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巧這時金石魚給彭局長打來了電話,倪書記隨即在旁邊指示彭局長,要金石魚來他的辦公室,他知道金石魚在電話裡一定能聽清他的講話聲,讓金石魚產生是因爲羣衆的舉報信,而將彭局長和他叫到辦公室來了解情況的,倪書記的這顆煙幕彈,確實迷糊住了金石魚。
還有,金石魚來到倪書記的辦公室後,彭局長接的那個電話是尚軍打來的,說的是“唐恆發”開**代了毒藥是金石魚暗中給他的,還有500萬元的賄賂的事,這兩件事足以表明金石魚與案件有牽連。所以,彭局長連忙在倪書記的耳旁小聲的進行了通報,倪書記聽後,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來,爲的就是繼續迷惑金石魚。金石魚也萬萬沒有想到,彭局長和他分開後,立即趕到了紀委,參加市紀委組織的聯合調查組的會議,商議對金石魚採取“雙規。”
金石魚還有一個沒有想到的事,就是對他的這些舉報材料中,也有王藝的父親王福龍寫來的,那些他與鄧明親熱的照片就是王福龍的傑作。原來,王福龍夫婦在等待案件的偵破過程中,也聽到了社會上的一些傳聞,說是王藝的死與鄧明這個女人有聯繫,遂私下裡開始跟蹤打探鄧明,爲了拿到證據,王福龍將王藝留下的照相機和高倍望遠鏡用上了,對於攝影王福龍是通曉的,他還是王藝的攝影啓蒙老師,由於條件限制,他沒有往這方面發展而已,雖然他的攝影技藝沒有王藝那麼精湛和高超,但普通的拍攝他還是熟練的,爲了找到證據,王福龍每晚吃完晚飯後,就帶着攝影機,爬上水月清華商務中心對面的住宅樓的摟頂,用那個高倍望遠鏡對鄧明的辦公室進行守株待兔式的監視。還別說,真給他逮拍到了幾次,這些鏡頭全是金石魚與鄧明的**親熱的照片,金石魚和鄧明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用望遠鏡拍攝她與金石魚在18層高樓的私密活動,(周圍的樓房都是6層以下的高度,正常情況下是看不到18層的。)
王福龍起先準備將這些照片給尚軍的,後來他在心裡犯嘀咕了:金石魚是局長,尚軍是他的手下,如果將這些照片交給尚軍,不是等於交給金石魚嗎?所以,他就以匿名信的方式將自己拍攝到的照片郵寄到了春江市紀委了,這些照片佐證了其它舉報信的真實性,也給紀委作出對金石魚實行“雙規”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金石魚急切的敲開了鄧明辦公室的門,一進門鄧明就急切的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
“嗨!全**的砸了!”隨手掄掉了公文包,一**癱坐在了沙發上。
鄧明不信,疑惑的問:“有你出馬,還有什麼不能辦到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閒工夫騙你,全**的砸了!砸了!真是禍不單行,居然有人將我們在一起的照片都拍下來了,紀委估計馬上又要找你調查了。唉——!”金石魚哀嘆一聲,雙手抱頭倒在沙發裡,他閉着眼,一邊用手指敲着頭,一邊嘴裡嘰裡咕嚕的自言自語,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看樣子像是又在算計着什麼。鄧明見狀大驚,她知道金石魚這一下遇到對手了,情不自禁的問:“那怎麼辦?”
見金石魚沒有開口,她連忙又追問道:“你說怎麼辦啊?”
金石魚似乎被她吵煩了,“嚯”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對她咆哮道:“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是在想嗎?”
突然,他的眼睛無意中看到了鄧明裡面寢室的席夢思上,攤滿了衣服,旁邊還有兩隻大的行李箱,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金石魚頓生疑竇,“你這是幹什麼?”金石魚忙指着衣服和箱子問;同時,快步走進了寢室,發現牀上遠不止是衣服和箱子,還有現金、珠寶、金器和信用卡。
明擺着是要逃跑!
金石魚驚愣的望着她,像是明白過來:“你**的想獨自逃跑?”
鄧明趕緊掩蓋:“我這是在收拾收拾,前端時間在拘留所,沒有時間收拾。”說着,將箱子蓋上,像是害怕金石魚發現什麼似的。
金石魚象是看懂她的心思,一把將箱子掀開,露出了一份水月清華買賣合同,金石魚這下全明白了,原來鄧明連夜已經將水月清華賣掉了,這麼快就聯繫到買家,證明她早就有此打算;而且潘顏秀是水月清華的主人,爲什麼鄧明代替他行使這個權力,而且還是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賣出去,不容置疑,她和潘顏秀是聯合在一起的,不!還有“唐氏兄弟”他們幾個是竄起夥來的!
金石魚的腦子一下豁然明亮起來,但此時即便他再豁然明亮、再多麼的清醒,他已經晚了,金石魚有一種被欺凌的恥辱感,“老子全**的被你們這兩個狗男女騙了。”說着,唰的從腰間拔出手槍,低着鄧明的腦袋,“跟我老實交代,不然老子打爆你的狗頭!”說着,“嘎嘣”一聲打開手槍的保險。
鄧明沒有想到金石魚身上帶有武器。
一下子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