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一口氣噎在喉嚨裡險些背過去,手抓緊了牀單,對他磨着牙齒道“你這個混賬破大夫,不能說點輕鬆的安慰安慰的嗎,信不信我剁了你嗚嗚嗚塗欽折,你幫我揍他”
一整個晚,我都在緊張、恐懼和疼痛度過。?:efefd匕匕蛧首發我能感覺到,肚子裡的生命正急不可耐地想爬出來,我又是悶熱又是虛脫,躺在牀光是按照媒婆說的深呼吸都做得大汗淋漓。
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李大夫說我還要等一會兒才能生,我一把推開穩婆,伸手去抓塗欽折,道“塗欽折,我要在地走走”
塗欽折詢問地看着李大夫,李大夫神色凝重道“走走也可以,說不定一會兒能夠順利一些。”
儘管我痛得抽搐,還是強忍着,抱着西瓜般的肚子緩緩下牀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外面紀瑜他們的聲音一遍遍傳來,聽得出十分焦急,我更是心煩意亂道“讓他們都給我閉嘴”
不知不覺,小半夜都過去了,我着急得不得了,回頭問李大夫“這兒子我今天到底還能不能生不能生算了,把他塞回去再養兩天。”
怎知話剛一說完,劇痛冷不防襲來,我猝不及防,瞬時站也站不穩,直想着彎下身去。李大夫見狀呼道“快,把她抱到牀去”
這回是真要生了,媽的。
我手死死抓着塗欽折的手。莫姐姐便在旁勸道“聽閒,讓你相公出去吧,我們在這兒呢,他在這裡不合適。”
塗欽折突然變得執拗起來,像個小孩子,篤定地說“我不出去。”
一個穩婆力氣大,也不客氣,不管塗欽折是誰把塗欽折往外推,嚴肅道“人命關天的大事,豈容你在這裡胡攪蠻纏男人不能出現在這裡,否則不吉利,你要不想你夫人和孩子有什麼事的話,去外面待着”
說罷塗欽折已經被推到了外面,我滿頭大汗地側頭看去,房門“砰”地一聲幾乎是夾着他的鼻子關,還隱約看見外面的紀瑜、江景面表情均是愣愣的,約莫是從來沒見過以前威風堂堂的攝政王居然被一下鄉下婆子驅趕,這畫面要多有衝擊力多有衝擊力。連我見了,也忍不住想笑,可肚子又是一痛,我倒抽一口涼氣。
這婆子忒大膽了,居然敢趕塗欽折。
隨後婆子又去趕李大夫,李大夫擺擺手,道“我是大夫,我可以不用出去。”
正當我胡亂地想時,穩婆突然興奮地道“夫人,對是那樣再多用幾下力能見頭了”
這婆子,好不知風趣,把我生生拉回了殘酷的現實。我狂叫一聲,使足了力,兩個穩婆總是叫我繼續用力,一點鼓舞也沒有,我掙了兩下沒力了。
我覺得虛脫,疼痛倒不是主要的。關鍵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都不出來,無力地擺擺手說“可能,今天他出來的時間不對吧不生了不生了,等我先睡一覺,改天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