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折感受得到懷人兒的顫慄,可他生平第一次失控,當脣舌打開宋聽閒的脣齒探了進去時,她口的馨香美好,讓他的像衝破牢籠的野獸,一發不可收拾。
塗欽折越吻越深,宋聽閒踮了腳仰了下巴迴應他。她口溢出低喃,像嬰兒的叮嚀哭泣,塗欽折雙目緩緩撐開了一條縫,眼裡情動無,流光璀璨,他看見宋聽閒的下巴有晶瑩的口水,看見她那迷離的模樣,簡直誘人至極
塗欽折及時停住,情潮洶涌。
手掌裡她頭髮如綢緞一樣的柔滑,指尖碰過她的肌膚,很是水嫩,他是拼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勉強停住沒有放任自己把她扒皮拆骨徹頭徹尾地吃乾淨。
塗欽折讓宋聽閒去幫她打一盆涼水回來,宋聽閒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噔噔噔地跑着去了,很快端了涼水。塗欽折不由分說,悶頭沉入水,迫使自己快快清醒過來。
幸好荊紫下的藥不是猛烈的媚藥,只要勁頭過了,身體慢慢沉靜了下來。可即便如此,宋聽閒心疼他拿毛巾幫他拭頭髮時,他聞到了宋聽閒身的味道還有她的呼吸,身體居然又有了反應。
他本想叫宋聽閒走,怎知這貨跑走了,很快又跑了回來。呵着夜裡的涼氣如瓦的白霜,眼睛被眼淚洗過亮得像黑色的寶石,她笑着對塗欽折說“新年快樂。”
塗欽折幾乎是動作思想快了一步,便拉她入房,讓她和自己睡了同一張牀。什麼都沒幹,但在塗欽折心裡,這已經是一種很有象徵性的寓意。
他甚至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期待。
可他不能輕易地把宋聽閒拉扯進自己的生活裡,若是有朝一日宋聽閒知道了全部真相,一定會恨他的吧。
這樣胡亂想着,宋聽閒已在身畔熟睡。她睡覺不安分,兩條腿一會兒往這邊一會兒往那邊,最後直接搭在了塗欽折的腰,尋到了舒服的姿勢,抱了他的脖子甜甜安穩地睡去。
塗欽折幾乎一整夜都不得安眠,懷女子讓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定力還需鍛鍊好長一段時間。
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按照塗欽折所預想地走。紀瑜遇刺,宋聽閒堅持要救紀瑜,他們暗度陳倉,把紀瑜送去了邊塞小鎮,在一處民宅安頓下來給紀瑜好好養傷。
民宅的主人莫夫人和王義,是很熱心腸的百姓。而塗欽折也和宋聽閒假扮夫妻,同居在一間房。實際那段時間,恐怕是他這麼多年來睡眠最爲持續性不好的時間。
宋聽閒睡着之後很久他才入睡,醒來之前很久他會醒。
他很喜歡,宋聽閒每天晚都抱着自己,依賴自己。他也很喜歡,懷、枕畔都有她的陪伴。
那天晚,王義回來了,他和莫夫人小別勝新婚,十分如膠似漆。晚的時候,因房間隔了一堵牆,不是很隔音,因而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卻讓人聽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