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燕絕對相信張彬是個有野心的人,所以她盡力慫恿,拿好處給他,就是希望他幫助自己。
而張彬面對她的提議,臉上露出森然的笑容:“白曉燕,我想問你一句,當年你冒死救小孩時,是個什麼心態?”
白曉燕被這麼一問,完全一怔的,整個人頓時迷茫起來,這人墮落後,總是會忘了當初的一份純真,此時張彬便是要她重拾那份純真。
他繼續道:“當年的你救人時,難道圖過回報,你去照照鏡子好好看看現在的自己,瞧瞧你多麼的市儈,多麼的貪慕虛榮。”
白曉燕被說的徹底懵了,眼淚簌簌的落下來,然後她瘋狂的去摘手上的玉鐲,也許是太着急了,根本就脫不下來。
張彬急忙抓住她雙手,喝道:“想明白了沒?”
“不用你管。”白曉燕甩開了張彬的手叫道:“我是墮落了,是貪慕虛榮了,可這又有什麼錯,這都是那混蛋欠我的,我要討回失去的青春,愛情,你到底幫不幫我,不幫我就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張彬冷冷盯着她,道:“如果你肯拿到遺產後,只拿自己生活所需的,其他的都捐了,我便幫你。”
“好,一言爲定。”白曉燕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張彬心裡不由一喜,暗道這人的良知總算是被喚醒了。
白曉燕約了律師來家裡談遺囑問題,很快律師便來了,開門,張彬見到來人,一愣的,居然是個女的,而且很漂亮。
女律師身材欣長,瓜子臉,明亮的雙眸透着精明,她上前和白曉燕握手道:“你好,我是徐舞墨。”
張彬眼尖,見到徐舞魔手腕上的玉鐲,頓時一驚,凝神去看她的眉心,暗暗嘆了口氣,這又是個被徐聞迫害的女性。
進屋詳談,徐舞墨取出了遺囑複印件,供白曉燕閱讀,道:“遺囑上寫的很清楚,若徐聞先生不幸身亡,作爲夫人的您必須爲他延續子嗣,若是三年內不完成,將剝奪你的繼承權。”
張彬拿過複印件看了看,皺眉問道:“爲什麼沒有最後一頁,如果剝奪了白曉燕的繼承權,那最終誰來繼承?”
徐舞墨冷豔的看向張彬:“抱歉,這後面的我必須保密,這是爲了保護繼承人。”
“是嗎?”張彬冷不丁的盯上她,冷笑道:“只怕這遺囑也有你一份吧。”
徐舞墨臉色一皺,薄薄的性感雙脣一抿,立馬喝斥道:“我是律師,怎麼可能繼承徐先生的遺產。”
“你有可能,因爲你和徐聞有染,你這麼做,已經觸犯了律師行規。”張彬一語道出徐舞墨的辛密,這讓白曉燕很是詫異,她不解問道:“張彬,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徐舞墨也立馬駁斥道:“周先生,你再胡說八道,我便要告你誹謗。”
“是嗎?”張彬冷笑的點出道:“剛剛我質問你是不是繼承遺囑,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自己,再說到你們有染,你們雙手緊張的握起,雙腳腳跟更是不自覺的向沙發靠攏,你要說你們沒關係,何必緊張呢,再說,你沒發現你手上的玉鐲和你腰上的臍環腰鏈和白曉燕的是一樣的嗎?”
白曉燕一詫的,連忙看向了徐舞墨的雙手,而徐舞墨也是詫異的看向她的雙手。
果然是一模一樣,白曉燕立馬叫道:“她也中了倒春水?”
張彬點點頭道:“是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沒你的嚴重,本心還沒被污染。”
“你們在說什麼倒春水?”徐舞墨不悅的質問。
張彬取出《玉相》這書,迅速翻到了關於倒春水那一段,交給她閱讀。
看完後的徐舞墨譏笑的駁斥:“什麼迷信東西,我不信。”
張彬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不信的話,你何必緊張的手都發抖呢,因爲你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諸如書上介紹的情況,徐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遺囑的後半部分是什麼,請你如實相告。”
徐舞墨呆坐許久,最後她取出了公文包內的文件,張彬看完,皺眉道:“徐聞要你們兩個做出選擇,誰爲他懷孕,誰便可以繼承遺產?”
徐舞墨點頭,頹然道:“是的,不過我根本就不想繼承,這個混蛋的一分錢我都不想要。”
張彬佩服的看向她,衝白曉燕笑道:“看看,她的高潔是此刻的你比不了的。”
白曉燕自慚形穢的低下頭,暗惱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墮落,開始反思自我。
張彬衝徐舞墨道:“把遺囑毀了吧,這遺囑對你們二位來說,是迫害,沒必要爲了一個垃圾,毀了自己。”
“對不起,我是律師,我必須遵守律師操守。”徐舞墨立馬拒絕道。
張彬見她原則性很強,退一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都不想生孩子,這些錢最後都會白白的捐獻給國家,倒不如你們各自拿一份,餘下的都捐給國家,好彌補他對你們做出的禽獸事情。”
“不行,如果遺囑被毀了,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把錢都吞了,我寧可等上三年,讓國家接收這些錢。”
張彬哈哈笑道:“只怕三年後,你們兩個就都要鋃鐺入獄了,這徐聞能如此對自己的女人,可想而知,絕對是個貪污分子,他的錢能幹淨嗎,難道你們想要被調查,然後爲一個死人去坐牢嗎?”
白曉燕立馬搖頭,徐舞墨也搖頭,張彬立馬抓住這點,繼續道:“那就好了,咱們現在就想個好法子,既保全了自己,又可以得到彌補。”
白曉燕立馬道:“要不咱們僞造一份新遺囑吧。”
徐舞墨被她的想法給驚到了,叫道:“這不妥,萬一被發現,我們都要坐牢的。”
“那你說咋弄?”
徐舞墨立馬沉默了,張彬想了想,提議道:“這樣吧,你們私下做個協議,遺產被白曉燕繼承後,按照比例劃分,一部分私下捐獻,餘下的你們平分吧。”
“我爲什麼要和她平……”白曉燕的不滿還沒說出口,張彬已經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了,罵道:“你還想怎麼樣,做人別太貪心,不然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好吧。”白曉燕無奈的做出退步,協議做出,遺囑取出銷燬,白曉燕開心的在屋內跳起舞蹈來。
徐舞墨要離去,張彬忙追上她的車。
“張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情?”徐舞墨皺着眉頭問道。
張彬道:“別誤會,我只不過是想幫你解除身上的倒春水。”
“哦,要怎麼解決?”
“你得先沐浴。”
“好,那就我家吧。”徐舞墨也沒多想,立馬便帶着張彬去了自家,沐浴好後,她穿着睡裙出來,亭亭玉立的宛如落塵仙子,這一刻,張彬看的眼睛都發直了……
徐舞墨是個七竅玲瓏的人,見到張彬的目光後,坐下便直截了當問道:“你想玩弄我嗎?”
張彬爲之啞然,點點
頭,又搖搖頭道:“有慾望,不過你太冷了,不和我胃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那種。”
徐舞墨鼻腔冷哼一聲:“怎麼除掉那邪術?”
“先問下,你和徐聞交往多久了?”
“三個月。”
張彬點頭道:“把你身上的三樣東西都除了便成了,不過之後的幾個月內,你最好是放假去休養一段時間,不然身體很容易出現大毛病的。”
徐舞墨沒有細看那書,皺眉不解的盯上張彬,張彬解釋道:“被採補的女人,身體精氣會大損,你被採補的時間不長,所以沒什麼問題,不像白曉燕,她現在如果摘下手鐲這些東西,會很快衰老的。”
徐舞墨驚的渾身輕顫:“有這麼嚴重嗎?”
張彬正色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找徐聞的前妻,看看她們現在的模樣,你就會感到慶幸了。”
徐舞墨點點頭,雖然還有有些遲疑,不過她已經信了七八分,取下了手鐲,再是伸手入睡裙內,也不怕春光乍泄,就當着張彬的面把東西取了下來。
她露出一切看的張彬是眼珠子都摳出來,差點就沒把持住。
徐舞墨放下睡裙,長長的鬆了口氣,見張彬面紅耳赤的,鄙夷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張彬吐吐舌頭,起身告辭,徐舞墨送他出門,忍不住問道:“徐聞突然暴斃,是不是和你有關?”
張彬神秘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徐舞墨冷哼一聲把門摔上,張彬聳聳肩,嘟囔的下樓:“脾氣還真大。”
接下來幾日,白曉燕辦理了喪事,再把遺產繼承了,一切都搞定後,把一部分錢偷偷捐了後,張彬正式幫她摘下了身上的禁錮。
脫離了倒春水的束縛,一夜醒來的白曉燕恍如在夢中一般,她驚恐昨日的自己是那般的無恥,嚇的連忙叫張彬來陪他。
一開門,白曉燕便撲到了張彬的懷裡,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張彬不知道她會如此表現,扶她回屋,關心問道:“你怎麼了,這麼害怕?”
白曉燕抓着他的衣服道:“我害怕,之前的種種我感覺好像在做夢,一個邪惡的我主宰了我,讓我很害怕,你能陪着我嗎?”
張彬恍然大悟,倒春水常年影響下,白曉燕善良淳樸的一面一直被壓抑,如今東西除下,她整個人都輕快了,恢復了本心,但是因爲之前的種種,此刻的她便好像精神病患一般,需要好好呵護,否則很容易被過往的一切折磨發瘋。
張彬便在別墅內住下了,對餘薇薇就說回學校宿舍,安心念書,陪伴着白曉燕,白曉燕有時候半夜做噩夢驚醒,都會奔到張彬房間,摟着他入睡。
七天後,白曉燕的害怕驚恐纔好轉,不過還是很黏人,沒事就揪着張彬。
這一日,徐舞墨突然來訪,她臉色很不好,蒼白的很,一進屋便軟坐在沙發上,和當初見面時的雷令風行有着天與地的差別。
白曉燕小聲的問道:“徐小姐,你咋了?”
徐舞墨慵懶的看向張彬,詢問道:“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天天好像死了一般。”
張彬掃了她臉色一眼,皺眉問道:“你沒有聽我的話好好休息,還在繼續工作?”
徐舞墨點點頭,張彬厲聲喝道:“胡鬧,你的身體虧虛的厲害,這樣子亂來會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