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何林這塊料子塊頭隨說不大，可是這料子乍看上去的品相確實是不怎麼樣啊！
要是他這塊兒料子只是塊頑石，那要是用側砂輪來摩擦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電的行爲！
聽着其他人的議論聲，何林卻是不在意。
他反倒是輕輕掂了掂手裡的岫山玉山料，轉頭對着趙天明問道：“呵呵，趙老闆，我這塊兒料子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趙天明老臉一抽，他倒是沒想到何林會突然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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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鑑，這個時候他倒是沒有急着說話，
只是眯眼，又重新看了看何林手裡的料子。
只見那料子整體只有拳頭大小。
料子皮殼呈灰色沙皮狀，沒有山料那般尖銳的棱角，皮殼外部倒是不少坑坑窪窪的痕跡。
但是皮殼的翻砂密度也就一般，而且表面還有不少的細綹紋路。
如果換作是他，絕對是不會選擇這樣的料子的！
“哼，寧賭大裂勿選細綹，像你這品相的岫山玉烏沙皮山料，老夫算是瞎了也不會選這樣的料子！”
說罷， 趙天明又是冷哼一句，眯眼望着何林說道：“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別以爲剛纔你運氣好開出一塊黃白老玉來，好運就一直跟着你。”
“這事兒誰也沒個準頭，小心飄得越高，到時候摔得越重！”
“呵呵，看樣子趙老闆還真是完全不看好何某這一塊兒山料啊！”
何林面上忍不住淡笑搖頭嘆道。
趙天明聞言只是冷哼了一句，也沒在說話。
“小何兄弟，你這樣直接就要求換側砂輪來擦山料，是不是有點兒想太多了！”
即便是一旁的孫茂業面上也是胖臉上神色數遍，遲疑片刻後這纔開口 說：“要是一般的料子用側砂輪來擦的話,那絕對不會節省時間，更會大大的浪費時間啊！”
“哎，孫老闆放心，你放心就是！”
何林倒是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淡然說道：“既然何某這話都說出口來了，那自然是對自己挑選的料子是有所瞭解的！”
說到這裡，何林還不忘提醒說道：“要是這要料子沒有能夠在這一分鐘內磨出什麼東西來，那此次的打賭就算何某我輸！”
“姓何的，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在場大夥兒也都聽見了哈！”
趙天明聞言，也不等孫茂業回答，
立刻就接過話頭，對着場間衆人喊叫了一聲。
“聽見了——！”
“對，我們都可以佐證，這話就是姓何這小子自己說出口的！”
“我看這姓何的小子是真的瘋了，這料子用側砂輪還能擦出玉肉來？”
……
幾乎是下一刻，場間一衆玉石店老闆們都紛紛出言迎合。
要知道，現在在市面上能見到的烏沙皮岫山玉玉石山料非常少。
由於這類烏沙皮的岫山玉山料出自於岫巖縣較爲深處的礦洞中央，所以通常皮殼較厚，賭性也很高。
即使是很多老玉石玩家，也根本沒有辦法按經驗來判斷裡面肉質如何。
更別說何林手上這塊兒料子還這麼的小，而且還反沙不均！
在得到了場間一衆玉石店老闆們的贊同之後，趙天明一下子底氣更足了。
“哈哈哈——！姓何的，這說要用側輪擦你這塊烏色皮殼的岫山玉料，這話可是你自己說出口的！”
趙天明一陣狂笑，輕蔑的說道：“我真是好奇，你小子到底懂不懂玉石原料，像這種烏沙皮的岫山玉原料你居然說用側砂輪擦？”
“你還真當孫老闆家的解石機不需要用電不成？”
“誰說黑烏沙皮料子就不能用側砂輪擦了！”
何林眉頭一挑，正色說道：“我這塊兒料子本來就只有拳頭大小，你這要是一刀就給切了下去，切壞了我裡面玉肉誰賠？”
“哼，可笑，還真是個不懂裝懂的雛兒！”
趙天明忍不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老夫不妨現在就告訴你！”
“你這樣塊頭的烏沙皮岫山玉料子還想出好的玉肉，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噢？！”
何林眉頭一挑，轉頭望着趙天明淡然問道：“不知道趙老闆是有又什麼高見不成？”
“哼，高見倒是談不上，這只是老夫的一些經驗之談罷了！”
趙天明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道：“像這種烏沙皮的岫山玉玉石原料，一般皮殼較厚，就算是用手電照也瞧不見裡面肉質情況，”
“即便是不少玉石老手都會在這個上面栽跟頭，素來有十賭九垮之稱！”
“你這塊烏沙皮的岫山玉山料不僅塊頭小，而且翻砂也不均，這頭裡面能不能開出玉肉都是一個問題，居然還要求用側砂輪來擦？”
說到這裡，趙天明臉上傲氣更甚，對着何林就冷聲道：“不懂裝懂的愣頭青，老夫從業近十餘年也見得多了！”
“但像你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年輕小子，老夫還真是頭一次見！”
說罷，趙天明也不墨跡，冷哼一聲就說道：“哼，行！現在既然你這要用側砂輪搽一分鐘擦出玉肉的話已經說出口了，那其他的廢話趙某也懶得多說！”
接着，趙天明就對着孫茂業一拱手，正色說道：“孫老闆，你也聽見了，剛纔姓何這小子自己說了一定會在一分鐘內擦出玉肉來，那你就給他換個側砂輪試試！”
“哼，我到不相信，這樣到的一塊山料還真能擦出什麼玩意兒來！”
聽到這話，孫茂業也是忍不住眉頭微皺，
但見何林這麼執拗，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只見孫茂業一招手，對身邊傭人就交代一句說道：“去換個側砂輪來！”
“是，孫老爺！”
傭人應了一聲，一溜兒小跑就朝着庫房的方向跑去，
約莫過了幾分鐘，他就從裡面取出側砂輪安裝到切機上，並將之前的切割刀換了下來。
一旁的霍州寧見狀，面上的擔憂之色也不由得更重，
他趁着安裝側砂輪的空檔，輕輕一拉何林衣角低聲道：“小何掌櫃，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太託大了啊，用側砂輪來磨你這塊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