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帳篷的外面,有着強烈的燈光照射着,將整個罩棚都照個通明,所有人都被這燈光給吸引住了,急忙的跑出帳篷外。
這時卻聽到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又格外的熟悉。
趙銘正疑惑的看着那光源強大的光,像太陽光一樣將整個帳篷都籠罩住了,這是拍電影用的聚光燈嗎?
因爲在晚上,所以這光照着人的眼睛,壓根都睜不開,趙銘只好用着自己的手遮擋着,避免強光進入自己的眼部造成刺激。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說話聲,“朋友嘛,朋友嘛,各位朋友嘛。”
“老張?這就是老張的聲音呀。”趙銘感慨的說着,一旁的鹿鳴不理解的問道,“老張是誰啊?”
“待會你就知道了。”趙銘大聲的喊着,“是你呀,老張。”
遠處的卡車開了過來,那聚光燈總算是熄滅了,換成了一種車燈照耀的過來。
老張從車子裡面探出的車頭,感慨道,“朋友,咱們總算是又見面了。”
最後卡車是停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幾個人,讓趙銘很是震驚。
趙銘心中期盼的那個人沒有出現,胡老闆,對,就是他,胡老闆並沒有出現,只是眼前的這個老張卻出現了。
身後還跟着幾個身體壯實的男子,走路的步伐格外的獨特,像是軍人的步伐一樣,難不成他們是特種兵?
趙銘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胡老闆不會因爲自己惹過他,就要把自己殺人滅口。
那也不至於吧,不然的話,這老張也不會這樣笑顏滿面。
“你怎麼來了,胡老闆呢?”趙銘質疑的問着,老張用着他那濃郁的鄉村口音,嬉皮笑臉的回答道,”朋友,我是跟着你過來的啦。”
“你跟着我過來?怎麼可能,我從來沒給你發過地址。”
趙銘當場就矇住了,老張卻嬉笑的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枚鈕釦,而這鈕釦卻跟趙銘身上的襯衣上的鈕釦一模一樣。
“這是個跟蹤器!”鹿鳴把鈕釦拿了過來,搬開了鈕釦的外表,果然裡面正有着一顆黑色的東西,正在閃爍着藍光。
趙銘看到這一切之後,可算是明白了,“我就知道那胡老闆沒那麼簡單,只是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跟蹤我,不過話說回來,你跟着我有什麼用?”
“朋友嘛,總是想聚聚嘛。”老張跟旁邊的幾個健碩男子使了個眼神,那男子就從卡車當中拿出了一些帳篷,在旁邊紮營安寨了。
“我去,這什麼意思啊?”鹿鳴看着眼前這些,都還沒弄懂,他着急的問着趙銘,趙銘也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葉霜卻走了出來,賭氣的說着,“他們喜歡在這住,就讓他住到死,咱們自都去睡好了。
晚上注意安全,要注意防豺狼虎豹,更要記得人心難防,萬一那羣傢伙,呵呵。”
旭日的餘暉從沙漠的盡頭爬了上來,在這草木難以橫生的地方,早上除了水源難以得到之外,更重要的是要面臨着風乾。
趙銘剛起牀就感覺,咽喉處如同進了沙子一樣,十分難受。
剛剛朦瞌眼,就看見眼前彷彿有,畫中美妙的仙子臉龐,正貼近自己,趙銘嚇了一跳,不經定睛一看。
那望穿秋水的深邃,粉嫩嫣紅的腮幫,在這惡劣的環境下面,顯得有些憔悴,只是這吹彈可破的粉嫩臉蛋,卻印上了一盡沙色。
“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古月夕輕抵着腦袋,靜靜的看着趙銘。
“沒,我剛睡醒,對了,在這種風沙的環境下面就更應該補充一點水分,那河流的水源還算是比較乾淨的。”
“嗯,我知道,這不給你打了一壺水來了嗎?”古月汐搖晃着手中泛黃的囊袋。
“你給我打的?”趙銘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古月夕確實是對着自己說的話。
趙銘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拍了拍了手上所沾滿了灰塵,激動的接過了水袋,“謝了哈。”
“其實我更應該謝你的,辛苦你昨晚一直守在這,不然的話,要是再出現一些蛇之類的怪物,那可真的夠驚悚的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磨磨唧唧這麼久,做什麼呢?談情說愛呀,咱們不着急趕路嗎?”
鹿鳴督促着兩人,這時趙銘看了一眼古月夕,古月夕的目光,卻放得更長處,直遠在天際的那幾座沙鰻堆成的峰。
旁邊的葉霜早已經是備好了行李了,車子整裝齊發。
牛大壯開始把那紮在上面裡的木樁,全部給拔了出來,帳篷以及取水的盛器,都放入在了越野車。
就這樣一幫人又踏上了旅途,只是趙銘的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昨晚所見的老張那一行人又去了哪裡?他不是要跟隨自己嗎?爲什麼又突然不見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說不定那一行人被風沙給埋沒了呢,趙銘這麼想着,心裡有些發慌,直到車子開了大概三個小時。
周圍的環境也開始有所變化了,從枝葉枯竭的蔓藤,到綠樹成蔭小山林。
幾陣風吹過,打開了車窗,壓低了自己的腦袋,看着沿途的風景有些賞心悅目了,就在這時見到了牛和羊羣。
長途的視野疲勞,終於見着的綠色和這散發着生命活力的畜生。
所有人的心裡都激動了起來,但這時候的葉霜的眉目之間,除了有一絲英氣,透露出了許多惆悵。
“哇靠,你看到沒有?那個小土堆估計是小孩子打鬧的戰場吧。”鹿鳴欣喜的說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鹿鳴所指的地方,聚焦過去,趙銘看着心裡便有傾訴了,這哪裡是小孩子打鬧所用的籬笆戰場。
這分明就是一個古遺址,而且還有着一些土牆,經過歷史沉積多年,所遺留下來的,像極了一個垃圾堆。
“停車吧!”趙銘提醒着牛大壯,牛大壯急忙的一個急剎車。
車子裡的人差點直接撞上汽車後椅,急忙的扶住車身,這纔算把自己整個身子更穩固下來了。
鹿鳴的性格活躍的狠,推開了車門就跳了下去,“哎,我說,這要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那我今天就不叫鹿鳴了。”
趙銘的脣角處掠過一絲詭異的歡笑,靜靜地走到了的籬牆旁。
從那個所謂的垃圾堆裡翻找着,牛大壯也跟着趙銘在旁邊幫忙。
“這一個垃圾堆,可不像咱們生活當中的垃圾,有顏色亮麗的包裝袋,這裡面大多數是一些黃土,黃土下面掩蓋的是……”
“是畫!”古月夕搶着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是畫?我看着他更像是小孩子畫的塗鴉,隨便畫了一幅,你也當畫。”
鹿鳴的語氣有些怨氣,反正他對古月夕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只要是她講的全都是妖言惑衆。
“我懶得跟你解釋,你什麼都不懂。”古月夕埋怨道。
“這確實是畫,你們看着!”趙銘從黃土堆當中,硬是抓出了幾張碎皮紙,已經殘缺的不像樣了,上面還沾有大量的黃土污垢。
但是不難看出這一些碎皮紙當中,還沾有了一些顏泥,如果這些是現代工藝品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古老的泛黃舊感。
再看這上面的顏泥,這種材料現代繪畫根本就不用了,這是很古老的繪畫材料。
趙銘像是刨坑似的,在這一堆黃土裡面挖,不久,咋出來了一個現代人吃麪包時所用的黃油一樣的物質,趙銘拿在手中,用鼻子聞了一番。
鹿鳴也學着模樣,拿起那還有一般的物質靠近了鼻子,聞着聞着感覺有一股清香味,沁人心脾。
“這是什麼?肥皂?”鹿鳴嘟囔着嘴疑惑的問趙銘。
趙銘淡淡的笑了笑 ,“應該是肥皂吧,只不過這一個肥皂用途可大着呢,他不是給人洗澡的,而是……!
“別賣關子了,這玩意兒叫海黃!”古月夕將海黃放在手中一搓,那金黃色的外表立刻凸顯出來。
“哎,費了這麼大勁,原來是肥皂,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喜歡看肥皂就去看肥皂吧,那我去其他地方轉轉。”
牛大壯用胳膊撞了一下鹿鳴,“聽說這種材料很名貴的,很有講究的,以前聽老闆說過,這玩意兒在南亞地區拍賣的時候拍出了六位數。”
鹿鳴一聽到值六位數,急忙的回過頭來拽着那一團,如同黃土一般的海黃。
“就這玩意兒?值六位數,你們合起夥來蒙我嘞。”鹿鳴不屑的將海黃丟擲在地上。
趙銘淡淡的搖了搖頭,不能說鹿鳴不識貨吧,但這海黃確實是暴露的太久了,在這個空氣當中,已經失去了它原本所擁有的一些特性。
如果再放回去,哪怕當作繪畫的材料而言,它也不能夠再使畫面呈現出一種潔淨的感受了。
但凡是一種完整的海黃的話,經歷過高標號砂紙打磨,拋光,那它入手之後的質感,絕對堪稱天下第一了。
趙銘並沒像鹿鳴那樣,感覺喪失了信心,雖然見着了青花瓷九龍款,現在又見着了這已經廢了的海黃。
在心中更加確定了一個方向,那就是措普溝,那裡所蘊藏的東西,肯定比自己想象當中更爲的豐富。
鹿鳴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催促着的牛大壯趕快開車去往集市,因爲這時候的他已經看見了城市了。
這是一座高山,從高山下山到城市的距離,雖然看起來就近在咫尺。
但是車子下山所花費的時間,就足足用了一個小時,到達山腳下的城市時已經是正午了。
鹿鳴是個急性子,一到城市當中就急忙的詢問着這裡最大的古玩市場是在哪?
在鹿鳴的印象當中,他就覺得這個地方是個人都會知道古董在哪,是個人都要做古董生意。
“您好,請問你這他的古董交易市場是在哪?”同樣的一句話,在古月夕的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如此彬彬有禮。
那聽着的男同志,除了眼神當中透露出了無限的春光,連咽喉裡都不停的嚥着口水。
男子指了指街道上最高的一個建築,“就是那了。”
趙銘看了看那街道上,最高建築下面還有一些較爲矮的房子,只是那些建築房子都格外的不同。
像是寺廟一樣,但又沒有寺廟的那種建築風格,他更像是布達拉宮。
管他呢,反正這什麼建築風格自己也不太懂,等到一行人全部靠近的時候,這才發現。
“我勒個乖乖,這地方這麼大。”鹿鳴感嘆着。
牛大壯趕緊把車停好,也走到了店鋪面前,鹿鳴急忙的拽着趙銘,闖進了這紫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