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兄弟”(王石柱、李永貴)從海口押解回春江後,潘顏秀一開始並不知道,是鄧明從拘留所被放出來之後,用電話向他通報的。對於“唐氏兄弟”(王石柱、李永貴)這麼快就落網,是潘顏秀沒有想到的,他害怕他們倆供出他來,慌忙要鄧明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兩個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鄧明趁機又狠狠的敲了潘顏秀一竹槓,她說這件事很難辦,爲了他的事自己剛從拘留所裡放出來,要剷除“唐氏兄弟”還必須求助於金石魚,而金石魚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求他辦事是要進貢的,就這樣,鄧明又從潘顏秀那裡榨取了500萬元的活動金費。這筆酬金在鄧明連夜將水月清華出售後,與之前潘顏秀答應她的水月清華三分之一的產權,一併覈算成現金,轉到了她在昆明開設的美容中心的賬戶上了。
鄧明爲此着實興奮得一夜未眠,因爲這次的500萬,全部落入了她的囊中了,金石魚那裡她一分錢也沒有花,她知道,不用她說,金石魚也會竭盡全力的除掉“唐氏兄弟”的,因爲他有500萬元的受賄把柄握在“唐氏兄弟”的手上,一旦暴露,金石魚就會立馬栽倒的,金石魚是無任如何也不會讓“唐氏兄弟”交出自己的。
果然不出鄧明的所料,金石魚在她的蠱惑之下,和金軍虎、金兵勇聯手將“唐氏兄弟”幹掉了,出乎意料的是“唐恆發”(李永貴)由於心眼多一點,沒有當場死亡,比“唐恆遠”(王石柱)晚死了幾天,但是最終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幾天後,撒手人寰。
萬幸的是“唐恆發”臨死前,還做了件好事,將他知道的內幕全部供述給了尚軍,尚軍正是用“唐恆發”(李永貴)供述的錄像敲打垮鄧明和金石魚的,鄧明和金石魚以爲“唐恆發”已經從死亡線上被救了回來,金石魚是知道辦案規矩的,只要有旁證,當事人即便是零口供,也會受到處理的,既然“唐恆發”已經從死亡線上起死回生了,他一定向偵查人員交代了全部內幕,既然是這樣,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呢?於是鄧明和金石魚將“銀行詐騙案”的來龍去脈,徹底的向偵查人員交代清楚了。得知潘顏秀是“銀行詐騙案”的罪魁禍首,尚軍連夜派李烈、張強和徐力三人前往海口緝拿潘顏秀。
“銀行詐騙案”是水落石出了,但“王藝案”仍然沒有頭緒,從審查的結果來看,這兩個案子似乎毫無牽連和瓜葛;另外,從鄧明、金石魚、金軍虎、金兵勇這四個人的供述中,確實找不出他們與“王藝案”有牽連,這就使得尚軍迷惑不解,大失所望,難道是他們四個人之前都統一了口徑?還是他們四人確實與該案無關?
此時尚軍腦子裡又想到了之前在調查“王藝案”時,薛琴對鄧明的懷疑,種種跡象表明,鄧明是有嫌疑的,既然有嫌疑,爲什麼找不出蛛絲馬跡?
答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很有可能他們四個人統一了口徑;第二種可能,就是“王藝案”與金石魚、金軍虎、金兵勇三人確實無關,很有可能只與鄧明和潘顏秀有聯繫。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看能不能從潘顏秀的嘴裡掏出點什麼來,如果從潘顏秀的那裡也一無所獲,“王藝案”就又陷入絕境了,就又要回到起點——鄧明的身上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還有三天,準確的說還有兩天帶一夜,就到了尚軍軍令狀的期限了,到時候他撤職是小,案子破不了是大事,關係到公安機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尚軍的腦子裡出現了王藝父母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情景,尚軍焦急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苦苦的思索着,連日來的勞累,已經使他的身心極度的疲憊,思索中他慢慢的坐在沙發裡睡着了,他睡得很沉、很香,嘴脣不停的掀合着,像是在說夢話。
他確實是在夢境中,他夢見了母親撫摸着他的頭,疼愛的對他說:“孩子,你要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遇到攔路虎,你要換一個道兒走,不能強頂。”
母親的話語象一股暖流,流入了尚軍倦乏、困惑的身體,他的大腦彷彿被點亮,身體即刻充滿了力量和**,忙應答道:“媽,我知道了,……”
就在尚軍在夢境中與母親對話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將他從睡夢中陡然驚醒,他趕忙接聽,電話是李烈從海口打來的,他告訴尚軍,潘顏秀已經被抓獲,從現場臨時突審的情況來看,潘顏秀確實不知道“王藝案”的情況,在承認“銀行詐騙案”的事實之後,他還向偵查人員提供了一個疑點,他說一次鄧明酒後,曾經神秘的對他說,她又釣了一條大魚,具體的這條大魚是什麼,鄧明沒有跟他說,潘顏秀認爲鄧明這個女人很精明,很有可能她揹着他又搞了個什麼陰謀。潘顏秀雖然沒有提供具體的線索,但是他對鄧明的懷疑,更加佐證了尚軍的判斷——機關依然在藏在鄧明的身上,必須重新從她的身上找突破口!
冥冥感到鄧明與“王藝案”有瓜葛,卻就是無從下手,好像到手的東西,像空氣一樣漂浮不定、或隱或現,叫你乾着急。尚軍伸了伸懶腰,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深深的做了幾次深呼吸;窗外天已經大亮,又是個不眠之夜,天邊的紅霞已經冉冉升起,朝陽是那麼的瑰麗和溫暖,它象一個慈祥的母親給大地撒下無垠的溫暖,睹景思情,當“母親”、“溫暖”,這兩個詞在他的腦中浮現時,他的眼前瞬間晃過了剛纔在夢裡與母親的對話,他的腦子裡立刻閃出了個念頭:能不能用親情和母愛之情感化鄧明?也許這把情感鑰匙,能夠打開鄧明緊閉的心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