塵僕僕。再加上他倆平日力不講究吃穿,儲物戒指中帶的都是一些粗布麻衣。那兩位守門士兵見了,難免把他們倆當成了鄉下來的蹩腳客。
說實在的,要是蔣驚天的修爲,沒有達到天階,這兩位守門人,還真就不能小瞧了他。但現在卻不同了,修爲達到天階之後,蔣驚天的氣勢已經完全內斂了,只要他不願意,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發覺其是習武之人。
這也是那兩個守門之人,小瞧蔣驚天與崔斌的根本原因。
別看這兩個守門之人的修爲不行,但他們的眼力卻不賴,帝都之中的大人物,這二人也算是見過了十之**。所以蔣驚天和崔斌一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這兩人便從蔣驚天與崔斌的相貌和氣度上,給他們倆定義爲了下巴老。
“鄉巴佬,你說什麼呢?狗眼看人低,爺爺今天就打斷你的狗腿!”
言罷,那守衛抽刀便劈向了蔣驚天。
蔣驚天如今修爲通玄,其自然不將那守門的攻擊放在眼中。說句實在的,就是蔣驚天站在那裡讓那守門看,就憑那守衛所用的鑌鐵單刀,也決然傷不了蔣驚天的分毫。
但蔣驚天不懼那守衛攻擊,是蔣驚天的事情。站在其身旁的崔斌,卻不能任由眼前的螻蟻,驚擾了他心中的聖皇。
所以不用蔣驚天說話,崔斌便主動上前一個踏步,揮掌直奔那守門的面門而去。
“崔老,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別打草驚蛇了。”
蔣驚天話雖這麼說,但其讓崔老放手的真實原因,卻並非如此。蔣驚天讓崔老手下留情的真實原因很簡單,只因爲那守門劈砍下來的單刀,是刀背朝下的。
蔣驚天的修爲達到天階,暴增的不僅是他的戰力,還有他的眼力。就拿眼前那守門的力劈一刀來說,蔣驚天不僅可以從這一刀的角度、速度,判斷出這一刀的力度來,還可以預料出其具體的殺傷力。
如果蔣驚天判斷無誤的話,那守門劈砍下來的這刀,就算真的砍在一位未曾練武的“鄉巴佬”身上,其結果也只會是紅腫疼痛而已,並不會傷到筋骨。
作爲一個王府的門衛,能夠對城中百姓手下留情,其已經算是頗爲不錯了,心中還有着一些良知。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的。
況且王府門衛這個職務,需要的就是審時度勢,見風使舵。不然無論來了什麼人,都去勞煩府內的主子,終究會引起主子的不悅。屆時要倒黴的便不僅是那求見之人了,就連守門人自己,也對跟着受連累。
所以大戶門人,十有**都媚上欺下,欺軟怕硬,是名副其實的奴才相。
蔣驚天如此沒有讓崔老動這個守衛,便是覺得此人還不錯,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不堪。
崔斌聽聞蔣驚天之言,自然不敢違背,甚至不敢搞一些小動作。但在一定範圍之內,對那守門之人進行震懾,還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他在聞言之後,立馬變換掌勢,反手便握住了那守門單刀。
那守門人見崔斌神功蓋世,便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所以一時間着急得,說不出來話來,“你……”
這位守門說不出話來,但其身旁的同伴,卻牙齒伶俐。“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帝都皇城,難道你們來想來硬的不成!趕緊給我……”
這位守門人,想要扯虎皮,想蔣驚天和崔斌嚇走。只不過還未等他將最後一個“滾”字說出口,崔斌的表現便讓他瞬間啞口無言了。
“叮!”
單刀斷爲兩截,兩位守門人看着崔斌那扔握着半截單刀的手掌,全都本能的吞嚥了一口吐沫。
“你……”
“……”
兩人吱吱嗚嗚了半天,最後還是站在一幫的蔣驚天,笑眯眯的開口道,“二位兄臺,麻煩你們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萬獸城故人來訪。”
聞言,刀被崔斌折斷的那名門衛還想推辭。但還未等他說話,另一人便急忙將此事應承了下來,並屁滾尿流的轉身而去了。
那守門之人進入了四皇子的府邸,逐漸淡出了蔣驚天與崔斌的視線,但他的一舉一動,卻難以逃脫這兩位天階強者的感應。
還別說,蔣驚天神識鎖定在那位進府的守衛身上,還真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四皇子並不在王府之中,這點蔣驚天是知道的。他之所以費力讓人進去通報,就是想要讓王府裡的人,派人去將四皇子叫回來。
四皇子此時位於帝都的皇城深處,蔣驚天與崔斌進帝都外城容易,但想要進入內城,可就很難做到悄無聲息了。所以蔣驚天才需要有人去到內城裡,把四皇子叫回來。
他讓那守衛去通報,還說自己是“來自萬獸城的朋友”,就是想要讓那人說給王府的管事聽。
四皇子曾經去過萬獸城,這點人盡皆知。蔣驚天所他是來自萬獸城的朋友,那管事之人,自然就會將其當場前來相投的青年才俊。再加上崔斌之前露的那一手,讓其費力跑一趟皇宮,將四皇子叫回來,也未曾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蔣驚天卻沒有想到,那守衛在見到王府管事之後,非但沒有如實想報,還變本加厲的對蔣驚天他們兩個,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誣衊,明顯就是想要藉助王府的勢力,將他們兩個除掉。
蔣驚天“聽”至一半,並沒有說什麼。但站在其身旁的崔斌,可就沒有蔣驚天那麼好的脾氣了。其在聽到那守衛,添油加醋的說到一半之時,用神魂猛的一壓迫那守衛,那守衛便“哇”的一聲,吐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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