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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生又在心裡默算了一番,方纔說道:
“象鼻瓶三千萬,何朝宗觀音像一千五百萬,百子圖一億一千萬,漁歸圖兩千萬,粉彩三千萬,一共兩億零五百萬,取個整數,兩個億,不知道吳先生意下如何?”
吳迪遲疑了一下,雖有天書的提醒,但那幅郎世寧的《百子圖》賣相確實一般,而且楊老的表情還有點奇怪,不如不要也罷。
他將《百子圖》揀出去,笑道:
“最近錢也有點不湊手,不如就拿這幾件吧。”
周樂生也不在意,呵呵笑道:
“行,怎麼樣都行。不過吳先生的一句話,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在是有些冒昧了。”
“哦,周老闆不必客氣,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
周樂生組織了一下言辭說道: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和吳先生溝通一下,不知道藍夢能不能勻我一些玻璃種,我就用這些古董交換,也解了吳先生錢不湊手的麻煩。不知意下如何啊?”
哦?想換玻璃種?吳迪算了一下,靠藍夢自己出手。那些玻璃種足夠賣十年有餘,勻給他一些,也可以減少些藍夢的壓力。但那是稀缺資源,而且他沒有具體插手經營,不知道胡自力會有些什麼想法,這事倒是不好答應的太快。
“這樣啊,那周老就要稍稍等等了。我沒有介入藍夢的具體經營,不知道胡總在這方面是怎麼考慮的。不如我讓他直接跟你聯繫?”
周樂生鬆了一口氣,能這樣最好。周樂生珠寶以西方傳統的珠寶爲主。和藍夢的經營應該沒有衝突,說不定這次藉着和大小兩個老闆的溝通,還能找到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對於周樂生未來的發展,不無裨益。
“實在是太謝謝吳先生了,我就靜候佳音了。冒昧冒昧,見諒!”
走出周樂生的別墅。吳迪忍不住問道:
“老爺子,那幅百子圖有什麼問題嗎?我怎麼看着你皺眉頭啊?”
“呵呵,那幅畫半真半假,能瞞過你們不稀奇,可是怎麼能過的了我這雙玩了一輩子裝裱的眼睛?那是一幅被揭過的畫!”
“揭畫?”
“對!國人作畫多用宣紙,而宣紙又是多層壓制而成。所以有些無良的裝裱師就將一些墨跡滲的比較深的名畫揭成幾層,然後再另配紙張打底裝裱,這樣的畫看起來和真跡無異,實在是坑了不少人啊。”
“原來如此。呵呵,其實將那幅畫拿上也無所謂。我看那畫的色彩,最多也就揭過一次。畢竟是一件珍品,錯過了挺可惜的。最主要的是不小心又佔了周老闆的便宜,有些過意不去啊。”
楊老稍一思量,就明白了吳迪話裡的意思,連忙問道:
“你小子,該不會告訴我說你又撿漏了吧?我想想?那件仿哥窯?是真品?”
“沒錯,不但是真品,而且是精品!應該是哥窯後期所出,技術已近完美,所以纔會被認爲是仿品。”
“爲什麼技術完美反而被認爲是仿品呢?”
“明代仿哥窯多在宣德、成化兩朝,但是真正達到至高成就的反而是嘉靖朝。嘉靖年間所仿的哥窯,不但足以以假亂真,而且有些還勝過真品!如果沒款的話,呵呵,和真正的哥窯混淆很正常。”
楊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吳迪,那眼神就好像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怪物似的。
“這樣豈不是說你又輕鬆的賺了幾千萬?唉,怪不得你想拿那幅百子圖!”
“這不是我想要百子圖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後來的提議,用玻璃種來換。呵呵,我就算按同行拆借的價格給他,也還是有一定利潤的,周老闆很敏銳啊。”
“那是一隻老狐狸,不過你也不比他差!這些年翡翠價格上揚的很快,市場佔有率也迅速的提升,他們這些傳統的珠寶企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估計是想借着這次機會和你們展開一些合作。對不起了小子,沒想到帶你看看東西,還能給你惹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出來。”
“呵呵,這怎麼能說是麻煩呢?我雖然沒有插手經營,不過以胡自力的個性來看,他怎麼會放過這個向香港擴張的機會?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兩隻老狐狸較量去吧。”
“我看你纔是只真正的小狐狸!”
兩天後纔是正式的拍賣會,吳迪上次來香港還通過楊煙緇認識了周立夫等人,不過一來是交情不到,二來是如果走動,必然會驚動楊煙緇,所以想都沒想就排除了拜訪的念頭。
接下來,終於輪到他大展拳腳的時間了,按照以往的慣例,凡是天書所致,所有寶貝莫不舉手歡迎。這次已經撞着了一件柴窯、一件哥窯,那麼,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寶貝在等着他?以他目前的心境,竟也覺得有些小激動。莫非,會再來一件神物不成?
還沒出門,胡自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老闆,我已經登機了,大概五個小時後能到酒店。”
吳迪苦笑搖頭,這個傢伙,難不成昨天晚上掛了他的電話就和周樂生勾搭上了?也不知道矜持點,這翡翠可是大家閨秀啊!
“走吧。抓緊時間,下午胡總就到了。呵呵,這下我估計他們是乾柴遇着烈火了!”
軍師等人昨天沒跟去,所以沒大聽明白,也沒人敢問,只好互相眨巴着眼睛跟着老闆去逛街。
摩羅街,上次買年畫雕版的地方,吳迪看着依稀還有點印象的店面,琢磨着是不是進去隨便買點什麼。也算是對老闆的一點報答。正猶豫間,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招手喊道:
“夢華兄,遲夢華!”
那人應聲轉過身來,可不就是他在鬥寶會上認識的活寶,遲夢華?!
“你怎麼也跑到這邊來了?參加拍賣會嗎?”
“我哪有你這個大少爺悠閒?這是出差,順便逛逛摩羅街。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
“收穫?有!”
“快拿出來看看,你小子不是又撿了什麼大漏了吧?”
“喏,就站在我面前,大活寶一個!”
“滾犢子,跟哥哥沒大沒小的!我告訴你小子,今天我跟定你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撿漏的,小心我截胡哦?”
“來啊,有本事咱倆比一把?中午一頓飯怎麼樣?”
“哼,我纔不上當呢!中午你請!我那點補助可不夠你們幾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吃的!”
吳迪哈哈大笑,這小子。就是有意思,要不。待會兒撿漏的時候少打擊他點?
既然有了遲夢華加入,當然要帶他到那個小店瞻仰一下神畫的出生地,話說吳迪向來不愛打擊人,不過就是愛在熟人面前小小的顯擺一下!
“你媽!還說不打擊老子!就這破店裡你順走幅神畫?我這心啊,就像那被應急錘敲了一下的車玻璃……”
吳迪沒搭理他,四處打量着,尋思着就算隨便買點什麼,也要買個真東西吧?
店很小,只有麻雀跟了進來,他東張西望了一番,忽然指着一個青銅臥佛笑道:
“這個佛像有意思,這傢伙好像吃飽喝足了,躺在那兒哼歌呢!你們看他的食指,好像在一下一下的點着腮幫子打拍子,準是個酒肉和尚!”
吳迪循聲望去,不由得一愣,樂了,這又是個臆造的東西,而且造的很不用心。臥佛那隻託着頭的手是有講究的,一般託在髮際線附近,哪有託着腮幫子還曲着食指的道理?不過工藝倒是不錯,一次性鑄造成型後經過打磨雕刻處理,細節處很精緻,如果不是造型有問題,倒算得上是一件精品。
“老闆,把那個臥佛拿來我看看,挺有意思的。”
那老闆聽到麻雀說話,也正在打量那件佛像,越看越覺得真如麻雀所說,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得暗罵:
“你媽,又打眼了,我就說這麼好的工,那幾個傢伙怎麼會不跟我搶呢!”
他正在琢磨,聽到吳迪要看,連忙從架子上拿了下來,笑道:
“這件佛像是有點奇怪,不過確實是個老物件,您看這銅鏽!最少也是清朝的。晚清各種教派盛行,這姿勢說不定還真有什麼講究,回頭我得好好查查。”
吳迪翻了個白眼,這老闆還真有些急智。
“呵呵,不用查了,一準是什麼邪教,或者是參歡喜禪的……”
“麻雀!這些話能亂說嗎?老闆,這個佛像確實有點好玩,怎麼賣?便宜點我就拿上,也是個稀奇玩意。”
那老闆早就不記得吳迪以前來買過東西,聽到他問價,恨不得立馬把這打眼的貨處理掉,直接想都不想的說道:
“兩萬港幣!”
兩萬?如果是件真東西,兩萬還差不多,這一件嘛,兩千頂到天了。那老闆一聽,直接就要往回拿,他當時收上來還掏了三千呢!
吳迪朝麻雀使了個眼色,你小子不是能忽悠嗎?你搞定。
麻雀笑嘻嘻的湊到老闆耳邊密語,那老闆臉色一陣青黃,半晌才爲難的說道:
“你要是真心想要,掏五千拿走,不瞞您說,這件也是我打眼了才收來的,進價都不止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