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你就幫幫我唄。”
沙兩手插褲袋邊裝酷耍帥又很可憐的粘着我說。
他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派頭,恍惚間,我突然想,如果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精神用來學習和自我建設的話,肯定個個都名在孫山之上了。
“好,好,好。”我說:“先講講你喜歡的類型。”
“要活沷要可愛的。”他說。
“是哈巴狗嗎?”我問。
“不是。”他也忍不住笑:“要漂亮的人。”
“有錢還是沒錢?”
“一般般就行。”他說:“我看就那個聽說是你鄰居的水君吧。”
“啊!”我沒想到,忙調侃的說:“你是想以後走老外婆時到我家撐飯嗎?”
“聰明如我!”他自命不凡的說:“到底行不行呢?”
“行。”我說:“好歹她也是我鄰居。”
“那你幫我寫封信。”
“啊!”我感覺氣氛太怪了,但誰讓我答應了幫他。信也就使出渾身解數用盡世間甜言蜜語寫了。
當沙把信加上親愛的水君這幾個字讀出來時,您還別說,我差點噁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牽紅線,總不好以失敗收場吧。
當我把這封沙折成雙心的紙送去給水君時,我在腦海裡把水君的近期消息仔細的回味了一遍。
水君,我鄰居,小我一歲,自然就低我們一屆。沙這叫老牛吃嫩草,他心裡應該很開心吧。
水君之前不念這所學校的,她是近期才轉學過來的插班生,她的成績和沙一樣,多半是來學校打醬油的。
兩個人家境,應該旗鼓相當,都是有錢人,如果沒錢,就無法這樣風花柳月的玩了。
之前水君接受過藍球訓練。所以一來正好趕上比賽,老師就直接點名要她。
所以,當我遇見我這位轉學的美女鄰居時,我看到的畫面依然是,水君脫了外套掛在藍球架上。
她的人就在操場上旁若無人的練球。
很快,許多人就知道了新轉人員中不僅有一個才華橫溢翩翩少年的木月,還有一個家境好又很會打球的漂亮女生水君。
因爲是我出馬,她很快就出來了,我把事情經過同她說一遍,她接了信,十分可愛的說。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那男生明白的說,追我的人那麼多,他算老幾。你讓他別癡心妄想了,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賴哈嗼想吃天鵝肉。”
我忘了問水君,誰是哈嗼?誰是天鵝?但心裡也舒暢,我鄰居不是那麼好追的。一個連情書都要旁人代寫的鬼手,怎麼會配得上自信如此的水君。
首局,失敗。
第二次,我心裡暗暗的想,以後再做媒,我一定要換材料,紅線太容易斷了,我要麼不做,要做就要鐵棍和鋼絲。
這回是全班第三追全校第一。
全校第一對我很好的,我還沒住校時,在良樹家與學校往返的路上經常與她碰面,只見她和一幫假小子的土豬們呼啦啦一大羣。
見了面,她露出兩顆可愛的老虎牙,大老遠就叫:“靈雨,靈雨。”
我聽了叫她:“第一,第一。”
當全班第三神秘兮兮的找我幫忙時,我高興歸高興,但不能真的去說。第一是要當校長的人。
我不去講,全班第三就告告告,告得我不耐煩了,我也就將這事努力忘了。
後來,一次,在公交車上,我遇見全校第一,她一直在打電話,我在擁擠不堪的環境下竟然還能聽出她的聲音。
我擠上去,她也看到我了,但她的電話是大學裡的老師打來的,很重要,談話內容都是火燒眉毛的功課,因此沒法掛。
她就這樣一直講講講,一邊講一邊用重逢的喜悅目光深情的望着我。直到我依依不捨的下車。
我想,這樣拼命的她應該離夢想更近了吧。而全班第三呢?我不得而知了。
我說:“第一,再見。”就這樣,還沒來得急招手,車又開走了。
隨着汽車過站,我的二次紅娘生涯也就告一段落了,如果昨日重現,我們努力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