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畫和玉佩

品嚐了這道美味佳餚,大家交口稱讚,作爲廚師的戚秦西,能夠得到大家的稱讚,也是與有榮焉。

孟子濤問道:“戚老闆,我發現你這裡的本幫菜和我以前吃過的有些不同,怎麼說呢……感覺香氣不太一樣,是什麼原因啊?如果這是你們的秘方,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戚秦西笑道:“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其實我們這裡砌了柴竈。”

孟子濤恍然大悟,難怪他覺得這種香氣比較熟悉,就像他小時候在鄉下吃飯時那種味道差不多。

季誠和說道:“說來也是,煤氣竈雖說方便,但論味道,確實柴火竈更香一點。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戚秦西笑道:“這事我也研究過,理論上講是鍋底受熱不同,比如小火做出來的菜和大火做出來就完全不同,電磁爐做出來的菜也不同,柴火一般火焰比較大火焰分散受熱均勻,而煤氣竈的火焰較爲集中。簡單來說,柴火不管燒多大火苗看上去都會有溫柔的感覺。燃氣火太犀利了。”

大家紛紛表示有道理。

說了一會閒話,孟子濤把話題轉到了牆上的那幅畫上:“戚老闆,牆上這幅畫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啊?”

戚秦西回道:“我這飯店還有一個合夥人,這幅畫其實是他送給我的,至於這幅畫的來歷,算是他好心的結果吧。十幾年前,有個走方郎中走到他家前面,那裡堆着一些磚頭,走方郎中看到裡面有一條五步蛇,就想去抓。”

“蛇雖然抓到了,但一個不慎,卻被蛇給咬到了。這人到是有解蛇毒的藥,但吃了之後卻還不消腫,他看到了,就連忙把人用摩托車送到了醫院。走方郎中治好了,就把這幅畫送給了他。”

“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孟子濤說道:“戚老闆,不知道這幅畫你有沒有請別人鑑定過?”

戚秦西說:“送我那會我就拿去鑑定過,師傅說這幅畫是老畫,但是誰畫的不能確定,當時跟我說應該能值幾千塊錢吧,還問我賣不賣,我當時想着,朋友送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賣掉,就沒有答應。”

季誠和打趣道:“當時他要說這幅畫值五萬,並願意買下來,你會不會答應?”

“那就更不會答應了,十五六年前,五萬塊錢是什麼概念啊,我肯定會把畫送回去。”

戚秦西連忙擺了擺手,接着他也有些反應過來:“你不會是說,這幅畫當時能值五萬吧?”

“這一點你就要問孟老師了,他是專家。”季誠和看向了孟子濤。

孟子濤說道:“這幅畫的價值要分兩個方面來說,因爲這幅畫是佚名作品,不能確定作者是哪位,以藝術價值而論的話,十幾年前最多也就萬把塊錢左右。但如果我的判斷正確,作者確實是林良的話,那麼價值和季老說的差不多。”

“萬把塊錢也已經很值錢啦!不行,我得把老陳叫過來。”說完,戚秦西就心急火燎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出了門。

主人不在,大家繼續品嚐美味佳餚,不知不覺間,除了孟子濤之外,其他人都吃得有些撐了。

這個時候,戚秦西帶着一位老人進來了,經介紹,正是陳淳。

陳淳雖然已經七十歲了,但人顯得還很精神,顯得年輕,看起來真不像是七十歲的老人。

陳淳先跟大家打了招呼,看到孟子濤這麼年輕,一開始也有些詫異,不過他到底見多識廣,並沒有在這方面多糾結,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開始瞭解情況。

孟子濤講解了自己的分析,最後說道:“要說估價的話,因爲沒有題跋和落款,還真不好說。不過,如果你們願意把這幅畫讓給我的話,價錢方面還是好商量的。”

陳淳擺了擺手:“這幅畫當初我就送給老戚了,到底賣不賣由他來決定吧。”

戚秦西接過話:“我要是知道這幅畫這麼貴重,我肯定不會收的。”

陳淳說:“老戚,咱們做爲朋友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啊,送出手的東西,你看有哪回我會要回來?還給我這種話,就再也不用說了!”

“這……”戚秦西糾結了好一會,就是不知道怎麼決定。

陳淳說:“好了,別糾結了,說實在的,這家飯店一直都是你在打理,我都沒有花多少心思在這上面,你每年給我創造了那麼多利潤,買下這幅畫都綽綽有餘,再說還給我,我可就要不高興了。另外,我建議你還是把這幅畫轉讓了,別的不說,你知道保存這種古畫的要求嗎?”

戚秦西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說道:“孟老師,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錢?”

孟子濤道:“這樣,我給你兩個方案,一是直接賣給我,我出一百二十萬,二是直接上拍,如果買家認可的話,價值可能會比我出的高。”

陳淳問道:“上拍的話,應該要收取一些費用吧,你們是怎麼收的?”

孟子濤說:“我們是正規公司,一般都是事後收取費用,如果流拍的話,只會收取少量的費用,大概幾百塊錢的樣子吧。”

孟子濤知道陳淳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擔心騙局,這種情況在現在也很常見。

無非就是給賣家虛估出一個天價,慫恿賣家送到他們的“拍賣會”拍賣,在此過程中收取你鑑定費、保證金、拍賣費、中介費等等一系列無法退款的費用。至於拍賣會上你的藏品是否能拍出,他們根本不介意,而由於大多數上當受騙的人送拍的“藏品”並不值幾個錢,流拍纔是常態。

如果是真品,他們把真說假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時以低價買入,就相當於撿漏了。

另外,現在還出現一種情況,騙子會以各種理由,讓受騙人給一筆宣傳費,他們會通過報紙、新聞等方式,幫受騙人宣傳他的東西,然後買家會上門來協商,直到東西賣出爲止。

這種錢收了肯定不會退的。而且真能給你宣傳嗎?結果傻子也能想得出來。

言歸正傳,陳淳聽了這話,就說道:“那還是挺不錯的,老戚,要不你還是上拍吧,反正你也不急着用錢,對了,如果上拍的話,要多久才能拍賣啊?”

孟子濤說:“我們公司現在一年會安排四次大拍,現在參加秋拍顯然不太可能了,所以只能參加12月份的冬季拍賣會了。你們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明天去公司瞭解一下情況。”

說着,他又拿出了自己拍賣公司的名片,遞給了兩人。

孟子濤接着說道:“不謙虛的說,我們公司雖然只算是新兵,但在國內同行之中也是有些名氣的,我們舉辦的夏拍成交額突破了三個億,這一點,你們可以在網上或者報紙上找到新聞。”

“好的。”陳淳笑着表示可以:“我們明天會過去,不知道你明天會在嗎?”

“我肯定會去的。”孟子濤笑道。

說了幾句閒話,飯局也差不多,起身告辭。

結帳的時候,戚秦西死活說他請客,不提別的,要不是孟子濤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幅畫能值那麼多錢。

大家因此也沒有強求。

…………

第二天上午,孟子濤如約來到拍賣公司,並交代公司的員工,準備好迎接客人。

率先趕到的是董家人,他們這回帶來了近六十件古玩,總的價值有上千萬,員工們連忙下樓把古玩一件件小心搬到樓上,讓專家進行鑑定。

這到不是說不相信孟子濤的鑑定結果,而是拍賣公司有要求,鑑定一件古玩,需要倆位專家的簽字纔可以。

戚秦西和陳淳隨之而來,他們除了一幅畫作之外,還帶了其它東西。

看到公司的辦公環境,二老放心了不少,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這並不是什麼皮包公司。

孟子濤把二老單獨安排在一間會客室,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保密的,也是爲了注重客人的隱私。

雙方客套了幾句,陳淳先是打開了一隻錦盒,從中拿出了一件擺件,從顏色等方面來看,像是沉香製品。

陳淳說:“這是我去年去瓊島旅遊的時候,買的一件沉香木擺件,剛開始味道還挺香的,但慢慢的就沒什麼味道飄出來了,我問朋友,他們告訴我,大多數的沉香都是有香味的。根據品級不同,產地不同,有的沉香的香味在常溫下就非常明顯,而有的則需要稍稍加溫後纔會有明顯香氣。”

“後來,我又加了熱,發現香氣味道重了一些,像我朋友告訴我的情況,但我心裡又有些不太放心,所以今天一併帶來請你鑑定一下。”

孟子濤拿起這件沉香擺件,問道:“陳老先生,你剛纔說的是沉香木嗎?”

陳淳點頭說是的。

孟子濤說道:“是這樣,嚴格的說法‘沉香木’並不是沉香,而是指沉香樹未結香的部分,也叫做白木。如果這麼說,沉香木是沒什麼香味的,除非樹齡超過十年以上,也許會有比較清淡的香味吧。所以說,很多人將‘沉香木’與“沉香”混爲一談,同指一物顯然並不正確。”

說到這,孟子濤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當初購買這沉香的時候,聞到的是什麼香味?”

陳淳回憶了片刻,說道:“很香吧,離一兩米都能聞得到。”

孟子濤說:“如果幾米以外就能聞到香氣的,95%都是假沉香。天然真沉香的香氣很特別,多爲淡淡的清香,持久且不刺鼻,最關鍵的是香氣具有忽強忽弱的變化特性。有時似乎聞不到一點香味,有時又非常明顯。”

陳淳看了看自己的東西:“這麼說來,我這件沉香是假的嘍?”

孟子濤直言不諱道:“確實如此,我並沒有從它身上看到真正的沉香應該有的特點。”

接下來,孟子濤針對這件沉香,做了詳細的解釋。

陳淳聽了之後自嘲一笑道:“呵呵,當初我還以爲自己撿到便宜了,看來撿便宜的應該是賣家啊。不過,我有一點搞不清楚,這到底是用什麼手法制作的呢?”

孟子濤說:“用專業點的話來說,這屬於是藥沉,它是經過長時間沉香油脂和香精浸泡加染色做出來的,材質只是一般的雜木,但硬度較高,好一點的也會用白木,用其做成的假沉香及沉香飾品表面看起來油性也很足,而且件件沉水,油脂也好,但油酯僅僅附在表面。”

“有一些商家還喜歡故弄玄虛,當着買家面用火燒或用明火靠近沉香,有時甚至能看見香體表面似有油脂溢出,以令消費者深信不疑。由於部分新手從未聞過沉香的味道,所以一旦面對各種雜木經過泡藥水、泡油做成的假沉香時,只要假沉香添加的染色劑和香料適度,新手便不能從成色和氣味辨出真假。”

陳淳連連點頭道:“你說對了,當初我買的時候,賣家確實還用打火機燒了一下,我看有油脂溢出,就深信不疑了,看來沉香這東西,還是要有一定專業知識才能買啊!”

孟子濤點頭道:“您說的對,這行現在確實魚龍混雜,如果沒有一點水平,很容易就着了道。”

陳淳有些鬱悶地把東西收起來。

孟子濤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東西要鑑定嗎?”

“還有這個玉佩。”

陳淳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玉佩放到孟子濤面前,解釋道:“這玉佩其實是和那幅畫一起的,我覺得還不錯,就給我女兒了,不過她卻說戴了之後身上會過敏,而且聞着玉佩有一股子怪味道,又還給了我。我這人嗅覺不是太靈敏,也能夠聞得到有些怪味,就一直丟在抽屜裡了,要不是昨天提起這幅畫,我都要忘記它了。”

一般的玉器是沒有怪味的,有怪味意味着不是出土文物,就是做了舊的。

於是,孟子濤戴上了手套,拿起了這塊玉佩,一看之下,心裡頓時驚訝起來。

這是一件神獸佩,玉佩器形上部由弧形璜面作扇形展開,做爲神獸的冠,下部爲獸面紋,中間自然形成一個不規則的扇狀孔,上部有兩個馬蹄形穿孔,與下部的單個馬蹄形穿孔連接,可供穿繩佩戴。

紋飾爲變形的蟠螭紋和捲雲紋相結合,以相交的兩個長卷雲紋作神獸的眉毛和鼻樑,橢圓形的眼睛,變形捲雲紋作鼻子,兩個變形的蟠螭紋做出臉廓。

孟子濤之所以驚訝,是因爲這塊玉佩從琢玉技法上來看,很不一般,除了保留傳統的細線陰刻與陰刻一面坡斜切法以外,較多的採用減地淺浮雕與陰刻相結合的手法、雙線陰刻以及剔地隱起的手法。

這是一種以多種動物紋樣集中在一起組成圖案的方法,以雙系拱形起脊飾最爲典型,遠看雲氣繚繞,近看神獸個性分明。

而且,技藝卓越的玉雕匠師用精煉、和諧而又突出的筆法,把天上和人間、顯示和幻想的各種物象,巧妙地組合在一件玉雕作品上。這種生動、優美、豐富、神奇的藝術形象,把觀者帶到了神話般的幻境之中。

孟子濤以他經驗判斷,這是一件造型小巧,極有個性的春秋時期新穎獨特的玉佩飾。充分顯示了春秋晚期玉雕工藝已發展到了嫺熟高超、令人驚歎的階段。

這樣的器物會是贗品嗎?顯然不太可能,那就是說,這是一件出土文物了。

但更令孟子濤覺得奇怪的是,這塊玉佩上有明顯的做舊痕跡,他用一隻手輕輕的扇動,似乎是想要嗅出玉器的氣味。

馬上,孟子濤就皺了皺眉頭。

陳淳有些詫異,說道:“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你還能聞得到味道嗎?”

說完,他就見到孟子濤把玉器放在桌子上,示意他聞一聞。

陳淳便拿起了玉器,學着孟子濤的樣子,用手扇動,他以前也並沒有做過這種動作,動作看起來難免生硬了一些。

不過,他臉上露出一絲茫然的神色,似乎是並沒有嗅到了不好的氣味,這時,他又把玉器朝着鼻子尖的地方又是靠近了一些,鼻子差一點就要碰到了玉器,表情還是有些茫然。

“我沒聞到味道啊!”

“讓我來。”

旁邊的戚秦西要過玉佩,一開始,離得遠了他也沒聞到什麼味道,但當他靠近玉佩的時候,猛地把玉器拿遠了一些,似乎是想要一把將玉器扔掉一般。

戚秦西深吐了兩口氣,這才把玉器放下:“這什麼味道啊,這麼怪,又令人覺得噁心。”

“真有味道嗎?我怎麼沒聞到啊?”陳淳很是鬱悶,爲什麼孟子濤和戚秦西都聞到了,自己就是聞不到呢?

戚秦西說:“你這個鼻子不知道怎麼生的,這麼明顯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陳淳沒好氣得說:“你以爲我想啊,我還巴不得像你,是個狗鼻子呢。”

戚秦西回道:“你纔是狗鼻子,你全家都是狗鼻子!”

陳淳樂了:“我說老戚,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是聽不得別人叫你狗鼻子啊?”

戚秦西冷哼一聲:“哼!我一輩子都聽不得,可要記住了,下次再說我就翻臉了。”

“行行行,你真是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了。”

陳淳笑了笑,接着對孟子濤問道:“孟老師,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啊?”

戚秦西也向孟子濤看了過去,他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味道,爲什麼會這麼難聞。

孟子濤說道:“這個是做舊之後,殘留下來的味道,一般是用藥劑先進行燒製,然後又或是埋在泥土裡放個兩三年,基本上就能夠出土了。但如果從泥土裡出土的話,味道也不至於這麼大,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這玉佩原先應該是被放在茅坑裡的,而且製作手法粗糙,導致這麼多年下來,還有些餘味殘留。”

聽了孟子濤的解釋,戚秦西和陳淳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特別是陳淳,想到自己居然還把它給自己的女兒佩戴,心裡就起了疙瘩,甚至都想把它給扔了。

這時,孟子濤開口道:“陳老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這件玉佩讓給我?”

“啊?”陳淳和戚秦西都愣了一愣,實在搞不明白,既然這玉佩都是假的了,孟子濤爲什麼還會想要把它買下來。

孟子濤說道:“實不相瞞,這玉佩有矛盾之處,它的做工很精湛,其實根本不必要使用這等拙劣的作舊方法。我之所以買下它,也是因爲它做工值得研究,想要買下來參考一下。當然,你們也可以到別的地方問一下,是不是做舊了。”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孟子濤生出買下它的原因。

陳淳不置可否:“那你能出多少錢呢?”

孟子濤想了想道:“一千塊吧,原本它肯定不止這個價錢,但做舊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可能再恢復原本的玉質了。”

“那我再看看吧。”陳淳根本不在意一千塊錢,現加上他心裡還不是太相信孟子濤,所以不想馬上同意。

“沒問題。”孟子濤也沒有再勸,這東西本來就不怎麼值錢,他只是一時好奇,還有覺得雕刻技法可以給自己一定的啓發,這纔想要把它買下來,既然對方不願意,那就算了。

“請問,你們還有什麼要鑑定的嗎?”

“沒有了。”

孟子濤點了點頭,又把那幅畫鑑定了一下,接着說道:“不知道你們願意把這幅畫交由我們公司進行競拍嗎?如果願意的話,我叫同事過來,咱們商量一下細節。”

戚秦西正準備答應,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他跟大家道了聲歉,接着就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過了片刻,戚秦西又回來了,但表情卻是大變,滿臉焦急的情緒。

陳淳見了連忙問道:“老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醫生說大海必須馬上換肝,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戚秦西語速極快地說道:“孟老師,我想求你一件事情,這幅畫我直接賣給你,但價錢方面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我要一百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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