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明的翡翠珠寶店離八仙庵並不遠。
當初侯父也是魄力十足,改革開放的時候,四十多歲的他,毅然決定到南方做起了翡翠玉石生意,後來有了一定的經驗和渠道之後,於九十年代初回到西京開了這家翡翠珠寶店。
侯元明當年當了幾年的兵,後來轉業回家,剛開始當了幾年的公務員,覺得沒有意思,正好當時侯父有意回來開店,於是父子倆齊心協力辦起了這家店。
憑着侯父的經驗和渠道,還有侯元明精明的頭腦,兩人到也相得益彰,這幾年下來,他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今年年初他們還在市中心開了一家分店。
侯元明的珠寶店,名叫翠玉齋,店鋪外面和內部的裝修,都是秉承着八仙庵相同的風格,看上去非常的古樸典雅。這個店鋪因爲已經將近十年了,當年店裡的空間雖然看着挺大,不過以現在的眼光來說,只不過是中等而已。
走入店裡,正中間一圈,擺放着造型古樸的玻璃櫃,裡面大部分是翡翠首飾,還有一部分則爲白玉。左右兩面還有正面的一側,則是精緻的古式壁櫃,裡面放着各種精美的翡翠或者白玉雕像、擺件。
翠玉齋在西京應該挺有名氣的,就算是中午,還有好幾位顧客在那挑選首飾或者擺件。楚琛等人進來之後,侯元明和服務員交流了幾句,而後就直接帶着衆人來到了後院之中,這裡就翠玉齋賭石的地方。
翠玉齋的後院的面積要比聚源閣的後院小上五分之二左右,毛料也比聚源閣少一些。
據侯元明介紹,這裡的毛料最底是百元一塊,最高的有一百多萬的,再好的就沒有了,畢竟西京現在賭石的人並不多,如果進了價格太高的毛料,萬一賣不出去,也會佔用很多的資金,不划算。
院裡的解石機到也有三臺,大中小各一臺,雖然中午解石的人並不多,但那臺中型的解石機旁,正站着三個人,而一位才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戴着眼鏡在那切割着毛料。不過別小看這人年紀不大,解石的動作卻是異常的熟練。
“漲了!”
這聲音頓時就把楚琛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的,而文玉婷更是拉着楚雨蘭飛快的跑向了那裡。
當楚琛等人走到解石機前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塊毛料被切開的窗面。這一看之下,楚琛到也不顯得那麼激動了。
雖然切面有綠,但那綠應該算是豆綠,而且看上去差不離是糯種,價值的話則要看到底能出多少翡翠了,不過想要大漲,機率實在是有些渺茫。
果然,接下來切的一刀,翡翠的價值差不多已經出來了。楚琛估計開出的翡翠最多可以做好幾副手鐲,外帶一些戒面和掛飾,不過總的價值,也只有十五六而已。跟之前楚琛一千多塊錢,開出一百多萬的玻璃種肯定是沒法比的了。
雖然對於楚琛來說,這不算什麼,不過對毛料的主人,之前三人之中的一位中年男子來說,已經很欣喜了。
得知結果之後,那人就顯的非常興奮,楚琛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是花了一萬八的價格買下的毛料,能開出十五萬的翡翠已經算是漲勢不錯了。
接下來,解石的那位青年,就和之前站着的幾人商量,詢問他們到底想要怎麼切,最後幾人商量下來,還是決定先把一些邊料給去除了,然後再擦一下比較保險,這樣也能保證翡翠的完整性。
而最終結果,也不出楚琛所料,解出的翡翠,差不多十五萬左右的價值。
見此,一旁站着的那位六十多歲樣子的老人微笑着說道:“宋老闆,這次您算是圓了自己的夢想了,這塊料就十五萬賣給我,你看怎麼樣?”
宋老闆帶着有些興奮的神色,滿不在乎的說道:“侯老闆,完全沒問題。小夥子,你先休息一下,一會還要麻煩你,把剩下的那塊毛料也解開。”
聽侯元明介紹,這位宋老闆,也是一位至少千萬級的老闆,他玩賭石只是爲了感受賭漲的樂趣,本身也不沉迷在裡面,所以才擺出一副並不在乎的模樣。而那位老人就是侯元明的父親。
休息的空當,侯元明就爲楚琛他們相互介紹了一番。
“爸,您別看小楚年紀不大,不但在古玩鑑定方面有一套,而且還是會賭石高手呢。”侯元明笑着說道。
侯父笑呵呵的點頭道:“那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今天小楚可要露一手啊。”
楚琛連忙擺手道:“不敢,侯老,我也不過運氣好,可比不上您老的經驗豐富。”
侯父笑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而且我認爲,在咱們這一行裡最重要的就是運氣,老話不是說,神仙難斷寸玉嘛,所以運氣好,也是你的資本吶。好了,小楚你們先去看毛料吧,我就不耽擱你們的時間了。”
見要去看毛料了,文玉婷因爲剛纔賭漲的氛圍,表現的有如脫繮的野馬一般,特別的興奮,拉着楚雨蘭就往翡翠毛料那邊衝了過去,看的楚琛等人是搖頭失笑。
“李哥,你還不去看着你女朋友,不要一會瞎買,賭輸了哭鼻子。”楚琛笑道。
見此,李國棟也只能搖着頭,嘆了一口氣,就跟了過去,沒辦法,誰叫他攤上了這樣的女朋友呢。
周文平也笑道:“小琛,我也跟過去看一看,國棟他估計沒有定海神針的能力。”
楚琛一想也是,李國棟在文玉婷的面前,永遠都是吃憋的樣,周文平過去看一下也好。
見周文平他們都去看毛料了,侯元明就說道:“小楚,那我也不打擾你看毛料了,一會有事你再叫我。”
“等等,侯哥,您這裡擺的毛料大部分都是一些新場料吧,說實在的我對這種毛料實在是不太感興趣。”
見侯元明也要離開,楚琛就喊住了他。剛纔進來的時候,楚琛就粗略了掃了一遍,發現這些露天堆放的,很多都是一些新場口的毛料,這種毛料,對新人來說還可以,但他的話就有些興趣缺缺了。
侯元明聞言之後一拍腦門,說道:“嘿,我還以爲你對新場料也會有點興趣呢,忘記你是賭石高手了,走,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雖然之前侯元明聽李國棟等人說,楚琛是位賭石高手,但畢竟楚琛實在有些年輕,而賭石的經驗都要靠時間的積累,所以要他完全相信也不太可能,因此纔沒有一開始就帶楚琛去看老場口的毛料。
侯元明帶着楚琛,來到一間安保措施比較好的房間,這個房間差不多有四十多個平方,裡面擺放着大部分都是老場口的料子,當然也有一些表現特別顯眼的新場口料子。
這裡的毛料一共分成了三堆,全賭的老場料和新場料各一堆,還有開窗的毛料一堆,不過開窗的毛料並不多,不過這也正學,侯元明家本來就是做翡翠生意的,如果開窗表現好的話,很可能自己就解開了。
侯元明有些自得的說道:“小楚,這裡的毛料應該夠你挑的了吧,我相信,就算在整個西京來說,也沒有幾家表現好的毛料有我家的多。”
這點楚琛到也有些同意,這裡的毛料,確實都很不錯,相同價位的毛料,比起路昌順的聚源閣,並不遜色。於是他點頭道:
“侯哥,您這毛料確實不錯,看來我要花點時間,好好挑挑了,不然可對不起侯哥您給的機會了。”
“行,你儘管挑,不過這裡面有塊毛料你只能看,不能買。”
侯元明帶着一絲歉意指着一塊差不多有五十多公斤的毛料,說道:“這塊毛料是去年,在滇南花了兩百多萬買下來的,是我父親最中意的一塊毛料,不過他一直下不去決心解開來。”
楚琛粗略的看了看那塊毛料,表現確實不錯,不過既然主人說不能賣,他也不會在意,於是他笑着說道:“侯哥,這我肯定能理解,不過既然侯老都這麼中意,那我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
和侯元明示意之後,楚琛就開始仔細挑選先毛料來。不過首先給他驚喜的,卻是寶覺。
原來,他沒想到,異能升級之後,居然寶覺也可以影響到翡翠毛料了,雖然比古玩來的距離短,要離毛料三十公分才能感應的到,不過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非常大的驚喜。一會挑選翡翠的時候,就可以爲他省卻很多的時間。
楚琛首先看的毛料,就是之前侯元明指示過的那塊。仔細看過這塊毛料之後,他的心中就是暗讚一聲,這塊毛料不但有帶蟒,而且在帶蟒上還有比較少見的春色松花。
要知道春色松花,就是非常難得的紫羅蘭,帶蟒上加上這種松花,實在是難得一見的賭石表現。
說實話,楚琛看到這樣的表現,的確也非常的心動,只是可惜主人不賣,也就沒辦法了,不過他使用上異能之後,沒想到結果卻令他感到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