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所有人都提着警惕之心,一有風吹草動都會驚醒,但一晚上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先前出現的彘,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去了哪裡。
但敵在暗是最可怕的,大家都猜不到什麼時候它會出現,也許在大家鬆懈的時候,它就會跑出來,給人以致命一擊。
現場氣氛十分壓抑,羽生紹山讓手下給大家分發了食品和水,大家慢慢吃了起來。
吳世迪率先開口道:“羽生先生,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覺得應該做什麼?”羽生紹山優雅地吃着餅乾,反問了一句。
吳世迪嘿嘿一笑:“我覺得還是出去吧,這地方實在邪門。”
羽生紹山哈哈一笑:“沒想到視財如命的你,居然也會空手退縮。”
“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會爲了錢貢獻自己的生命。”吳世迪腹誹了一句,嘴上則訕笑道:“我這人膽子有些小,而且就我這小身板,被什麼彘啊,尖嘴鱷啊咬一口,就玩完了。”
羽生紹山想到兩種兇獸,心裡也有些膽顫,他看了吳世迪一眼:“嘿!我就納悶了,當初你調查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查到這裡會有這麼多危險呢?”
吳世迪苦笑道:“不是我不想搞清楚一些,實在是年代久遠,所有的信息都已經十分模糊,能夠找到入口,就已經燒了高香了。”
羽生紹山問道:“你那個朋友手裡的東西,你有沒有搞到?”
吳世迪攤了攤手:“沒有,不過他手裡就只是塊玉和一張破皮紙,又沒有文字信息,應該和這座地下城沒關係。況且,就算有關,我也找不到啊。”
聽到這裡,孟子濤相信,他們說的應該就是程新夫的弟弟了,吳世迪很可能就是殺害程新夫弟弟的兇手,爲的則是這處地下城的線索。
“哼!沒用的傢伙。”羽生紹山冷哼一聲,又看向了孫藏貴:“孫桑,現在咱們在同一條船上,我希望你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孫藏貴面無表情地擡頭看了羽生紹山一眼,也不說話,又低頭對付自己手裡的麪包了。
“貴國有句老話,識實務者爲俊傑,我相信孫桑應該不會如此不智的,你可要想想,沒了你,你的妻子和女兒將會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說到這裡,羽生紹山自語道:“不知她們會不會在非洲大草原上奔跑呢?想想那個場景,我就覺得很期待啊!”
孫藏貴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眥盡裂地怒吼道:“你居然綁架她們!”
見孫藏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黑衣人手持着槍讓他老實一些。
羽生紹山揮揮手,示意不用這麼在意,笑道:“孫桑,你可別這麼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怎麼可能會綁架她們呢?我只是請她們旅遊做客而已。不過呢,我現在手頭有些緊張,要是這趟沒有收穫,那我可能會破產哦,到時你的夫人和女兒可能真會留在大草原上回不來了。”
孫藏貴氣喘如牛地瞪着羽生紹山,片刻後,他冷靜了下來,冷麪說道:“我對這裡也不瞭解,至少在這之前我不知道這裡還有那麼兇猛的野獸。”
羽生紹山問:“哦,那你還知道什麼?”
孫藏貴說:“我知道這裡一定藏着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但具體數量有多少,藏在什麼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羽生紹山對這番話不置可否,又問了幾句見從孫藏貴嘴裡掏不出什麼,他便讓手下兩人一組,在古城查看,看看能否有什麼發現。
片刻後,一組組的人返回,他們手裡或多或少拿了一些損壞的陶器和已經腐蝕的青銅器。
一對黑衣人跑了過來,其中一位興奮地說道:“我們發現還有道門,裡面應該是內城。”
羽生紹山聞言也興奮起來,起身就準備出發,不過這個時候,又有黑衣人跑過來,說是有了比較重大的發現。
於是,大家先趕到那邊,發現一座石屋的中央,趟着一具屍體,奇特的是,這具屍體的頭和腳都套着銅器。
孟子濤一看就明白了,這是套頭葬,之前考古也發現有這種現象,死者頭頂套着一件銅釜,或是鐵釜、銅鼓的大型金屬器,有的足部也套一件銅釜或鐵釜,或墊一件銅洗。
而且,使用套頭葬的墓只佔一小部分,這類墓中有較多隨葬器物,有某種威嚴或神秘的氣氛。說明使用這種埋葬方式的死者,一定是擁有比較高的地位。
羽生紹山繞着屍體轉了一圏,很快就發現了一隻精緻的酒杯,細細欣賞起來。
這個酒杯的材質是青銅製造,高度大概有5、6釐米,大小看起來有些像是一兩酒杯。
此外,酒杯外中部,鑄有一圈花紋圖案。值得注意的是,酒杯的前面和背面都鑄有相同的圖案。該圖案分爲三圈,中間爲稍大一點似人似獸的圖案,但已看不清;第二圈爲圓點,共有24顆;第三圈有12個似獸非獸的圖案。杯內底部鑄有兩個似人似獸的圖案。
“吳世迪,你知道這是什麼圖案嗎?”羽生紹山問道。
吳世迪看過之後搖了搖頭:“不清楚。”
羽生紹山又讓孫藏貴鑑定,他看了一眼,便說道:“這是本地少數民族流行的一種‘耳環花’圖案,是起裝飾作用的一種造型。在古代這種東西不是普通人用的,我認爲使用者很可能是皇室成員。”
“唔……”羽生紹山微微點了點頭,他又看看屍體:“看來這是一個當時很尊貴的人物,不過他怎麼會被安葬在這裡呢?”
說話音,他環顧四周,房間裡並沒有特別的東西,連櫃子什麼都沒有,再看屍體不過是躺在一塊石頭上,他摸了摸石頭,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先不管它了,去內城的城門。”
羽生紹山一聲令下,大家又向內城門走去。
到了那裡一看,與其說是內城門,不如說是一扇嵌在光滑石壁上的石門,石門嚴絲合縫,另外在門的左右兩邊,還立有用石頭雕刻的神人像。
神人像的面貌特徵和三星堆中發掘出來的神人雕像有些類似的地方,但看起來還要誇張一些,卻又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另外,在城門的左邊,還有一條河直通遠方,也不知是不是和外面的護城河是通的。現在大家對尖嘴鱷已經有了陰影,一看到這條河,就擔心會不會有尖嘴鱷從裡面衝出來,所以大家見到河都繞着道走。
羽生紹山看到這座門無疑是非常激動的,但沒一會,他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因爲這門雖然比先前城門要小一些,但卻推不動,無論怎麼樣都推不動。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消息,證明裡面確實藏有寶貝,現在關鍵問題是,怎麼把石門打開。
羽生紹山有些猶豫不絕,孟子濤猜測他應該是想要把石門給炸開,但又生怕把裡面的寶貝給炸壞了。
“吳世迪,你有沒有辦法在不採用暴力的情況下,把門打開?”羽生紹山問道。
吳世迪圍着城門轉了幾圏,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邊,用手電照了一下:“實在沒辦法,只能從水裡試試了,看看下面有沒有通往內城。”
羽生紹山點了點頭,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他看了看孫藏貴的手下,微微一笑道:“請吧。”
孫藏貴的手下面面相覷,但沒有人敢下水,於是,羽生紹山揮了揮手,就有幾個黑衣人,從中選了兩個,想要把他們推進了河裡。
兩人嘴裡都發出了驚叫聲,拼命掙扎着不想到河裡去,但這個時候,黑衣人手裡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對準了他們。
“孫藏貴知道這門怎麼打開!”其中一人大喊了一聲。
“孫桑,你又是何必呢?”羽生紹山對着孫藏貴笑道。
孫藏貴看了喊叫的那人一眼:“我可以把門打開,但你得把他推扔到河裡去。”
那人激動地喊叫着:“不!孫老闆,放我一馬吧,我不會忘記您的恩情,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讓你給我做牛做馬,我都覺得髒!”孫藏貴淡淡地說了一句,接着對羽生紹山問:“你怎麼說?”
羽生紹山呵呵一笑,對着自己的手下努了努嘴,這一方面是答應孫藏貴的要求,其實主要還是爲了試驗一下這條河裡有沒有尖嘴鱷,如果沒有,可以下水看看河有沒有通往內城,多條路總是有好處的。
於是,那人在掙扎中被扔進了河裡,他浮出水面之後,拼命朝河邊遊,沒一會,就游到了河邊。
眼看這人要上來了,羽生紹山又讓手下把他再次扔到河裡,即便有尖嘴鱷,這麼一點時間應該也不會趕來。如果再試一次沒事,那就算這人命大。
於是,那人再一次被扔進了河,孟子濤可以想象,這人現在的心情應該是無比絕望的,事實上,他有機會救人,但他先前就已經感覺到,除了自己和吳老大之外,其他人手上都有人命,這樣的人,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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