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何林等人均是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朱胖子指的大事兒就是這個啊!
“哼,怎麼?!”
朱吳碾見何林一行人沒有說話,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趕緊都給老子滾出去,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保安人員來攆人了!”
吼了這一聲,朱吳碾心頭壓抑已久的悶氣這纔算是一掃而空。
青河山算什麼?那平頭兒瘦子能打又算什麼?
在老子底盤兒叫你滾,你也得乖乖的滾蛋!
一想到這裡,朱吳碾肥臉上才又忍不住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
……
“哎,你走快點啊,老馮,這會兒都已經10點多了!”
“哎呦,老馬,你自己是個路癡,帶我繞了半天找不到路,難道這還能怪我了不成?”
“怪我,怪我……好像就是這裡了,你走快點。”
就在這個時候,董宅大門外的一陣交談聲,隔着牆就傳到了衆人耳中。
要知道,這片老方區就住了一些老人家。
這大早上的都在家睡覺呢,外面基本沒有什麼行人。
如果這個有人在外面叫嚷,那一定是老房區以外的人。
一想到這裡,朱吳碾心中不由得納悶:“這他孃的,今天一大早上,怎麼有這麼多外人跑老房區來?”
他胖臉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肥頭一轉就朝着何林等人望去。
果不其然!
何林和青河山等人臉上均是略帶笑意,看樣子,外面來人也跟何林那小子脫不了干係!
朱吳碾剛想到這裡,董家大門處就跨進來了兩個人。
他轉頭望去,來人是兩個均看上去年過古稀的老頭兒。
一個長得清瘦高挑,帶着圓框眼鏡,頭髮倒是梳得一絲不苟。
另一個長得身寬體胖,身材跟朱吳碾自己差不多,但是面上倒是掛着半永久似的微笑,活脫脫就像一個彌勒佛。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遲來的馬玉良和他那文物局部長朋友老馮。
“哎呦,馬教授來了!”
馬玉良剛一跨進門檻,王維就嬉笑着叫了出來。
“哈哈……這次總算走對了!”
馬玉良一見到王維跟青河山一行人,一下子也面上露笑:“這老房區的路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哎,老馬,咱說好的時間是10點。”
青河山將臉一板,佯裝生氣的說道:“你這老小子倒好,不早到也就罷了,還遲到,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哎呦,老青啊,我也不想啊。”
馬玉良趕緊苦笑着搖了搖頭,解釋說道:“其實我10點就已經到了這老房區了,但是這老房區路太難找了!”
“我帶着老馮剛纔都竄錯了好幾處住宅了,尷尬得要死!”
“哎,老馬,你這些藉口我可不買賬!”
青河山哼了一聲,嗔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可是9點40左右就到了!”
“哎呀,我的錯,我的錯。”
馬玉良苦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不不不,是老馮的錯,他腿兒太短,步子走得太慢,拉我後腿才遲到的!”
聽見馬玉良這番話,站在馬玉良旁邊的那胖子老馮明顯一愣。
他圓臉上的那絲半永久微笑,差點就變成了永久性微笑:“老馬,你這鍋得……”
“哎,兄弟有難,爲兄弟背個鍋都是小問題!”
馬玉良倒是無所謂的拍了拍老馮的肩膀,隨即轉頭笑着對青河山以及何林等人介紹道:“老青啊,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老馮,馮豐紀!”
接着,馬玉良又將青河山以及何林等人給馮豐紀介紹了一遍。
“哈哈,青老,久仰大名。”
“客氣客氣,老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老青就成。”
“哎呦,何小友,我早就聽老馬說你是咱簋市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人,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咦,小王,老馬平時可誇獎你小子機靈得緊。”
“哎呦,這位平頭小哥是誰呢?”
“……”
一時間馮豐紀竟是跟何林等人打成一片,熱聊了起來!
朱吳碾看着才進門的那兩個老頭兒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把這裡直接當成了交友見面會。
一下子更是被氣得肥臉亂顫,立馬氣急敗壞對着衆人嚎道:“他孃的,交友聚會去其他地兒開!”
“別老子底盤瞎胡鬧,再不走我馬上就叫保安轟人了!”
聽到朱吳碾殺豬似的嚎叫,老馮這才停止了跟何林等人的交談。
他胖臉一轉,臉上依舊帶着半永久笑容,不解問道:“哎,小何,這位胖兄弟也是你朋友?”
“丫的,你他孃的才胖!”
朱吳碾聽見老馮竟然敢當面說自己胖,原本就怒氣爆棚的他,一下就忍不住口吐芬芳起來:“你這死老頭兒也不好好去照照鏡子,長得肥頭大耳還好意思說別人胖?”
聽到這話,老馮面色忍不住一變,臉上半永久微笑也一下子成了假笑。
“咳咳……馮老,那胖子是個壞東西。”
王維低咳了兩聲,瞄了一眼朱吳碾提醒道:“他姓朱,是爲倭國的渡邊家族辦事兒的,不是咱朋友。”
“哦哦……我就說呢,怎麼脾氣還不太好。”
老馮面露尷尬的笑了笑,又轉頭帶着標誌性的半永久微笑,對朱吳碾說道:“朱先生,你別發火兒,你這身體素質容易三高。”
“要是太激動了,那可就很可能會爆血管的,而且以後上了年紀,你這中風都危險性也是會大大增高的啊。”
何林:“……”
王維:“……”
青河山:“……”
他們三人均是一臉懵逼,心中更是不由得疑惑這老馮到底是文物局部長,還是一個養身專家?
“臥槽,你咒誰爆血管呢,你這老不死的東西!”
朱吳碾聽到這話,更是氣得胖臉漲得通紅,指着老馮就是唾沫橫飛:“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身材,要爆血管也是你先爆!”
“老東西,大早上還跑到這裡來咒我,趕緊給我滾蛋,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要是馮豐紀說那番話時是面無表情或則語氣冰冷,朱吳碾也不至於會生這麼大的氣。
主要還是馮豐紀說話時總是帶着標誌性的半永久微笑,這在朱吳碾看來,無異於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