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易峰指着自己說不信任自己,孟子濤笑了,心道,還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朱女士怒氣衝衝:“我還說不相信你請的這個人呢!”
“媽,別意氣用事,事情總要解決的。”
“是我的不想解決嗎?你爸有解決的態度嗎?”
“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給個說法呢?”
宗易峰看向姜皓炎道:“姜老師,如果這幅畫是真跡,你能不能給估個價?”
姜皓炎表示了拒絕:“抱歉,我這裡沒有如果,我也不會給贗品估價,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好吧。”宗易峰點了下頭:“這樣,我們再去找幾個專家鑑定,再根據鑑定的結果,來決定這幅畫,你同不同意?”
朱女士有些猶豫,向孟子濤看去,孟子濤點了點頭,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正在這時,孟子濤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姜京平打來的電話,他到一邊去接。
姜京平在電話裡說,經過聯繫,那顆珠子以前的主人已經聯繫到了,對方說珠子也是他無意間從一個村民手裡得到的,不過事情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孟子濤想要了解情況,最好還是去一趟。
姜京平的朋友住在三燕市,京城有直達的飛機,去一趟還是比較方便,孟子濤決定明後天便去。
之後,姜京平在電話裡說,剛纔護工在照顧姜唯娟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是護工的錯覺,還是她自身的反應,所以想請孟子濤儘快去一趟。
到底是病人重要,掛了電話後,孟子濤就以有急事爲由,跟朱女士提出了告辭。
朱女士把孟子濤送到門口,並塞給他一個紅包,算作今天的鑑定費,孟子濤也沒怎麼客氣就收下了。
“孟老師,能不能再給我介紹一位專家?”朱女士請求道。
孟子濤想了想,說道:“我在京城認識的書畫鑑定專家不多,這樣,等回頭幫你聯繫一下,再跟你說吧。”
沒辦法,他在京城認識的書畫鑑定專家都是老前輩,總要先聯繫,對方同意才行。
朱女士表示沒有問題。
“你記得小心一點,有什麼問題打我的電話。”
說完,孟子濤便下樓去了,期間他又打電話找人調查宗易峰和姜皓炎,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一路無事,孟子濤到達姜京平家中,經過診斷,雖然他沒有發現姜唯娟的手指在動的跡象,但情況確實比一開始有了很大的好轉,至少表象和以前相比,有了天壤之別。
得知情況大好,姜京平夫婦異常興奮,莊婉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照舊做了一次鍼灸,孟子濤提出告辭,他現在實在太忙了,去三燕之前,還必須要去一趟西京。
馬不停蹄坐中午的飛機到達西京,給病人做了診療,又坐晚上的飛機經京城轉機到達三燕。
下了飛機,孟子濤不由想道,也虧得是他的身體,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累的夠嗆。今後自己還是不要再接什麼疑難雜症了,除非自己有分身術,不然哪來得及啊!
另外,異能的升級或許也是一個解決辦法,到時可以運用更多的靈氣,或許對治療病人有很大的效果,治癒疑難雜症就不用花太長的時間了。
但孟子濤再一想,覺得就算確實如此,他也不可能花較少的時間就治好疑難雜症,他現在的醫術就已經夠令人震驚的,如果再厲害一點,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關起來研究。
而且,關於異能的升級,孟子濤也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這回從故宮的藏品中吸收了那麼多的靈氣,卻沒什麼反應,好像石沉大海一樣,要不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靈氣還在自己的體內,還會以爲從什麼地方漏掉了呢。
到了這個地步,孟子濤也只能猜測異能的升級已經到頭了,或者還缺少一個契機,不過這就只能靠“水到渠成”,不是對異能一知半解的他所能知道的了。
從機場出來,孟子濤叫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姜京平的朋友家所在的小區。
這個小區有些老舊,看樣子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了,小區的牆面已經非常老舊,設施也很陳舊,不過許多老小區都有的情況,也沒什麼奇怪的。
根據姜京平給的地址,孟子濤走進了一幢單元樓,爬到301前敲了敲門。
片刻後,就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開了門:“小夥子,你找誰呀?”
孟子濤微笑着說:“我是姜京平師傅介紹過來的,找程師傅,不知道他在不在啊?”
老太太恍然道:“哦,你姓孟吧。”
“對,我就是孟子濤。”
“快進來吧,老程在等你呢。”
老太太熱情地邀請孟子濤進屋,由於屋裡有暖氣比較熱,老太太讓孟子濤脫掉外衣,並仔細收好。
姜京平的朋友程新夫是位看起來才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的老人,但實際年齡已經六十有五了,之所以看起來這麼年輕,也是因爲他是個練家子,練了幾十年的五行通背拳。
孟子濤做了自我介紹,程新夫笑着請他入坐:“抱歉,我現在腿腳不便,不能起身相迎了。”
孟子濤客氣地說:“程師傅您客氣了,不過腿是怎麼回事啊?”
程新夫笑着搖了搖頭:“也算是天罰吧,不過我平日裡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前些天,程新夫和往常一樣,一早起來鍛鍊後返回家中。當他走到小區自己這幢單元樓下時,突然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他也是風機的快,往前跳了一步,但隨即腳踝還是感到一陣劇痛,鮮血涌出時,他還有點懵,好好走在小區裡,怎麼突然受傷了?
當程新夫看清發生的一切後,心有餘悸,原來是一個水泥塊從天而降,落在他身邊摔成幾塊,其中一塊從地上反彈而起,因爲鍛鍊身體沒裝厚實的衣物,腳踝被砸出一個大口子。也是他反應快,如果沒有跳那麼一步,水泥塊砸中自己頭部,後果不堪設想。
程新夫說:“好在我平時鍛鍊勤快,身手還算敏捷,不過去醫院診斷爲右踝損傷,右踝撕脫骨折。打上石膏接受治療,我不得不拄柺杖、坐輪椅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了。”
孟子濤問:“有沒有報警?”
老太太回道:“報警了,警察說是小區外牆的水泥塗層脫落。”
孟子濤說道:“那應該是小區物業的責任吧?”
程新夫氣道:“可不就是,不過物業還在抵賴,不行的話,只能上法院了。”
老太太也氣呼呼地說:“這個物業公司,真不是東西,平時收費時到挺起勁的,現在要他們負責了,就開始推三阻四了。要我說,有他們沒他們都一個樣。”
“那我這次受傷,可就找到索賠的人嘍。”
程新夫笑了笑,接着對孟子濤說:“小夥子,我這腿腳行走不便,所以只能讓我兒子陪你一塊兒去了,沒關係吧?”
孟子濤說:“程師傅不用這麼麻煩,你把地址給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程新夫說:“你一個人去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跟你說實話的。”
孟子濤有些奇怪,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
程新夫解釋了原因:“因爲他是個倒斗的。”
孟子濤訝然問道:“難道那顆珠子也是倒鬥得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自己說珠子是從他的地裡撿來的,鬼信哦。”程新夫瞥了瞥嘴。
孟子濤呵呵一笑:“說不定確實是有人把珠子掉進他的地裡了。”
老太太接過話道:“小夥子,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就是個盲流子,平日裡就知道偷雞摸狗,就他還能有撿到寶貝的機會?老天爺都過意不去。”
程新夫嘀咕道:“別提老天爺了,我平日裡經常做好事,還受這無妄之災呢。”
老太太說:“這是你年輕時期,學了點功夫逞兇鬥狠的報應。”
“得,不跟你說了,反正再怎麼說,也是我的錯。”
程新夫搖了搖頭,跟孟子濤說道:“我和那小子以前是一個村的,親戚也都住那邊,過年的時候回去就提起過那小子,他現在活的滋潤的很,家裡都起了洋房,還說是自己做生意賺的,不過大家眼睛又不瞎,平日裡又不是看不到他家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出沒。”
“不過,那小子還不傻,從地裡掏出來的東西,不會放在家裡,上回就有人報警說他是倒斗的,警察查了一段時間,沒有查出什麼,最後就不了了之了。而且經過警察調查後,他就警覺多了,平時也不吹牛、顯擺了。”
孟子濤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貿然上門,肯定不可能問出什麼結果來。
閒聊了一會,程新夫的兒子程小超來了,他西裝革履的,身上還有上位者的氣勢,一看就知道是個成功人士。
程新夫爲雙方做了介紹,程小超跟孟子濤寒暄幾句,便對父親說道:“爸,那邊的房子我已經安排好了,您和媽一起搬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