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欣對王肅觀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如果她武藝高超的話,真想揍王肅觀一頓。
“王都尉,求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一個女孩,又才十五歲,清清白白,你再這麼說,教我以後如何做人?”
宮欣帶着幾分央求的口氣道。
王肅觀想想也是,雖然宮欣很純真,很堅持,很執着,很有原則,當然,很美麗,很聖潔,但她畢竟才十五歲,是個女兒家,帶着功利的目的去泡她可不太好。
他自我鄙視了一下,心情收拾起來,正色道:“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那想的你反應這麼大。咱們回去吧。”
“我還沒原諒你呢,不回去。”宮欣倔強的道,“回去了又被你的手下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這是在跟我撒嬌嗎?”王肅觀自戀的想,當下正色道:“那你想怎麼樣,總不是要在這兒搭一座茅廬,做那山中隱士吧。跟你說句實話,我這個人有點懶,種地可不行,我猜你也不會耕種織布吧。”
聽王肅觀的意思,倒是要與宮欣男耕女織。
宮欣恨得牙癢癢的,氣道:“誰要跟你男耕女織,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有夫人的人了,整天這個樣子,成什麼話。”
王肅觀笑了笑,無奈的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倒是說個話啊,只要你說的出,我就做得到,我王肅觀都能飛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宮欣對王肅觀中秋飛天之事也有所耳聞,聽聞此言,眼前一亮,道:“那好啊,你帶我飛上天去,我就原諒你了。”
“中秋飛天”王肅觀可準備了好久,如今這荒郊野嶺,想要飛上天去,哪是那麼容易的。
王肅觀有一種抓狂的衝動,他耐心本來就不好,將手上的傷一包裹,走到宮欣的眼前,二話不說,將宮欣一把抓起,放到自己的背上,轉身便走。
“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宮欣又羞又氣,掄起粉拳便向王肅觀的肩上着落。
“雙腳離地,不久飛起來了。我滿足了你的願望,咱們回去。”
王肅觀揹着宮欣,無比霸道與強勢的走到馬車旁,將宮欣扔進馬車裡,親自駕着馬車離開。
宮欣都把這無禮的傢伙問候了多少遍了,偏偏這傢伙皮粗肉厚,防禦實在太厲害,她所有的攻擊都像是撞到海綿中一般。
與衆人匯合之後,一衆人看到原來一直躲在王肅觀身邊擔任監軍的大鬍子是個女兒身,一時都有些轉不過彎來,甚至心中還有些鄙視王肅觀,好端端的,你想帶女人身邊,就光明正大的帶着好了,幹嘛又將她扮成老爺子帶在身邊。
不過,他們對宮欣的態度,做出了非常誠懇的改變。
宮欣初時對這種改變還大惑不解,但聽他們都稱呼自己爲夫人時,一切都明白了。
敢情這幫臭傢伙真將自己當成王肅觀的夫人了。
宮欣又羞又氣,簡直無地自容,不過心中卻非常納悶,這幫侍衛到底是什麼人,對王肅觀身邊的人可謂無比尊重,但對朝廷監軍卻無絲毫敬重之意。
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讓宮欣心頭有些不安的感覺。
王肅觀,到底是什麼人?
她重新將這個想法搬了出來。
這麼走走停停,路上耽擱,九月初一傍晚的時候,終於趕到了大霧山下的桃花鎮。
桃花鎮外的桃花林,在整個大盛帝國,都是小有名氣,每逢春暖花開的時候,總有不少人文騷客來此吟詩作對。
桃花鎮也因這旅遊業的甜頭,比較富裕,不少人做些小本買賣,倒也能夠太平度日。
只是這幾日,深秋的桃花鎮,卻再次客似雲來,有不少人入住。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住在桃花鎮的人,並非文人騷客,而是凶神惡煞之輩。
武不折先行探路,將桃花鎮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來這貝昭玥嬌貴的很啊,竟然來了這麼多護衛。”
王肅觀笑了笑,忽然神色一動,暗道:“如果他帶這麼多人不是爲了保護自己,而是爲了對付我,我該如何應對?”
“安全起見,不能去桃花鎮,常姑娘,將地圖拿來。”
王肅觀向常珊珊伸手要道。
常珊珊將地圖拿出來,在王肅觀面前平鋪好,王肅觀仔細的一看,只見大霧山周圍全是平原,不過大霧山下,卻靜靜流淌着從大合帝國斜插而下的薩洛爾河。
潯河,便是薩洛爾河的一處分支。
“這大霧山上有沒有寺廟道觀什麼的?”
王肅觀問道。
“大霧山頂,有一處道觀,名叫真武觀,供奉的是真武大帝。”
武不折迴應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上真武觀借宿去。”
王肅觀神秘兮兮的笑道。
武不折似乎猜出了王肅觀的用意,搖頭道:“大人,這麼做,恐怕不妥,如果貝昭玥對咱們有什麼歹心,咱們去了大霧山,將被困死在其中。這大霧山上,三面是懸崖,只有桃林這邊有條出路,實在不宜深入其中。”
“難道你忘了,咱們可以飛嗎?”
王肅觀神秘兮兮的道。
武不折雙目一張,連連點頭。
“另外,在大霧山下的薩洛爾河找條船,如果有意外,咱們就走水路。”
這一宿,他們又在大霧山下紮營,待休養好之後,次日再上大霧山,好好準備。
王肅觀又在和宮欣、常珊珊玩“鬥地主”的紙牌遊戲,那二人哪是王肅觀這種牌王的對手,總是被炸個頭暈目眩。
這時,一陣熟悉的異香傳來,常珊珊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眼皮直打盹,牌從手中掉落,暈了過去。
“迷藥?!”王肅觀醒悟過來,心頭暗驚,一把捂住宮欣小巧的瓊鼻嘴巴,壓低聲音道:“屏住呼吸,是迷藥。”
宮欣將王肅觀的手推開,氣惱的道:“我體內有銀線盅,不怕迷藥。”
王肅觀心頭暗讚一聲,這傢伙還真渾身是寶,軟蝟甲,機關毒針,又有銀線盅。
“那塊裝暈吧。”王肅觀一把將宮欣摁倒,栽倒在馬車中。
正在此時,一道黑影閃上馬車,一把抓起王肅觀,大步而逃。
宮欣立刻醒了過來,跳下馬車,指着那道黑影大叫:“快來人啊,你們的老爺被抓走了。”
武不折和高瓊先後奔來,一問之下,嚇了一跳,手腳冰涼。
“高瓊,你在這兒守着,我追上去。”武不折吩咐了一句,腳下生風,快步追了上去。
王肅觀被那黑衣人扛在肩上,心頭實在好笑不已。
這傢伙分明就是個女子,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那劫人的買賣。
這個時候,只要王肅觀想,匕首直接扎進黑衣女子的後心,給她一個透心涼。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背後有沒有其他主使人,便忍着顛簸之苦,讓她扛着自己跑。
正在此時,又一個黑衣女子攔在路前,喝問道:“三妹,不是讓你去通知他嗎,你怎麼連人也劫來了?”
那被稱爲三妹的女子道:“我看二小姐想他想的那麼苦,就將他抓來了,讓二小姐當面見他吧。”
王肅觀心頭巨震,聽她們的口音與話語,莫不是刀如天手下的那三個ling兒。
她們怎麼來大盛帝國了?
“笨蛋,你還不瞭解二小姐的心思嗎,咱們弄丟了他的龍珠,讓二小姐怎麼見他?難道又被他訓斥?”
那黑衣人又道。
王肅觀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那顆夜明珠竟然真的是龍珠!”
得龍珠者得天下,到底是誰將龍珠搶走了?
王肅觀就要睜開眼睛詢問真相,可怕一問之下,這二人都一走了之,到時候肯定見不到刀如天。
“那現在怎麼辦,我剛纔爲了抓他,將他迷暈了。”
三嶺兒將王肅觀像讓麻袋一樣扔在了地上。
王肅觀被摔的七葷八素,心頭大罵起來:“等我見到了小如,讓她將你們嫁給方老三、黃大力,啊呦,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