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先生多慮了,和你賭的是我的手下,又不是我,你我其實沒有必要一見。”喇叭裡傳來聲音,賭魔一聽,冷笑道:“連面都敢見,你註定要輸我,也罷,這場賭不賭也罷,我們就此告辭,哼,若是傳出去,柳小姐連待客之道都不會,豈不是要貽笑大方,哈哈。”
一聽賭魔奚落話語,白明眼中寒芒一閃,便要動手,手中的刀子已經划動,就在這時候,喇叭內傳來柳英的輕喝聲:“石田先生賭術不賴,想不到這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連這種沒用的激將法都使得出來。”
白明沒有動手,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他,補充道:“我不容任何人褻瀆小姐,你們若是再敢廢話一句,別怪我宰了他。”
強大冰冷的殺氣從他身上一閃而出,賭魔直感覺到一陣冰冷刺骨,頓時眉頭擰成了麻花,冷峻的看向白明,忽的拍手道:“好,想不到白先生深藏不露,看來我是小瞧柳小姐了。”
“哼。”白明冷哼一聲,收斂起身上的殺氣。
一直在遠處觀看這裡情況的曾毅此刻也不禁點點頭,看不出來,白明經歷了一些事情,如今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冷麪打手,夠絕。
喇叭內傳來聲音:“各位且稍作休息,我化妝後便會與各位相見。”
“請。”白明手一揮,隨即出門去見柳英,見面便道:“英姐,你幹嘛要去見那混蛋,讓我一刀宰了拉到。”
“這個人現在不能動,我還想從他身上撈一筆呢,走,隨我去見她。”柳英就要走,白明卻沒有跟着,她不禁奇怪問道:“你怎麼不走?”
“小姐,你要不要戴個面紗?”白明擔心道。
“沒必要,賭魔的眼力是何等的犀利,一道面紗可是擋不住的,走。”
柳英心頭冷哼一聲,眼裡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坐下來,冷冷道:“石田先生,請坐。”
賭魔坐下,目光始終不離柳英的花容月貌,口中道:“柳小姐果然是傾國傾城。”
柳英點頭道:“謝謝您的誇獎,石田先生此來不知道你想怎麼切磋?”
柳英冷哼一聲,開口道:“就這麼定了,白明,你好好招待他們在賭場內玩一玩,三日後,我們會安排人與您一較高小的。”
“好,那我就恭候了。”賭魔起身,上前來伸手要和柳英握手,柳英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冷冷回道:“對不起,我從來不和男人握手,石田先生若是寂寞難耐了,我可以安排小姐,不過介於貴國曾經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我想沒有華夏女人願意服務您的,所以你還是把火氣泄在你的婢女身上吧。”
賭魔臉頰肌肉猛的抽了抽,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怎麼能不氣,他冷哼一聲,扭頭便走,也不去賭場了,而是直接回了酒店,等着三日後的大戰。
白明回來覆命,不解問道:“英姐,爲什麼我們要等三天,你難道就不怕遲則生變嗎?”
“你以爲我想推遲嗎?曾毅那還要鑽研點賭術,現在不是適合來賭。”柳英想到陷入癲狂賭博中的曾毅,就是一陣頭大,只求他快點研究完。
兩日後,封閉訓練完成,曾毅面色憔悴的走出了房間,雖然面色憔悴些,但是他的眼神卻很犀利,被他盯上的人,直感覺被老鷹盯上了一般,不過很快曾毅的鋒芒就收斂起來。
鋒芒可露可收,這纔是最高千王的表現。
柳英請來陪練的的一干師傅出來後,一個個大嘆道:“我學了一輩子的東西,居然被這小子這麼快掌握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我不活了。”
一聽這話,柳英心裡可高興了,冰霜冷豔的臉上綻放出比映日荷花還要美的笑容來。
隔日,晚上八點鐘,在南山會所的貴賓層內,彙集了各路前來觀戰的商賈高官,而曾毅則佯裝成保鏢隨從跟在了白明的身邊,今晚將是一場世紀之戰。
賭魔在保鏢的簇擁下進場,他還是那麼風騷,身邊一票女人,個個和服加身,頓時惹來不少人的噓聲,日本人來踢場子,自然是惹來不少人不滿謾罵。
不過他也習以爲常了,懶得理會,往客人席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看向主席位上的柳英,問道:“柳小姐,今晚你想怎麼賭?”
柳英今天是一襲黑色蕾絲禮服,只見她緩緩站起身來,場上頓時一片寂靜,服務員拿來話題,柳英開口道:“今晚是第一次比試,我方出席的是應天先生,想與石田先生比一比耳力。”
應天是柳英的老手下了,這次請他出山是爲了打個好頭。
這人有個特色,你就是高度散光,幾乎是個瞎子,但是耳力特別好,所以他打頭陣最好不過了。
“耳力?怎麼說?”賭魔好奇的問道。
“請上臺。”白明一聲大喝。
兩個服務員頓時拿上來一臺巨大的類似搖號的東西,所不同的是,這裡面放的是骰子,骰子在內有機器攪動,到最後會被彈入官道,露出來。
白明朗聲道:“雙方綁住雙眼,進行聽骰子,一共比七組數字,誰麗偏差越小,誰就勝利。”
“有意思,我喜歡這個賭法。”賭魔開心笑道。
柳英冷笑看向他,問道:“那不知道賭魔先生你願意賭多大?”
“這既然是七組骰子比試,那就各組一千萬華夏幣如何?”
“好,我們跟。”
柳英一聲令下,應天上前,賭魔上前和他握手,應天把頭一昂,冷哼道:“我嫌你手髒。”
這無疑是在激怒賭魔,不過這老小子就是不上當,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開始吧,祝你好運。”
一絲陰寒的聲波從他的嘴裡喊出來,直震應天的耳內,應天身子一震,就這一聲,已經震的他耳朵嗡嗡直響,這無疑是毀了他的功夫,應天氣的不輕,厚厚的眼鏡後的眼鏡瞪的老大,咆哮怒吼道:“你出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