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金軍虎就帶領熊奇、張強、徐力、羅莉幾個前往拘留所。
拘留所裡的鄧明其實也在計算着時間,進來之前,金石魚就告訴過她,刑事拘留的期限:快則三天,慢則一個月。自從上次金石魚在訊問室向她傳遞信息後,她就徹底放心了,金石魚暗示她跟偵察員耗時間,時間一到她就會萬事大吉了。於是,她默默的在心中設計好了一套對付偵查人員訊問的腹稿,無任誰來審訊她,她就象背誦課文一樣,一字不漏的背誦一遍,而且是帶着感**彩在背誦、在表演,叫偵查人員找不出一絲漏洞。
今天,當她見到是金軍虎帶隊來提審她時,她的心裡就更加放鬆了,因爲金軍虎也是她的人,三年前,也就是水月清華開業之初,金石魚是指派金軍虎給鄧明的手下進行軍事化培訓的,在培訓期間,鄧明發覺金軍虎和金石魚一樣,也是個色鬼,眼睛老是停在小姐的身上,遂趁機給金軍虎下了個套,培訓結束的當天晚上,鄧明以感謝金軍虎這段時間的辛勤付出爲名,特意設宴答謝,酒宴上,鄧明特意安排了幾個漂亮的小姐作陪,將他灌得爛醉,晚宴結束後,金軍虎在酒精的作用下,被一名豔麗的小姐帶進了包房。第二天,當他醒來時,鄧明帶着那名小姐坐在了他的牀頭,小姐哭哭啼啼的指控他昨晚對她實施了強暴,金軍虎想抵賴,鄧明拿出了錄像帶。
這下金軍虎傻眼了!
這事要捅出去,他金軍虎恐怕是要脫掉警服了,就在金軍虎萬念俱灰之時,鄧明從坤包裡拿出一沓錢支開了小姐,然後對金軍虎說:“金隊長,你放心,這件事我替你解決,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但是,我們之間今後要保持聯繫,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要及時告訴我,至於漂亮的小姐嗎,我這裡有的是,只要你有這個雅興,隨時恭候你。”
金軍虎趕緊磕頭作揖,一通發誓保證,就這樣,金軍虎被她拉下水了,他就像一隻忠實走狗被鄧明牢牢的套在了手中,聽其隨意使喚。就在“王藝”案發生的當天夜裡的案情分析會上,金軍虎是早金石魚發現鄧明的照片的,只不過那時金軍虎正在思量用什麼方法將照片搞到手,當金石魚指使金軍虎竊取鄧明的照片時,金軍虎心裡樂了,原來金石魚也關心鄧明,金軍虎的膽子更大了,他想既然金石魚也有此打算,他樂得在金石魚面前做了個順水人情,同時也幫了自己。
還有那封遺書,裡面提到了鄧明,要是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場,他也會將整份遺書銷燬的,後來他只能採取丟卒保車的辦法,留下一頁,他知道金石魚一定會想辦法營救鄧明的,他只要策應好金石魚,就等於幫助了鄧明,幫了鄧明就等於幫了他自己,要不鄧明一旦出事,就會抖出他的醜聞,所以他就像鄧明的貼身保護膜、防護牆,第一時間爲她阻擋攔截着不安因素。
剛纔他又接到金石魚的短信,要他向鄧明示意:讓她再堅持兩天,就會放她出去了。
金軍虎望着坐在對面的鄧明,擺出了一副趾高氣昂、深惡痛絕的姿態,熟人相見,卻裝着陌生而冷漠,爲的就是掩人耳目,鄧明知道金軍虎是有意裝給身旁的人看的,心裡忍不住暗暗的哼了一聲:“哼!龜孫,裝得倒挺像的。”
“開始吧。”金軍虎指使熊奇開始訊問。
熊奇按了一下手上的遙控器按鍵,牆壁上懸掛的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唐氏兄弟”身戴鐐銬接受訊問的畫面,只見屏幕上的‘唐恆發”頓足捶胸、痛哭流涕的鏡頭;“唐恆遠”則是呆若木雞、唯唯諾諾的畫面,錄像只有肢體動作和表情,但沒有聲音,看樣子是被偵查人員有意屏蔽了聲音的,錄像很短,只播放了十幾分鍾就暫停了。但是就是這短暫的十幾分鐘的畫面,已經使鄧明徹底的瓦解了。
“鄧明,看了這段錄像,想必你會有話可說了吧?”熊奇問。
鄧明的腦袋嗡的一下懵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唐氏兄弟”已經緝拿歸案了,而且,看剛纔的錄像,好像他們兩人已經交代了,“完了!”鄧明在心裡絕望道。她的臉唰的一下變得蠟樣的白,同時在心裡猜測道:“既然‘唐氏兄弟’都緝獲了,金石魚肯定也被拿下了?這下糟了!”她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將眼睛盯住了金軍虎,渴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金軍虎看到鄧明驚懼的眼神,知道她被錄像迷惑住了,爲了不至於她露出破綻來,金軍虎趕緊插上了話:“鄧明,我們是奉金局長的指令對你作最後一次訊問,‘唐氏兄弟’都已經全部交待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你要抓住時機,再不交代,可就沒有機會立功了。”金軍虎嘴裡這麼說着,眼睛卻朝鄧明暗暗的唆使了一下,鄧明的反應很迅疾,她已經從金軍虎的話語和眼神裡看到了安慰的意思,懸着的心落下了:金石魚沒有倒!‘唐氏兄弟’雖緝拿歸案了,但他們也沒有交代,金軍虎是金石魚派來報信的;錄像是偵查人員用來欺騙她的,這一下她的心裡更加有底了。
鄧明一改剛纔的驚懼,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後鎮定自若的揚起了臉,輕啓朱脣,開始背誦已經背誦過數遍的腹稿,回答偵查人員的提問。金軍虎則坐在一邊靜靜的聽着,他一邊聽,一邊在心裡暗暗的佩服鄧明的精明:這個女人,真是**的一個精靈!稍微向她使了一下眼色,她就能迅速做出了反應,她的回答充滿着狡辯和僞裝,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使你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經過幾個小時的訊問,也沒有得到半點有價值的東西,金軍虎帶領手下無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