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先解的是那塊那莫邦凹的黃鹽沙皮,這塊毛料已經有了一個窗口,於是他準備直接下刀。
沿着靠近裡面翡翠的位置,楚琛畫了一條直線,隨後把毛料放到了解石機下固定好,就打開了解石機的電源開關。
雖然是中午,不過公盤的會場從來不缺人,見有人解石,馬上就有幾個人過來圍觀了。
“咦,這不是上午的那幫年輕人嗎?”其中一人明顯是上午圍觀過的,這也也正常,畢竟擦出了萬中無一的帝王綠,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並不意外。
“哪幫年輕人?”
“還能哪個啊,就是擦出帝王綠的!”
“原來是他們啊!沒想到這些人年紀輕輕的,居然水平這麼高?”
“那是,如果水平不高,怎麼能夠選出帝王綠的料子?”
“哈哈,我說的水平高可不是眼力好,而是擦石的水平高!”
“何以見得?”周圍的衆人全都好奇的看着說話的那人。
“你們不知道吧,那塊帝王綠已經解垮了,而且是完垮!”那人微笑着解釋道。
圍觀的衆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是目瞪口呆,過了半響,其中一人才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是吧?那塊毛料我也有幸看過幾眼,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完垮的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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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其他人不信,連忙說道:“這事我還能騙你們啊!歷老闆的加工廠知道不?毛料就是在那裡解的,那塊毛料解出來就只有一層紙那麼厚的綠,而且那塊毛料的皮也很薄。少擦一下就看不到綠,多擦一下綠就不見了。你說這人的水平厲害不厲害?”
聽到這裡,現場幾位中有關係的。連忙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來,而結果全都印證剛纔的話,那塊帝王綠的毛料確實垮了,而且解出來確實就是靠皮綠。
其中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額頭冷汗直冒道:“幸虧當時我沒跟着報價啊,不然現在老命都去了一半了!”
“你看吧,當初我就說那松花太豔了,肯定沒什麼好結果,你們還不信!”有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屁啊!當初擦出帝王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馬後炮人人會放,我當初還說那是完垮的料子呢,我是不是也是料事如神了?”旁人嗤之以鼻的說道。
“就是嘛,你這傢伙就別吹牛了,要我說,還是這年輕人厲害,完垮的料子都能救的活,他不光是解石的技術好,眼力更是驚人啊!”
“哈哈。你們不知道了吧!陽美的“一刀千金”知道不,這年輕人今年就力壓了翡翠王最爲得意的關門弟子,奪得了冠軍,你說能不厲害嗎?”
“你說的翡翠王的關門弟子。是不是冷沙明?”
“廢話,除了他哪能有誰?”
“啊!這人居然這麼厲害?……”
如果說有人對於“一刀千金”並不瞭解,換做是冷沙明那知道的人就多了。他可是被譽爲是下一代翡翠王的接班人,如果不知道冷沙明。從翡翠王最爲得意的關門弟子這個名頭上,就知道冷沙明的賭石的水平如何了。
至於說連翡翠王都不知道。那肯定會被周圍的人鄙視的。當然,既然是翡翠王,那賭石的水平肯定是頂尖的,連他最爲得意的關門弟子,都輸在了楚琛的手中,可見楚琛的水平是多麼高了。
一時間,楚琛這個長的頗爲英俊的大男孩,開始備受人們的關注起來。
“嗞嗞嗞!”
這塊黃鹽沙皮並不是太大,沒一會,人們就聽到了解石機的空轉聲,楚琛石片揭開洗淨,身邊的董胖子就歡呼了起來。
“漲了漲了!真是沒想到,這塊毛料居然變種又變色,最內層應該要到老坑冰種了吧!”
“對!老坑冰種黃陽綠,而且個頭看上去不小啊!”
“林老闆,這次你怎麼不開口報價了?平常你見了好料子,不是報起價來很起勁的嘛!”
林老闆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這年輕人的水平太高了,我這不是害怕嘛!”
剛纔說話那人搖頭失笑道:“林老闆,不是我說你,你這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這可是切漲的毛料,如果再垮,那你得倒黴到什麼地步了?再說了,賭石哪有個一定,如果你這麼想,那還不如直接買明料得了。”
林老闆一想也是,拍了拍腦門,覺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於是就想上前去報價。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已經有翡翠商人上前報價了,不過這塊翡翠楚琛並不打算賣,就婉言謝絕了。
隨後,楚琛很快就把這塊毛料給大致的掏了出來,翡翠還算大,不過市場價比起異能給出的估價,也高不了多少。
翡翠的價格,秉承的是物以稀爲貴的原則,翡翠的品質越好就意味着越稀少,價格越高的同時,溢價程度也會越高,同時收藏和投資增值的價值也越大。相反,翡翠的品質越低,價格的波動也越小,同時增值的速度也會越低。
像眼前這塊翡翠,雖然塊頭不小,還是變種變色,不過其中豆種翡翠所佔的比例太多了,而豆種不過是中低檔的翡翠,價格當然貴不到哪裡去,也不會有商人會以溢價的方式來購買它。
至於其中的一部分老坑冰種黃陽綠雖好,但可惜的是個頭太小,所以這塊毛料最終的價格,應該和異能給出的“理性”估價一樣,差不多兩百萬出頭,高也高的有限。
楚琛這邊好了,劉思哲他們也解的差不多了,他們解的兩塊毛料分別是童航啓和孫星楠的,除了孫星楠的大漲了之外,童航啓的毛料同樣也解出了三十來萬的翡翠,和五萬多的毛料價格相比,漲勢也很不錯了。
此時,兩人的臉上都綻放出了驚喜的笑容,不過對於周圍翡翠商人的收購,他們都回絕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是吧,居然都漲了,這幾位年輕人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吧!”看到連漲了三塊毛料,圍觀的衆人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董胖子想到現在好像就他、劉思哲和楚雨蘭沒有收穫了,楚雨蘭就不用說了,有着楚琛的幫忙,她的那塊毛料肯定會漲,而劉思哲的賭石技術也不錯,他的那塊毛料說不定同樣也會漲。
這樣說來,到時候,就只有他連毛料還都沒挑選,想想就覺得非常尷尬。
想到這裡,董胖子就和楚琛打了聲招呼,隨後擠出了人羣直奔毛料攤位而去,無論解出來的結果如何,他都要挑選出一塊毛料才行。
第二塊毛料,楚琛準備的是那塊後江石,一經拿出,周圍人就議論了起來。
“咦,老後江石啊,這麼大,很不多見啊!”
“確實不多見,不過這塊毛料皮很粗,結果如何,可不太好說。”
“不但皮殼粗,而且還有癩點癬,我看這塊毛料很玄了!”
世界上總不缺一些喜歡犯紅眼病的人,比如說眼前這位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他看到楚琛他們一直賭漲,心裡就不自覺的開始羨慕嫉妒恨了,見到毛料上的一些不好的表現,整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
年輕人身旁的一位老者嗤笑道:“你這人懂不懂賭石啊,沒看到這塊後江石上面的癩點不過十幾顆嗎?”
“我看你纔是不會賭石吧,癩點就算少,不也是癩點嘛,難道里面的翡翠就不會受它的影響了?”年輕人冷笑道。
那人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笑道:“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聽到,居然有人會說毛小年毛師傅不會賭石的!”
“我說怎麼看着面熟呢,原來是毛師傅啊!”
“哪個毛師傅?”
“我們本地的賭石大師啊!在年初的時候,就賭出過一塊將近一億的巨型翡翠!”
有人驚訝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原來就是他啊!”
年輕人得知他身邊的老者居然是這樣的人物時,臉上也顯得非常的尷尬,不過接下來有人說的話,頓時把他氣的夠嗆。
“毛師傅,您就別理那種不懂裝懂的人了,平白浪費時間,還是給我們講講這癩點的事吧,怎麼數量少就可以賭啊?”
毛師傅對着衆人客氣了幾句後,說道:“一般而言,一件石頭上癩點只佔一小部分,說明癩點還沒形成大氣候,這樣的毛料,賭贏的可能性有六成,這塊後江石上的癩點,就在可賭的範圍內。當然,這樣的毛料,出價肯定要低一些才行。”
說到這裡,毛師傅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啊,當時我沒遇到這塊毛料,不然我肯定買下來賭了。”
聽了毛師傅的解釋,許多人都恍然的點點頭,並對毛師傅表示感謝。
不過剛纔那人卻小聲嘀咕道:“什麼嘛,又不是意味着一定就能賭漲,牛氣個什麼勁!”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驚呼了一聲:“咦,那幾個癩點好像一擦就沒了,等等,出綠了!好豔啊!”
“我沒看錯吧,居然是玻璃種?”等到楚琛把窗面清洗乾淨,前排的衆人伸長着脖子一看,頓時就一片譁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