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錦寧剛蹲下身,臉上就被董胖子抱着狠狠的啃了一口,驚叫了一聲之後,她的臉頰馬上就羞的通紅。
“死胖子,你要死啦!”此時蘇錦寧哪還不明白,自己是被董胖子給騙了,一臉嬌羞的狠狠的打了董胖子的胳膊幾下。
董胖子臉皮也厚,摟着蘇錦寧笑嘻嘻的說道:“咱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錦寧冷哼了一聲:“哼!誰像你臉皮這麼厚!大庭廣衆之下,就做這麼不雅的舉動!”
其他人笑吟吟的看着他倆,此時,周文平走到楚琛跟前,說道:“老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可以準備剪綵了!”
“行!”
楚琛點了點頭,接着就讓工作人員把綵帶拉了起來,劉老他們也從店裡面走了出來。
隨後,楚琛、劉老和錢老一起拿起剪刀,把綵帶剪斷,把中間的部分放到了店員託着的托盤上,剪彩儀式就算完成了。
剪綵過後,還要進行揭牌儀式,楚琛走到門口,輕輕把垂下來的繩子一拉,蒙在牌匾上的紅布就落了下來,隨即周圍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牌匾上爲“瓷意齋”三個行書大字,字體寬博俊美,筆法圓轉純熟,有着洋洋灑灑一氣呵成而意態安詳之感,連外行人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
“好字!”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從這三個字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作者的書**力非常的深厚。
“劉老,這是您的墨跡吧?”錢老笑呵呵的問道。
劉老笑着點了點頭:“弟子的店鋪開張,作爲師傅當然得要出點力了。”
大家聽到這三個字原來是劉老寫的,馬上就恍然,難怪能把字寫得這麼好。
大家之所以覺得理所當然,也是因爲劉老的行書學自趙孟頫。其行書書法的水平已經和趙孟頫相差不大,許多人甚至都稱劉老爲當代的“趙孟頫”,可見其書法水平之高。
“老吳,小琛怎麼想到用你原來的店名?”朱大富好奇的問道。
吳叔呵呵笑道:“當然是小琛照顧我嘍!”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楚琛也是爲了感謝吳叔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盡心盡力的教導。雖說他現在的成就大部分歸咎於異能,但如果沒有吳叔這五年手把手的帶他,他根本不會有現在沒有這麼紮實的基本功。
正是有了這麼紮實的基本功,讓楚琛就算經常撿漏也可以說出一番理由,大大減少了異能被暴露的風險。
而吳叔這些年對楚琛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使得他的性格變得不再像剛來京城那麼孤僻,這對他人生的影響非常大。
正是因爲如此,楚琛當時就決定把自己古玩店的名字。還是叫做“瓷意齋”,以感謝吳叔對他的無私幫助。
本來吳叔是不答應的,但楚琛已經下定了決心,最後他也只能點頭同意。
“老吳,你丫運氣真好!”趙學義看着牌匾的三個字。羨慕的說道。
吳叔得意一笑道:“這事你想羨慕也羨慕不來!”
趙學義搖頭失笑,像楚琛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年輕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揭牌之後,楚琛就把客人們還是請到會客室,此時幾位店員,和楚琛先前請過來的保鏢,已經把古玩都像幾天前的香江拍賣會那樣一字擺開。
衆人看到這個架勢。除了劉老和吳叔之外,其他人哄的一聲都衝了上去,一干老前輩都已經顧不得形象,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你爭我奪起來,那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爲要打架了。
最後還是劉老發話,讓大家一個一個來,秩序纔開始井然。
不過好東西就那麼多,僧多粥少,最後只能以資歷論輩分。一些年紀少,資歷不高的掌櫃只能站在一邊,眼巴巴的等着輪到他。
“哎,可惜啊可惜,晚生了幾年,不然現在就可以上手看看這些難得一見的珍寶了。”一位掌櫃搖頭感嘆道。
此時,之前那個剛來潘家園沒多長時間的掌櫃,踮起腳尖往裡面張望,不過他卻只看到最裡面黑壓壓的人頭,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看什麼,於是連忙問道:
“這外面不就是一些二三十萬的東西嘛,難道里面的東西會都是什麼了不得的珍品?”
“那當然了,鄭掌櫃你沒看到這些老前輩的樣子嗎?如果不是難得有見的珍品,他們會表現的那麼激動?”旁邊的有人回道。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知道嗎?”鄭掌櫃急忙問道。
“我們都沒擠進去,哪來得及看啊!”旁邊一位中年男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和可惜的說道。
正在這時,一位將近半百的掌櫃被人擠了出來,氣得他直跺腳,要不是因爲有這麼多老前輩在,他都想破口大罵了。
中年男子見此,連忙招手把那掌櫃喊了過來,問道:“張掌櫃,不知道能否和我們說道說道,裡面都是什麼好東西啊?”
那張掌櫃回道:“我跟你們說,裡面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光是我看過的五件都是了不得的東西。”
旁邊有人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張掌櫃,您就別吊我們胃口,快點跟我們說說是什麼好東西吧!”
“鄭板橋的竹石圖”
“宣德銅鎏金文殊菩薩造像”
“商代的小流鼎”
“雞血石王”
“最後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張掌櫃反問道。
“什麼?”其他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對成化年間的雞缸杯!”張掌櫃看到衆人這番模樣,也就不賣關子了,笑呵呵的把答案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中年男子就一臉驚奇的說道:“不是吧,這楚老闆未免也太厲害了吧,居然連這樣的東西都能弄的到!”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要知道這五樣東西,光是鄭板橋的竹石圖在他們店裡都已經算是鎮店之寶了,這裡居然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件還要珍貴的東西,讓他們覺得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正因爲覺得太過不可思議,那位鄭掌櫃就脫口而出:“這些該不會都是贗品吧?”
“我說鄭掌櫃,你這話就有些過啦!”
張掌櫃神情不悅的說道:“你以爲這麼多老前輩眼神都不好使了嗎?如果是贗品他們還會有這樣的表現?”
“對不起,張掌櫃,是我失言了!”鄭掌櫃訕訕一笑道。
“呵呵!”張掌櫃笑道:“其實我之前也差不多像你這樣的反應,等會你看過實物後,就會佩服楚老闆的能耐了!哎,剛纔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居然把我頂了出來,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他好看!”
說到這裡,張掌櫃就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不說這些掌櫃在那糾結什麼時候能夠輪到他們上手,楚琛則帶着劉老和吳叔他們去樓上的貴賓室喝茶去了。
走到貴賓室的門口時,劉老就笑着說道:“阿琛,這下你麻煩了,司馬估計要纏你一陣纔會善罷甘休。”
楚琛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消息,早知道這樣,我就少拿一些好東西過來了。”
好在因爲他的會客室雖大也大不到哪去,爲了避免太過擁擠,一些特別珍貴的東西,像是元青花,柴窯三足洗,荊浩的《楚山秋晚圖》等等,他都沒有拿過來,這樣到也避免了一些麻煩,不然的話,估計那司馬院長還要眼紅。
正好趙芸琳帶着喬茜她們走到了門口,聞言就皺着眉頭問道:“怎麼!阿琛,你說那個司馬院長會來找你麻煩?”
“也不算找我麻煩吧,他只是想讓我把我收藏的東西,轉讓給博物院。”楚琛呵呵笑道。
“這還不是找你的麻煩啊!”趙芸琳怒氣衝衝的說道:“這個司馬青,一聽到有什麼好東西,就知道往博物館扒拉,難不成博物館就一定比私人管理的好?我看也未必吧!記得去年的時候,我就聽說哪個博物館,把戰國時期的青銅器給砸壞了!”
“小琳,這種情況畢竟比較少見,相比之下,文物在博物館保存確實要比個人有優勢。”
說到這裡,劉老連忙又說道:“當然,我不是說一定要把東西轉讓給博物館,只是如果自己沒有保存條件的東西,轉讓給博物館要來得更好一些。”
趙芸琳點頭道:“劉老,您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我覺得我們家保險庫的條件,可不比博物館差吧,阿琛完全有能力自己保存嘛!”
劉才笑呵呵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不過司馬那個性格嘛……”
“哼!”趙芸琳冷哼道:“這事我來跟他說!”
此進趙齊瑞也從貴賓室裡走了出來,笑着說道:“姐,這傢伙的皮太厚,還是我來跟他說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趙齊瑞的話音剛落,那司馬院長就在店員的帶領下,匆匆的上了樓,當他看到楚琛時,雙眼一亮,也不管劉老他們,直接就向楚琛衝了過來。
不過,趙齊瑞動作也迅速,馬上就攔在了楚琛跟前,笑眯眯的問道:“司馬院長,不知你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