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如果你內衣給我洗的話,我也是無所謂的。”
李靜被他逼的無語凝噎,臉色變的通紅:“樓下我會收拾一個臥室給你住,但是其它地方,你都不可以隨意進出,你最好不要妄想在我離開的時候上二樓,二樓二十四小時都會有監控,如果看到你的身影,你馬上從我家滾蛋。”
“洗手間呢?人有三急嗎?你不可能不讓我進洗手間吧!”
“樓下的洗手間給你用,樓上你絕對不能踏入一步,不然,後果自負。”
“嗯嗯,這個可以有。”
“寫吧,剛纔我跟你說的,你一樣不能犯,不然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麼囉嗦,還要約法三章?”
“你寫不寫?”
“寫寫,我當然寫。”
趙銘寫下了保證書,便被李靜帶去了別墅樓道下的一個狹窄的臥室之中,當門被打開的時候,裡面可以說是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讓趙銘驀然的想到了在監獄裡度過的那三年,對沒有光的地方他都會產生怵感。
李靜將牆壁開關打開,只見屋頂上就是樓梯的底部,一個越內越矮的屋頂,只有兩米見寬的房間,裡首置着一張牀,上面鋪着一個樸素的牀單。
牆壁之上貼着幾張當紅小鮮肉的照片,出此之外,別無它物。
甚至連一個窗戶都沒有,也難怪它不見天日,大白天的還是這麼黑暗。
李靜回頭見趙銘退開幾步,一臉的恐懼之相,說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希望不要我每天催促你去做。”
趙銘匪夷所思的道:“你真讓我住在這裡啊!這裡面很黑的,我可是很怕黑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看來他不是裝出來的。
李靜暗自好笑,心想你不是要留下來嗎?這纔是整你的第一步,正色說道:“沒事,裡面的燈可以二十四小時爲你開,不過電費需要你自己來承擔。”
“大姐,你知道我住過監獄,這個臥室跟監獄有什麼區別,拜託你給我換一件了,你這別墅這麼大,難道還差一件像樣的臥室嗎?”
“根據我們保證書的內容,如果你不服從我的命令,可以馬上離開,我絕對不攔你。”
趙銘苦笑了兩聲:“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你在樓梯上走來走去,會不會掉灰塵啊!會不會突然摔下來,掉在我身上啊?會不會……。”
“哪有那麼多會不會,不想做你可以走啊!我又沒有逼你留下來,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違抗我的命令。”
趙銘順利的得逞,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別墅裡,自然第一時間將這‘喜事’告訴了孟之,以後就不再打攪他了。
孟之除了羨慕他還是羨慕他,他之前身爲江書恆的時候,桃花緣不斷,公司裡不知道多少女孩都向他投懷送抱,每天都活在女人堆裡,別說多逍遙快活了,現在化身趙銘,一個無業遊民,居然這麼快就綁上了一個漂亮的富婆,兩人一時高興,喝了好多的酒,直到半夜三更,趙銘才醉醺醺的回到別墅。
當時已經是零晨兩點多鐘,別墅內燈光通明,李靜還沒有就寢,裸着雙腳盤腿坐在沙發上,上身穿着一件寬大的帶有卡通圖案的睡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褲,沙發之下是一雙粉色的拖鞋,嘴裡正嗑着瓜子,電視上正播放着楚喬傳。
直到看見了趙銘晃晃悠悠的進來,纔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去哪裡了,家裡亂糟糟的爲什麼不收拾,洗衣機裡的衣服爲什麼沒有洗掉?”
趙銘呵呵笑道:“我今天高興,跟朋友多喝了兩杯,不好意思,明天……明天我一定做到你滿意……讓你滿意的不得了,哈哈哈。”他酒醉之後,說話結結巴巴的,一邊說着一邊向李靜走去,突然打了一個酒嗝,呼呼的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李靜急忙掩住口鼻,踏着拖鞋從沙發上離開,趙銘張開雙臂登時撲了一個空,身體趴到沙發上,嘴裡還喃喃自語:“萌萌,你在哪裡?我好想你啊萌萌。”
“萌萌是誰啊?”李靜莫名奇妙的問道,從他的口氣聽來,對方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他愛的女人,對方卻未必愛他,心想似他這種厚臉皮的男人,難怪不會有姑娘愛,誰愛他誰就真是大傻瓜了。
“萌萌,我真的好想你……。”趙銘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不可聞,似乎已經睡着了。
李靜不禁眉頭一皺,怎麼能在客廳睡覺,這不是有違了他保證書所列的事情嗎。用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喂!你醒醒,你怎麼能在客廳沙發上睡呢?喂!”跟着在他屁股上又補上一腳,踢的他整個人都晃動起來,趙銘不止沒有醒轉,反而睡的更沉了,居然打起了鼾聲。
李靜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只能任由他在此睡覺了,正好明天早上起牀,可以藉此說他違背保證書之一,將他趕出別墅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樓下有一個男人的緣故,李靜雖然將臥室的門反鎖起來,始終翻來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躺了多久,索性又坐了起來,從臥室出來,站在樓層欄杆,只見趙銘縮成一團的躺在沙發上。
李靜從臥室取來毛巾被,下到一樓客廳幫趙銘蓋在了身上,這才重新回到臥室,這一次沒想到睡的飛快,頭剛捱到枕頭,便即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本以爲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趙銘趕出大門,可當他打着哈欠從臥室出來之後,看見樓下的一幕驚呆了,只見趙銘正推着吸塵器在客廳清潔地面,而餐桌上擺着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還有一杯打包好的豆沫。
李靜重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以爲是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看錯了吧!昨天趙銘喝的爛醉如泥,怎麼可能比自己先起來,而且還做好了早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靜急忙回進臥室,穿好了衣服,這才大搖大擺的從樓上下來。
趙銘推着吸塵器正好到樓梯口,看着李靜笑道:“姐,早啊。”
她已經比趙銘後起了,可以說不早了,先是一臉的尷尬,隨即乾咳了兩聲,硬是擠出來一個字“嗯。”不過聲音細小如微,如果不是趙銘在她面前,都聽不見她說的這個字。
趙銘沒在意,繼續推着吸塵器滿客廳遊走。
李靜吃過了早飯,正要出門去,趙銘急忙拿着打包好的豆沫追上李靜:“姐,這個我已經幫你打包好了,你在路上喝吧!”
李靜瞥了趙銘一眼,突然發現今天的他居然跟昨日的趙銘判若兩人,說不出什麼感覺,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這麼討厭了,反而平易近人,照顧得體。
趙銘目送着李靜的藍色保時捷離開別墅區,跟汽車揮手告別,這纔回到了別墅內。
只見浴室的門打開,孟之從裡面出來,跟趙銘很默契的拍了一下手掌。
趙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腿翹在茶几上,而孟之則自覺的站到趙銘身後幫他揉肩捶背。
“怎麼樣,正點吧!”趙銘笑着問道。
“太正點了,太美麗了,而且又這麼有錢,如果你能泡上她的話,想要進入江氏,應該是指日可待。不過……你真的想泡她啊?”
“你什麼意思呢?”
孟之這才從趙銘身後轉到他身前說道:“我是說,如果葉寒回來,你還是這幅死性不改,你想,她會和你和好嗎?”孟之一本正經又頗爲擔憂的說道。
趙銘忍不住指着孟之笑了起來,笑了半天都止不住嘴。
孟之一臉的莫名奇妙,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搞笑了:“你笑什麼?”
“笑你傻唄!我現在是趙銘,就算葉寒肯回心轉意,我也不再是江書恆,要讓她接受我,需要讓她重新認識趙銘,讓她愛上趙銘才行。”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是趙銘,可是你們以前的事你可以跟她說,證明你就是江書恆啊!就像你跟我說的那些,很難不相信你是江書恆的。”
“我跟她沒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事情,我總不能給她說,我們曾經在我的法拉利車上xxoo過吧!就算她知道我是江書恆又如何,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要讓她重新認識我,重新接受我,重新追求她,用我趙銘的身份,讓她像當年愛江書恆一樣愛我。”趙銘斬釘截鐵的說着,信心十足,顯得胸有成竹。
“好吧,我幫不了你什麼,祝你成功,我也要去上班了,拜拜。”
趙銘急忙起身拽住他的手臂:“你不能走,你要給我做中午飯,早餐你隨便這麼一弄,你剛纔沒見她有多開心,雖然嘴上不說,我知道她心裡喜歡……。”原來兩人昨晚喝酒的時候早就約定好的了,這早餐和客廳之前的收拾都是孟之所做,而趙銘不過拿着吸塵器做做樣子,這個吸塵器怎麼用的還是趙銘請教孟之來着。
“大哥,我也要去上班,你爲了討好她,這般弄虛作假,如果有一天她在家裡,讓你給她做飯,你怎麼辦,你不可能把我叫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