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一鼓作氣猛衝了上來,塗欽夏剛想慫恿鳶兒快點翻牆時,鳶兒不由分說地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扣住她後腰,雙腳往地上一蹬,輕巧飛躍而起,足尖在牆頭上輕輕點過,一飛數丈,徑直帶着塗欽夏迎着大好夜色起起伏伏、飛檐走壁。【首發】
塗欽夏呆了好一會兒,愣愣地望着鳶兒略顯英氣的側臉,訥訥道:“鳶兒你怎麼會..”
鳶兒草草回了回頭,美眸中綻放着毫無保留的驚豔和讚歎之色,道:“夏夏,你的輕功真的好厲害!快,帶我再飛高一點!”
塗欽夏再是一愣,然後回味過來,心裡喜滋滋的。原來居然是她在帶着鳶兒飛,也對,鳶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怎麼可能飛得起來,分明就是她自己在危險關頭潛力爆發,竟然把體重超標的鳶兒給硬是拖飛起來了。
鳶兒的驚喜和讚美,讓塗欽夏很受用。她用力動着腳勁兒,反被動爲主動,跑得更加歡快,道:“我就說我很厲害,現在你相信了吧?”
可能是因爲今晚值得炫耀,塗欽夏的興致非常高昂,就算是拖了一個人也沒覺得有多大壓力,反而比平時還要輕鬆兩分。只不過回到客棧以後,可有得她沮喪了。
她沒能拿到鳶兒的賣身契。而經過今晚這樣一番鬧騰下來,下次要再想混進臨仙居老鴇的房間就難上加難了。鳶兒也堅決反對她再探臨仙居。
於是這晚只好洗洗睡了。
塗欽夏仍還是耿耿於懷,一躺下就貼過去一把將鳶兒抱住,鳶兒暗暗叫苦奈何不得不躺屍,塗欽夏的腦袋瓜也不算是鏽透到家,就自顧自地分析道:“雖然今晚我狀態是不錯,可鳶兒我提着你的時候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重,鳶兒你,唔,你體重是重了一點,但我看見你步伐卻十分輕盈,你是不是練過啊?”
鳶兒裝傻充愣:“練過..是什麼意思?這個詞聽起來很深奧的樣子。”
“這是專業術語啦,就是問你是不是練過輕功之類的功夫。”
鳶兒頭在枕上擺了擺,好不無辜地看着塗欽夏:“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會輕功呢。要是我會的話,就不用夏夏你幫我去弄回賣身契了。”
塗欽夏想想,覺得有道理,轉而又問:“那先前那些兇惡的人你也看見了,跑得那樣快,那你是怎麼從他們手上逃出來的呢?”
鳶兒噎了一噎,半晌纔不太確定道:“可能,可能是我那天運氣比較好?”然後又用一種肯定的口吻說道,“對,一定是那樣。你想啊,那天有官差在滿大街追飛天大盜呢,他們定然是怕惹了官司,所以纔不敢太用全力追我,於是才被我僥倖逃脫。”
“追飛天大盜..”塗欽夏想起當日場景,又覺得有些道理。
這時鳶兒便泫然欲泣道:“夏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如若是這樣,我不纏着你便是,你也不用費心幫我拿回賣身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