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週五,張彬照舊上學,至於晚上的約定,他根本就沒放心上。
對於未知的事物,過多的擔憂只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根本就沒必要。
一來到學校,張彬便見到馬玉龍那廝好不知恥,居然鳩佔鵲巢,賴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孫麗麗打情罵俏。
孫麗麗也真是的,居然一改對張彬的冷漠態度,變得十分的嫵媚,和馬玉龍有說有笑,不時傳出的咯咯媚笑惹的四周學生都無心早讀。
張彬黑着臉來到自己的桌前,敲敲自己的桌面,馬玉龍瞥了他一眼,佯裝沒看見,繼續和孫麗麗扯皮。
張彬見此,瞥了眼陳小瑩的座位,見沒人,立馬鬼主意上腦,喊了句:“陳小瑩來了。”
噌!
“在哪呢?”馬玉龍立馬站了起來,四下看人,可是沒看到人,氣的他衝着張彬罵道:“死混蛋,要你騙人。”
馬玉龍舉起手來,一副要扇人耳光的架勢,張彬挺胸喝道:“怎麼?還想打人不成,來啊,老子怕你就跟你信,他媽的,信不信我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馬玉龍慫了,上次被揍的慘兮兮的,至今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再度被當衆暴揍一頓。
“死殘廢,你給我等着。”馬玉龍憤憤的甩手匆匆離去。
“哼!”
張彬鼻腔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落座,餘怒未消的衝着孫麗麗瞪了一眼:“還有你,再敢和這混球多說一句話,要你好看。”
孫麗麗的美眸瑩瑩的盯着張彬,衆人也紛紛瞅着二人,想看看第二校花會是怎麼個發飆對待張彬。
然而答案讓人很蛋碎。
孫麗麗居然很嗲聲的衝張彬求和:“親愛的,奴家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張彬也沒料到孫麗麗居然會如此逆來順受,微微一怔的,自覺面子長足了,更是洋洋得意道:“算你識相,昨天都有什麼作業,你幫我抄一份吧。”
在場的同學齊齊看的下巴大張開,驚愕的不得了,這使喚人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豈料孫麗麗掏出了數張試卷,上面滿滿的娟秀小楷,美美道:“親愛的,人家已經幫你抄好了。”
張彬都被驚了一跳,這是鬧哪樣,也太服務周到吧,張彬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兒個還鬧了點小別扭的,怎麼一轉眼功夫這服務態度一千八百度的轉變呢。
孫麗麗一邊遞來試卷,一邊解答了張彬心頭的疑惑:“親愛的,你外出賺錢,辛苦了,作爲你的後盾,我怎麼能拖你後腿呢,自然是要爲你解決一切後顧之憂啦。”
張彬被孫麗麗的溫柔弄的無所適從,額頭直蹭冷汗的,感覺這孫麗麗在籌劃着一出大的陰謀來。
陳小瑩這時候走進了教室,她特意看了眼張彬,見張彬那虛汗直冒的樣,微微一怔的,不過出於女孩家的矜持,沒敢出口詢問,一落座,她同桌就告知了一切,聽的她是杏目直冒醋火。
可是偏偏不敢有所行動,直看的她哥哥陳鎮海直搖頭無語。
馬玉龍衝陳鎮海鬱悶道:“陳鎮海,我可是想盡辦法去勾搭孫麗麗這騷貨了,可是你也看見了,人家現在一心想攀附那死殘廢,我是一點辦法都沒了。”
“我操!”陳鎮海衝着馬玉龍怒目瞪去,低沉喝道:“再敢罵我兄弟,我剁碎了你。”
馬玉龍肥碩的身子嚇的直哆嗦,對於陳鎮海,他從骨子裡就怕,怕他人,更怕他家的勢力。
“哼。”陳鎮海見震
懾住了這貨,不屑的扭過頭去,趴到桌上補覺去……
早讀課陸續開始,在有口無心的唸書聲中,張彬悄悄問起孫麗麗:“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孫麗麗明知故問道。
張彬一急的:“你對我大獻殷勤什麼的,這是爲什麼?”
“人家就是喜歡你嘛。”孫麗麗嗲聲道。
張彬渾身一個惡寒:“別,就你的秉性,會喜歡我纔怪,肯定是想利用我,說吧,你到底圖什麼?”
“人家就真的這麼令你厭惡嗎?”孫麗麗說的雨帶梨花的,眼裡噙滿了淚花。
張彬看的心頭一動的,不過理智告知他這是謊言,他努力不去看孫麗麗那張絕美的嫵媚臉蛋,再度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說,不說我寧可退學,也不叫你禍害我。”
“真沒意思,本來還想逗逗你的,可誰成想你就是個軟蛋,一點都不男人。”孫麗麗臉上委屈的表情一收,恢復一臉的精明樣。
“張彬,我的目標是陳小瑩,至於你嘛,誰叫陳小瑩喜歡你呢,抱歉啦,就別怪我不客氣囉。”
“靠。”
張彬徹底明白了,這個孫麗麗就是在學習,家世什麼的都比不過陳小瑩,所以就想在感情上面把陳小瑩擊敗。
只是她這麼做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哼……哼……”張彬異常的惱火,想宣示一下自己不是戰利品。
孫麗麗沒給他這個機會:“張彬,上次你羞辱我的事情我可是記一輩子,這就算是你對我的補償,不然我哪怕拼得身敗名裂,也要弄臭你。”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我可是女人,你沒聽說過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嘛。”
“你狠。”張彬咬牙切齒的瞪着她,看着孫麗麗那洋洋得意的樣。
張彬忽的心裡有了報復的主意,當下便做出了回擊,右手在桌下,悄悄的伸出,直抓漂亮的玉腿。
“啊!”孫麗麗一聲叫喚,嚇的她連忙拿手捂住自己的檀口。
孫麗麗四下急忙一看,見沒人發現自己的異狀,同時伸手到桌下去撥開張彬的鹹豬手。
“拿開!”孫麗麗努力了一把,可發現根本就無力避開張彬的騷擾,只能惱羞成怒的瞪向他。
張彬哼哼道:“既然你要做人家的小女友,那就得做好當一個女友的覺悟,大腿肌肉不錯啊,彈嫩有佳,不錯不錯。”
孫麗麗被羞辱的俏臉緋紅一片,可偏偏不敢有所動作,張彬不要臉,她還要臉呢,這要是被衆人知道了,那還不炸開了鍋,緋議漫天飛。
這可是學校,她還做不到肆無忌憚。
孫麗麗直拿張彬沒轍,最後她索性起身衝出了教室,直接曠課去了。
張彬得意的揚起自己的右手,手指還殘留餘溫呢……
一天的課程匆匆結束,傍晚,張彬又要曠課逃離,不過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陳鎮海兄妹兩個齊齊來堵。
“彬子,你小子不地道啊,逃課也不帶上我。”陳鎮海笑盈盈道。
陳小瑩則嗔怪道:“不許逃課。”
張彬無奈道:“不逃課不行啊,我還要賺錢養家呢,比不了你們兄妹兩個啊。”
這話有點酸,倒不是張彬嫉妒人家,只是心裡有些羨慕而已。
不想陳小瑩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陳鎮海則勾上他肩膀,捶了他一拳頭道:“你小子還怎麼賺錢養家,快
說說,哥們我也窮光蛋一個,有錢一起賺嘛。”
“只怕這買賣你做不來,我是去給人家做古董鑑定,你能嗎?”張彬無奈攤手道。
陳鎮海的笑容嘎嘣僵住了,苦惱的撓撓頭來:“還真是做不來,不過你就能夠,雖然你小子懂點裡面的門道,可我是知道的,這古玩水深着呢,你小子別一不小心就泥足深陷了。”
“你就不能盼望我點好的,就知道損我。”張彬沒好氣的回了他小腹輕輕一肘擊。
“是兄弟纔對你說的忠言逆耳。”陳鎮海正色道。
陳小瑩立馬也道:“哥,要不你陪張彬去一趟,有事電話聯繫我。”
“好啊,走。”
沒等張彬同意,陳鎮海就拽着張彬直往外奔去。
“喂喂,你幹嘛啊。”張彬納悶的掰開他搭脖子上的胳膊,鬱悶的瞪眼。
“我妹妹好不容易不打小報告,準信我曠課,我能不快點走嘛,彬子,真是要太謝謝你啊。”陳鎮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千恩萬謝,這戲演的張彬直作嘔。
“別謝了,留着你的戲待會兒再演,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晚的局只怕不簡單,指不定我們要和江洋大盜過招呢。”
張彬嚴重警告,陳鎮海聽的眼珠子一瞪的,錯愕滿臉問道:“不會吧,兄弟,你到底賺的什麼黑心錢?”
張彬無奈攤開雙手:“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還記得上次御江酒店那個黃彪黃經理不,就是他花重金請我去做鑑定的。”
陳鎮海想起這個人來,眉頭微微皺起:“我記得上次他的那個玉是盜墓賊挖出來的,不會這次又是盜墓的東西吧。”
張彬無奈聳聳肩道:“鬼曉得,走啦。”
公交到了,二人上了車,直奔古玩市場。
陳鎮海一路上還是有些擔心,盡問張彬情況,可張彬自己也不瞭解,只能一路敷衍。
到了古玩市場,時間剛剛好,張彬和陳鎮海來到了酒店門口,黃彪推門出來歡迎道:“張先生,可算是盼到你了。”
張彬笑臉回道:“叫您久等了,不建議我帶個助手吧,這位你也認識的,陳鎮海。”
“陳先生,幸會幸會。”黃彪熱情的和陳鎮海握手。
陳鎮海回道:“你好,黃經理。”
一路上擔心不已的陳鎮海這會兒倒是沉默寡言了,看的張彬一愣的,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位爺家裡可是搞政治的,就算內心再怎麼驚濤駭浪,也得臉上表現的波瀾不驚,不然怎麼能在官場上吃得開呢。
陳鎮海此刻就是在裝逼,張彬覺得這樣挺酷的,尋思也得學學。
當下二人被黃彪領着進入酒店,直奔酒店總統套房。
臨開門前,黃彪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衝張彬和陳鎮海交代道:“二位,到這裡,我也不瞞二位什麼了,這裡面的是一場局,賭局,若你們此刻想退出,還來得及。”
“賭局?”張彬和陳鎮海齊齊一怔的,對視之下,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驚愕。
黃彪介紹道:“請不要誤會,這並不是市面上那種賭錢,而是猜枚一類的賭古玩。”
猜枚,漢族民間飲酒時一種助興取樂的遊戲,多用爲酒令。
其法是把瓜子、蓮子或黑白棋子等握在手心裡,讓別人猜單雙、數目或顏色,猜中者爲勝,不中者罰飲。
只是這猜枚的助興遊戲,怎麼涉及到古玩上了,難不成還能叫人猜測古董的數量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