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旺的這番話,那大家頓時沉默了下來。
這幾年,隨着古玩熱的興起,使得一些有錢的老闆開始關注這一行,紛紛把古玩當作了一種投資渠道,這樣一樣,更加促進了古玩市場的繁榮,各地趁機紛紛開始興建起了古玩城。
事實上,從表面上看古玩市場好像一片繁榮,市場不再僅僅是經營古玩,一些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兼具的當代藝術品也逐漸嶄露頭角,百花齊放。
但古玩由於特殊的歷史性,數量極爲有限,不能完全滿足不斷擴張的古玩城經營需求,而且古玩城數量過多也將給收藏市場帶來不規範交易,造成市躊亂。
不過,有市場在調節,古玩城的數量過多到沒什麼,但一些仿品、劣品逐漸充斥市場,就比較嚴重了,特別越來越多的高仿,對古玩市場的危害就更高。
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位古玩愛好者,興致勃勃的在市場上買下一件能以假亂真的贗品,得知了實情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樣一次兩次還可以,如果超過了心理底線,對一些普通人來說,往往會讓他們放棄古玩這一行。
因此,對於以古玩爲業的楚琛等人來說,這些專門用來騙人的高仿,他們都抱着抵制的態度。
過了片刻,吳叔有些憂慮的說道:“這事咱們急也沒用,還是告訴劉老,讓他來解決吧。”
大家對此都表示同意,沒辦法。這種事情他們最多可以提供一些線索,至於其它就有心無力了。
接下來。楚琛直接讓人給傅立磊轉了帳,就驅車準備把大家一一送回去。
一路上大家聊着一些古玩方面的話題。當楚琛把元弘建送到小區門口時,陳德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還沒說幾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什麼!他都這樣了,還想去翻本!……哼!他到不怕那些債主把他砍了……不過,他就是想去翻本,也得有錢吧,他的錢哪來的?不會是你又給他了?……不是?他還藏着幾件古玩?……我告訴你。你別想用咱們家的錢買!我是不會答應的!……好了!好了!先這樣吧,等我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陳德旺就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個敗家子!”
吳叔問道:“老陳,你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德旺搖頭一嘆道:“我家到沒什麼事情,就是我老伴的侄子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藏在我家。本來吧,我還想他能吸取教訓,我託關係幫他把債給還了。今後找個正經行當老老實實的過就行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想着靠賭來翻本!”
聽說是這麼回事,吳叔就說道:“老陳,那你準備怎麼辦?”
陳德旺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們畢竟不是他的父母。根本沒什麼辦法好想。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入了魔,不把那幾件古玩的錢都輸光估計是不會罷休的。”
這時,正在開車的楚琛說道:“陳老。我到有個主意。”
陳德旺聞言連忙問道:“什麼主意?”
楚琛笑道:“我覺得從古玩的價格入手比較好。”
“怎麼說?”
楚琛笑呵呵的說道:“很簡單,到時東西的價錢還是按市場價算。不過只給他一部分的錢,剩下的放您那就行了。”
陳德旺笑着搖了搖頭:“小琛。你這個辦法雖好,但我那侄子也不是傻瓜,他如果想賣那幾件古玩,事先肯定會了解一下價錢的。”
楚琛哈哈一笑道:“那我暫時充當一下紈絝子弟吧。”
陳德旺連連搖頭道:“這怎麼行,會影響你的聲譽的。”
楚琛說道:“俗話說,三人成虎,但他一個人怎麼翻的起風浪?”
趙學義笑道:“就是,到時老陳你私底下跟他說一下小琛的背景,嚇嚇他不就行了。”
楚琛接過話道:“陳老,您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見陳德旺苦笑着搖了搖頭了,他接着說道:“那這事就這麼定了,除非您不想把那幾樣東西賣給我。”
陳德旺說道:“我是怕你吃虧……”
楚琛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咱們公平買賣,我有什麼虧好吃的,您老不知道,爲了讓我的私人博物館的藏品豐富起來,只要東西能夠達到我的要求,我都是來者不拒的。”
見楚琛這麼說,陳德旺也就不再拒絕了,心想今後一定要報答一下楚琛才行,不過,他馬上又想起一件事情,皺着眉頭說道:“其實,如果他把錢輸光了,只要今後能夠悔悟,那到也沒關係,怕只怕他又問那些人錯錢,那可是個無底洞!”
楚琛說道:“這事還是我來跟人打聲招呼,到時保管沒人敢借錢給他。”
陳德旺連忙感謝道:“小琛,這事實在太謝謝你了。”
楚琛微微一笑:“您老以前一直那麼照顧我,幫個小忙實在算不上什麼。”
陳德旺呵呵一笑,以前他之所以照顧楚琛,除了吳叔的因素,主要還是覺得楚琛品行好,現在看來確實如此,而且就算楚琛發跡了也都沒變,這讓他很是欣慰。
“那明天我打電話給你吧。”
“好的……”
半個小時後,車裡就只剩下楚琛和吳叔爺倆。
吳叔說道:“小琛,之前在傅立磊那裡,我覺得你好像對那隻青花瓶並不意外啊!”
楚琛點頭道:“是的,其實那種回青料的配方我也知道。”
吳叔聽楚琛這麼說,大吃了一驚:“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楚琛嘿嘿一笑道:“顧功義您應該知道吧?”
吳叔點了點頭,楚琛在瓷都的生意他非常瞭解,顧功義是誰他當然也知道。
“你不會是說,這個配方是顧功義給你的吧?”
“差不多吧。”楚琛笑了笑,就把筆記的事情給吳叔說了一遍,並言明在筆記上面,就有這個配方的記載。
吳叔聽說是這麼回事,就有些抱怨:“你呀,既然有張火泥的筆記,怎麼也不知道給我研究一下!”
楚琛嘿嘿一笑,他總不能說,因爲筆記上有藏寶圖的線索,就下意識的把筆記的事情隱瞞了起來。於是,他連忙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接着連忙表示明天就把筆記交給吳叔。
吳叔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本筆記,說道:“別明天了,我現在就去拿。”
“那您乾脆就住我那得了。”楚琛哈哈一笑。
“行。”
吳叔也不想讓楚琛多跑,就答應了下來,接着,他說道:“照你這麼說,你覺得那隻青花瓶是不是顧功義製作的嗎?”
楚琛在那隻青花瓶上並沒找到顧功義的獨門標記,他搖了搖頭:“等我回家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他做的,上面肯定是有他的標記的,但我沒找到。”
吳叔皺了皺眉頭:“那難道是那個張火泥的傳人做的?但如果是他的話,他也很可能會留下標記吧?”
楚琛對此也不太肯定:“也許這東西是他剛開始製作的,也許那個團伙還有漏網之魚,這兩個可能性都挺高。”
楚琛覺得張火泥的傳人既然連筆記交給了顧功義都沒有吐露半分,那麼他有徒弟並且沒有被抓起來,那也非常有可能的。
吳叔想了想,就笑着說道:“那這事還是讓劉老頭疼去吧,咱們是管不了嘍……”
…………
第二天,楚琛剛到古玩店處理了一會事情,就接到了陳德旺的電話。電話中,陳德旺給了楚琛一個茶館的地址,讓楚琛到那裡匯合。
半個小時後,楚琛讓左山駕車帶着他來到那個茶館門口,就看到陳德旺已經在那等着他了。
雙方打了聲招呼,陳德旺就帶着兩人進了一個包廂。
此時房間裡已經座着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的儀表堂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一般人根本想不到此人是資深賭徒。
陳德旺給雙方做了介紹,男子名叫賈德才,還真是人如其名。
楚琛傲慢的朝着賈德才點了點頭,心裡則暗笑了一聲,昨天聽到陳德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猜想,陳德旺的侄子很可能就是龐老虎說的那位,現在見了真人,發現還真就是這樣,他也只能感慨,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楚少,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賈德才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生生讓他從斯文人變成了混混,這讓站在旁邊的陳德旺看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楚琛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好了,我時間不多,快把東西拿出來吧,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面,麻煩我幫你擺平了到沒什麼,不過你的東西可得好,不然有什麼結果,你應該想的到吧!”
昨天后來楚琛想了想,覺得自己粗暴的把價錢壓下來有些不妥,因爲賈德才很可能會把損失轉到陳德旺頭上,於是,楚琛乾脆就讓人借給賈德才的錢的人打了招呼,錢和利息可以照算,但利息只能在法規之內。
其實,只要利息在法規之內,賈德才需要還的錢就至少能少一半還多,更何況那些人連利息都沒敢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