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姐姐邊來扶我邊嚴厲地呵斥小胖子,道“你小姨娘都醒了,還不快去叫姨父來,在這裡趴着做什麼。?:efefd”
小胖子閉了嘴巴,麻溜地轉身跑出房去了。
我靠在牀頭,和莫姐姐說了一會兒話,始終不敢亂動。我記得我是來了葵水的,每個月的那幾天我特別的不自在,生怕動一下,熱流不停地淌出來。
很快塗欽摺進來了。他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我第一眼發現他了,逆着薄薄的日光,身量筆直高大,很是英俊。只不過我看着他手裡端着的碗時,霎時皺了眉頭,咕噥道“怎麼還要喝藥嗎”
莫姐姐拍拍我的手,溫柔地笑說“大夫說了你身子這麼虛,不喝藥怎麼能很快好起來”
一說起大夫我來氣,道“別聽那大夫的,下次他若還敢再來,我保證不打死他現在的大夫怎麼都興信口胡諏,他還說我保不住了呢,我不現在也活得好好兒的”
此話一出,我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塗欽折靜靜地站在那裡,莫姐姐似乎也停滯了片刻。我不由問“都怎麼了被下了定身咒了”
莫姐姐回過神來,我見她眼睛又紅了,她慌忙低下頭去,搖頭道“哦沒事沒事,那大夫是夠可惡的,都快把我們嚇死..幸好你醒過來了,那個,塗欽送了藥來,你乖乖喝藥吧,你們先聊,我出去做點吃的。”說完她起身走了。
牀邊換塗欽折坐下,他臉色還有些異常的白。垂着眼簾,拿藥匙舀着湯藥,我很是心疼,伸手過去摸摸他的臉,道“怎麼臉色這樣白,你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塗欽折輕輕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淡然,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竟能從他一向淡然寧靜的微笑看出滿滿的苦澀還有..自責我又努嘴道“你一定不舒服,不如你把這碗藥喝了吧。”
他擡眼看我,不可辯駁地將藥匙送到我嘴邊,語氣卻溫柔極了,道“你的藥我怎麼能喝,這是專門給你調理身體的。”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畢竟男女有別嘛,這藥還有可能給我調理葵水呢,他又不會來葵水。
可是這藥,真很難喝。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喝藥,搞得我很崩潰,聞到藥味渾身不舒服。先前想吐,現在倒不覺得想吐了,但是一樣的噁心。
我想下牀去走走,可是塗欽折不讓,他和莫姐姐換了時間來守着我。我很怕他身體不好,便大多時候不要他陪着我,自己去休息,而莫姐姐拿了些女人家在屋子裡的活計來教我做,我學得很是興起。
在牀躺了幾天以後,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可莫姐姐說我先前受了涼,起碼半個月還不能在外面吹風,不然以後留下頭疾不好了,我半信半疑。
這天我跟莫姐姐學習納鞋,針又粗又硬,沒多久手指被磨得紅腫,隱隱泛着血跡。再一次被針戳到指尖時,我把手指頭含進嘴裡吮吸,問“莫姐姐,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