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德給李八金臉色,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此次下古窯衆人經歷的兩次重大機關,全都是李八金霍霍的。
一次差點葬送了全部人性命,另一次不僅差點害死自己親生孫女,還差點將自家祖地古窯全毀了。
這種情況下,朱思德還對李八金笑臉相迎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辛苦,不辛苦!”
誰知道,李八金倒像是完全沒有發覺朱思德表情的不同,依舊嘿然笑道:“此次能夠有幸進入到古窯內,一睹朱老您祖上葬窯的風采,可以說是李某三生有幸啊!”
朱思德笑着點點頭,“李掌櫃客氣了。”
說完,他也不再跟李八金多說,
轉身就跟包玉芯以及自己孫女朱玉涵熱情交談起來。
“哎,掌櫃的。”
夥計燕六兒低聲喊了一聲朱一鳴,嘀咕道:“這李掌櫃平時倒是挺機靈的,這個時候怎麼這麼傻,難道沒看出朱老沒給他好臉看?”
“哼,你小子懂什麼?”
朱一鳴輕哼一聲,沉聲道:“這李八金纔是真的機靈,不僅臉皮夠厚,該裝傻的時候就一本正經裝傻。”
“嘖嘖嘖,這纔是將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招兒用得淋漓盡致啊!”
聽到這話,夥計燕六兒才驚得長大嘴巴點點頭,滿臉寫滿了原來如此的感覺!
經過幾番簡單寒暄之後,朱思德就立刻接着何林等人朝着山下走去。
此行結束,朱思德吩咐着必須要好好犒勞所有人才是!
一行人回到朱府,此已經是正午時分。
一到客廳,餐桌上已經設好了各類美食佳餚。
看得出,爲了犒勞何林等人幫助自己探索朱家祖地葬窯一事,朱思德可是尤爲上了心的。
衆人先各自回到房間簡單洗漱後,再回到客廳用餐。
何林回到客房,他先將從瓷窯中得到的瓷器碎片,以及最後一間窯房瓷枕中得到的布袋兩件東西放好,
簡單洗漱一番,這才朝着朱家客廳走去。
“哎,何哥,何哥!”
樓道上,王維趕忙跟了過來喊了何林一聲。
“嗯,怎麼了,老王?”
何林一愣,他看得出王維表情有點不對勁兒。
“咳咳……何哥啊,你等下宴會上絕對要少喝酒,記住啊!”
王維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才低聲叮囑道。
何林眉頭一皺,心裡更加疑惑:“老王,你幹嘛呢?”
“鬼鬼祟祟的,有話直說!”
王維面上一尬,清咳兩聲道:“咳咳……何哥,還不是你在地底下表現太突出!”
“而且還三番兩次救了朱小姐的命,我看今天這頓飯又會是一場鴻門宴啊!”
這話一出,何林面上表情不由得一變:“老王,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王維忍不住白了一眼何林,咂咂嘴吧說道:“朱老看上你了,想讓你做他孫女婿呢!”“什麼!”
何林嚇得瞳孔猛縮,立刻捂住王維的嘴,
四下望了一眼,神情比之前王維更鬼祟:“老王,這話你可不能瞎說啊!要是別人聽見就遭了!”
“哎,何哥,我可真沒有胡說。”
王維無奈的白了何林一眼,解釋道:“剛纔在你們出古窯前,朱老都直說了,”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聽見你救了朱小姐那表情!”
說到這裡,王維還不忘添油加醋的嘖嘖道:“嘖嘖嘖……那傢伙,差點後槽牙都給小出來了!“
“哎,何哥,我可給你提了醒的啊!”
說着,王維用胳膊肘頂了頂何林肚子:“我可給你提個醒啊,何哥,”
“你別看人家朱小姐膚白貌美大長腿就心動啊,別忘了家裡還有人家青樂呢!”
“要是你敢做出啥出格的事兒,到時候不僅青樂饒不了你,青老可能更饒不了你!”
“咳咳……老王,你瞎說什麼呢!”
何林清咳兩聲,強裝正定道:“我何林是哪種見色忘義,三心二意的人嘛?”
“切,這我可不清楚了啊。”
王維故意的一瞥何林,哼然道:”你等下可得把握住了,別喝多了!“
“要是你搞得跟之前秦老喝酒那樣,那到時候可就是黃泥巴裹褲襠——不是屎都是屎了!”
何林心頭咯噔一下,遲疑道:“老王,朱老他們不會這麼卑鄙吧?”
“哼,你心裡就沒點兒比數嗎?你就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嗎?難道你就忘了秦老那次嗎?”
王維直接來了個靈魂三連問。
不得不說,王維這口才是絕對可以的。
一時間竟是把何林也說得一愣一愣的,分不清王維實在損自己還是誇自己了。
但終究有一點,何林還是聽明白的。
朱老等人確實有那麼卑鄙!
“行,這個我記住了!”
何林點點頭,想了想,“老王,你等等我,我去房裡拿個東西!”
說完,何林轉身又朝着自己房間跑去了。
回到房間,打開抽屜櫃。
裡面放着的全是秦三海之前給他的藥瓶,基本什麼藥都裝得有!
“找到了。”
何林拿起一個瓷瓶,倒了兩粒藥丸出來放到兜兒裡。
要是王維此刻看見這藥丸他絕對不會感到陌生,正是之前秦三海讓他喂服何林的醒酒丹!
揣上了兩粒醒酒丹後,何林這纔出門,跟着王維一起去往了朱家客廳。
一到客廳,只見衆人都已經洗漱換好了衣服入座。
“哈哈哈……何小友總算來了啊!”
朱思德一見到何林,立刻就熱情的打起招呼來:“來來來,快入座,快入座,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啦!”
“嘿嘿,就是!”
一側的秦三海也是嘿嘿一笑,對着何林笑道:“小何兄弟,今天你可得不醉不歸才行!”
聽到這話,何林心頭忍不住一突突,
難道真是局鴻門宴!
但他面上表情不改,依舊笑着點點頭應道:“呵呵,朱老,秦老客氣了,讓諸位久等了。”
說着,他就拉着王維坐了下來。
此刻餐桌上還有兩個空座,一個靠朱玉涵,一個靠朱思德。
何林想也不想,一屁股就坐到了朱思德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