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龍臉若死灰,昏頭昏腦的退出了會議室,一邊走一邊想:
“完了,完了,這二十萬買來的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媽的,老子要死,你們這羣兔崽子也別想活!”
一掩上門,他就氣勢洶洶的朝着劉鐵蛋的辦公室走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箇中年人陪着一個俊俏的白衣年輕人走了進來。吳迪連忙站起來,看了一眼年輕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要是和這個傢伙站在一起,那絕對是公認的黑白雙煞,你說,一個男人長那麼白乾什麼?
那個年輕人看到吳迪,也是滿臉的笑容,
“五少,跑到哥哥的地盤不先打招呼,吃虧了吧?沒事,回頭我找鍾老四,替你出這口氣!”
那個中年人臉上掛着矜持的笑容,站在一邊不說話,他路上已經瞭解過,自己這邊的處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再加上蘇少親自出馬,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你這黑臉小子也是,京城好好的你不待,非要跑羊城來賭石,賭石吧你老老實實在店裡賭也就罷了,非要找個坑自己跳進去,你這不是誠心來添堵的嗎?
蘇琦峰和吳迪親熱了一陣,扭頭看了中年人一眼,那中年人上前對吳迪說道:
“吳先生,不好意思,這裡邊可能有點誤會,您放心,我已經讓人調查事情的真相了,一定給您和蘇少一個交代!”
吳迪有氣無力的和他握了握手,說道:
“劉局長是吧?沒事,你那幫手下還成,最起碼態度不錯,今天我出了這個門,這事情就到此爲止,你看怎麼樣?”
吳迪看到蘇琦峰和劉局長一塊來接他,就知道這劉局多半是他們家一系的,這帶過來就有替他求情的意思,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想把事情鬧大,自然是淨撿好聽的說了。
“謝謝,謝謝,我替那幫兔崽子謝謝吳少爺的寬宏大量!不過,這事情可不算完,接下來我準備在全局搞一次廉潔奉公、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大學習,大整風!一定要在源頭就把不正之風扼殺掉……”
出了城管辦公室,吳迪讓麻雀和吳永泉將毛料發回京城,帶着機器貓上了蘇琦峰的車,笑道:
“蘇哥,我來就是賭賭石,看看古玩,沒想到還是把蘇哥你給驚動了。”
“呵呵,見外了不是?你四哥哪次來不是我接的?這小子,一向見色忘友,現在攤上老常家的寶貝,我看他這跟頭栽的可不輕。”
“可不是,我來之前還想和我一塊開溜呢,你說我敢答應嗎?”
“呵呵,你哥那小子一貫這樣,甭理他,今天中午咱哥倆好好喝一頓,一會兒還有幾個朋友過來,那都是你四哥的狐朋狗友,吃飽喝足了,蘇哥帶你去個地方見識見識。”
“又來了,這男人就不能有點別的追求?”
吳迪心裡哀嘆,卻沒有更好的主意推脫,只好說道:
“那實在是謝謝蘇哥了,今天我這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這纔是強運小超人五少的風采嘛!”
我靠,連這都打聽出來了!吳迪只有報以苦笑。
吃飯的地方並不顯眼,連個招牌都沒有,沒有大廳,包間卻極大,足有上百個平方,裡邊的裝飾極盡豪華。
吳迪看到機器貓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笑道:
“機器貓,你別在這兒站樁了,找個包間,一會麻雀到了,你們玩你們的。”
蘇琦峰招手喊來老闆娘安排。機器貓剛剛離去,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個子不高,方臉大眼濃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開始罵鍾棋:
“這個鍾老四,我看他是結婚結昏了頭!弟兄們一個不請不說,五少親臨羊城,居然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出了事還不找我,居然找你這個娘娘腔!回頭老子殺上京城找他麻煩去!”
“對,你最好吃住都在他們家,看他兩口子怎麼親熱!”
正說着,又進來了一個穿着隨意的俊俏年輕人,長得有點像韓國明星,笑起來壞壞的,屬於對女生極有殺傷力的類型。
蘇琦峰給吳迪介紹:
“這位是軍分區司令家公子,中校劉振嶽,人稱猛子。這是市長家大少楊少華,華子,和我一樣,無業遊民。待會兒還有一個,財政廳的,那纔是娘娘腔一個!”
“我靠,還沒進來就聽見你蘇打水說我的壞話,幸虧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回一夜七次郎,還有錄像爲證,否則這娘娘腔的污衊,我是跳到珠江也洗不清了。”
一個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吳迪一看,登時站了起來,指着那個年輕人喝道:
“原來是你!”
沈子琪一進門就朝主賓的位置上看,一眼看到吳迪跳起來指着他大喊,也嚇了一跳,旋即大笑道:
“我說昨天遇到的是誰,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大方,原來就是五少你啊!”
隨即降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那臺灣來的小妞真是極品,什麼花樣都敢玩,這才一晚上,就整的兄弟我是腰痠背痛,差點精盡人亡!”
我靠!原來你小子這一夜七次郎,狼的就是她啊!
其他三人一看兩個認識,連忙追問,沈子琪笑着一說,劉振嶽一拍桌子,大喝道:
“我說怎麼看着五少面善,果然是跟我們有緣!老闆娘,上酒,今天要好好的喝一頓!”
“滾一邊去,知道你小子就這一個特長,不要每次都拿出來顯擺成不成?”
“特個屁,上次被鍾老大灌的半個小時就溜桌子底下去了!”
楊少華在一邊不客氣的揭短。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笑鬧了一陣,吳迪看出來這一羣人是以蘇琦峰爲首,而他們家裡也肯定是鍾家或者常家一條線的,也就沒了顧忌,藉着酒勁和他們鬧成了一團。
蘇琦峰控制着喝酒的量,他說晚上還有節目。楊少華不解,問道:
“那些節目喝醉了一樣能玩,五少好不容易來一回,還不讓人喝盡興了?”
蘇琦峰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隱翠樓”後就不再言語,其他三個聽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只剩下吳迪在暗暗叫苦,
“隱翠樓,隱的是誰啊?還是淫的是誰啊?這男人們在一起,就不能有點別的節目?”
笑笑鬧鬧,加上本來開始的就晚,一頓飯吃到了四點多。蘇琦峰看了看錶,說道:
“乾脆再來兩壺茶,六點多直接過去。”
幾個人都點頭稱善。
吳迪認命了,笑吟吟的看着沈子琪也在不住的點頭,不禁腹誹道: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昨天剛當了一夜七次郎,待會兒不會光榮不舉吧?”
隱翠樓是一個建築羣,,位於羊城的西郊,最高的是一棟古香古色的三層建築,旁邊還能看到一些掩映在綠樹中的單體別墅。這裡院子很大,吳迪他們趕到的時候,主樓前已經停滿了豪車。蘇琦峰笑道:
“這個地方是個私人會所,不過會不定期舉行一些活動,我們今天就是來參加一場拍賣,主要以古董、翡翠爲主,怎麼樣?合小五你的心意吧?”
看着幾人詭秘的笑容,吳迪鬆了口氣,罵道:
“靠,我以爲今天會貞操不保,又想拒絕又有點期待,你現在揭曉了答案,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失落呢?”
蘇琦峰還沒有說話,沈子琪和劉振嶽的手就分別伸到了他和楊少華面前,
“拿來。”
蘇琦峰恨恨的將脖子上帶着的翡翠觀音解下來,拍到沈子琪手上,楊少華也苦着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四色沁的古玉,交給得意的幾乎快忍不住笑的劉振嶽。吳迪看的莫名其妙,問道:
“我說,幾位哥哥誰有空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子琪一邊把玩翡翠觀音,一邊笑道:
“小五真是我的福星,第一次見面就送給我一個美女,現在又幫我贏了這眼紅已久的玻璃種玉觀音,哈哈哈哈,待會兒哥哥一定重禮相謝!”
看吳迪還在犯迷糊,劉振嶽笑道:
“我們剛纔趁你上廁所的時候打了個賭,看你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坦誠說出對出去玩這件事的想法,要知道,一般人聽到隱翠樓可是都會朝歪了去想,隱者淫也!很顯然,我和子琪是站在你這邊的,蘇打水和華仔就是大反派了!哈哈哈哈,這塊玉拿給老爺子,又可以一個月不用背家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