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的侄子名叫華新魏,今天一大早,華老就把華新魏叫到了他家,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華新魏到了之後,得知華老準備立遺囑,還特別興奮,以爲自己平常這麼照顧大伯,大伯應該不會虧待自己。
沒想到,華老最終只是給了他遺產中的一個零頭,當時,他就覺得氣血上涌,感覺自己就像一座火山,快要爆發了。
片刻後,華新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去廚房拿了刀,在華老頭上砍了幾刀。
看到大伯倒在血泊中,冷靜下來的華新魏頓時慌了神,急忙把自己留下的痕跡打掃乾淨,不過因爲當時實在太着急了,還是忙中出錯,把蘋果當成是蛇果拿了。這主要是兩種水果都是同一個地方買的,裝在同一種塑料袋裡,着急之下,拿錯了。
華新魏可憐巴巴地說:“警察同志,這事是我的錯,但原因也是多方面的,我也是一時激憤,要判我也只能算是激情傷人吧。”
聽他這麼說,向偉江忍不住開口道:“華新魏,你特麼要不要臉?華老不分給你遺產,你覺得是他小氣嗎?你也不想想你當初做的事情,華老丟的幾件藏品,難道不是被你拿去的?”
“放屁!”華新魏指着向偉江罵道:“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向偉江冷笑道:“你是不知道吧,之前華老已經讓人在家裡安裝了監控,你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華新魏頓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一點,半天說不出話來。
“走吧,”警察給華新魏戴上手銬,面無表情地說:“是什麼罪,那是由法院來判決,我們說了不算。”
“警察同志,剛纔沒見盤點華老的藏品,不知道被拿走了多少,所以……”向偉江頓了頓,目光看向華新魏,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警察聞言馬上就去申請搜查令,搜查華新魏家。
華新魏顯得有些急了,但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警察的搜查,一時間,急的滿頭大汗。
華新魏越是這個樣子,越是有問題。
結果還真是這樣,從他家裡不但搜查到華老的藏品,而且還查到一小袋。毒。品。
審訊了才知道,華新魏居然是個癮君子,這一點大家還真沒看出來。不過,這件事情華新魏連家人都瞞着,只有他老婆才知道,正因爲這事,他老婆跟他離婚了。
而華新魏之所以偷竊華老的藏品,窺視華老的遺產,也是這個原因,否則他哪來那麼多錢來維持他每天的消耗?
當孟子濤再次來到華老家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華老因爲傷勢過重,在醫院搶救了兩天,還是去世了,他的子女爲他辦了喪事之後,準備把一部分藏品處理掉。
爲此,華老的子聯繫了向偉江,向偉江又聯繫了孟子濤。
孟子濤現在在古玩這一行,也算是頗有名氣了,特別是因爲上過電視的原因,許多對古玩有所關注的人,也都認識他。
華老的子女也認識孟子濤,再加上孟子濤當初對華老的處理,雖然沒有挽回他的生命,但算是讓子女見了他最後一面,這一點,華老的子女要特別感謝孟子濤。
大家寒暄片刻,進入了正題,華老的子女帶着孟子濤去鑑賞藏品。
華老的房子雖然不大,但還是有模有樣地給自己搞了一個收藏室。
一行人走進去,整個房間就給人一種專業的感覺。錯落有致的紅木製作的櫃子上,擺放着一些古玩,加上柔和燈光的照射,以及紅木的韻味,使得這些古玩,散發着古樸而又迷人的氣息。
但令孟子濤有些遺憾的是,收藏室裡有四分之一的地方空着,這裡原本擺放的,都是比較珍貴的玉器等小型藏品,都被華新魏拿去了,因爲案子還沒有結,這些東西還不能出售。
孟子濤邊走邊看,在華老的這個收藏室,以瓷器居多,玉器,書畫還有一些雜項,數量稀少,這也符合現如今的大環境,市場以瓷器爲主流。
房間裡的藏品中,質量高的不少,但贗品也不少,相當一部分瓷器是高仿。
看過瓷器,孟子濤又把目光投向書畫等藏品。
見孟子濤在一副董其昌的作品前停下腳步,顯得很感興趣,華老的兒子連忙走過來,說道:“孟館長,真是抱歉,這幅作品是我的父親的珍藏,他生前最喜歡這件作品,我和我妹妹商量過,不想把它轉讓。”
孟子濤點頭道:“可以理解,我欣賞一下,可以吧?”
“這個沒關係。”華老的兒子笑着說。
片刻後,孟子濤轉過頭,問道:“華先生,你這裡還有哪些是非賣品?”
“只有這本族譜了。”
華老的兒子指着不遠處一本紙張已經泛黃的紙本,說道:“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族譜,只是記載了我們這個家族,從清末開始現在的一些人物事蹟。”
孟子濤有些好奇:“我能看看嗎?”
華老兒子答應道:“當然沒問題。”
孟子濤戴上手套,翻開紙本,裡面確實記載着華家子弟的一些事蹟,不過,翻到中間的位置時,卻看到一張非常簡易的地圖,上面還標註了一些點,看起來有些像是藏寶圖。
“華先生,這好像是一張藏寶圖,就這麼擺在這裡,不怕別人看到後去尋找嗎?”
華老兒子笑了笑:“要說它是藏寶圖也對,不過事實上還真算不上。這張圖其實是我的一位祖輩,在西疆當總兵的時候,追擊盜匪時偶然間找到的地方。”
“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十分兇險。我的祖輩帶去的兵,到最後加上他,也只剩下了三個人,而且他們回到營地之後,還都沒過多久就死了,只留下了這張圖和一塊玉石。只不過,那塊玉石已經被華新魏給偷去賣掉了。”
“事實上,這張圖不止一份,當時有人也複製了,想要去找那個地方,但那裡是沙漠,而且又沒有定位,許多人連地方都沒有找到,更別說其他了。”
“也就是說,有人找到圖上的地方了?”
“好像是吧,聽我爸說,當初有人找到了那個地方,不過回來後就瘋了,說那裡是惡魔之地。當然,這只是傳說,誰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子濤問道:“華先生,你的祖輩在西疆哪個地方當兵啊?”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這段時間,部門對希望之鄉的調查有了一些結果,希望之鄉在某些記載中,確實也被稱爲惡魔之地,正是因爲那些惡魔,才讓精絕古國的臣民不得不逃離那。
會不會這張圖,指的就是希望之鄉?
華老的兒子回答說:“好像說是靠近和闐的地方,具體是哪裡,我也不太清楚。孟館長,您是想要去尋找嗎?”
孟子濤笑着擺了擺手:“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況且過了這麼多年了,沙漠的地形多變,綠洲變成沙漠也是很正常的。”
“你說的對。”華老兒子點了點頭:“不過,你如果真要去的話,最好還是把那塊玉石找到,據說,那塊玉石能夠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他這麼說,除了提醒孟子濤之外,也是爲了想要借孟子濤之手,查到父親被偷的那些藏品的去向。
孟子濤微微一笑,事實就算華老的兒子沒有提醒,他也會去尋找那塊玉石,說不定,玉石就跟希望之鄉有關,這類東西,可不能流落到尋靈衛那幾波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