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黑得較晚,欽差大人剛進城時,官差舉着的紅色寫着“迴避”字樣的牌子都拉出好幾丈,看來是個很有地位的欽差大人。?更多精彩請訪問欽差大人親民,百姓們不迴避他也沒說什麼。
這邑州城的縣令大人覺得臉有光,非得讓隊伍帶着欽差大人在邑州城裡轉一圈,纔回到下榻處。
眼看着欽差大人繞到客棧附近了,要從客棧門前繞過。塗欽夏和鳶兒不急着下去,門口以及街都圍滿了人,還是站着屋脊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塗欽夏伸長了脖子,看着那紅色的牌子越來越近,間擡着一定轎子,轎子十分素雅,四周的簾子都挽了去,裡面正正方方地坐着一個人,身穿着很威嚴的官服。
鳶兒心下有些瞭然,看着那頂官轎也起了玩味之心,附在塗欽夏耳邊道“聽說這欽差大人是邑州人,科舉了狀元,現在可不是衣錦還鄉。”
塗欽夏道“難怪這麼受人歡迎。”她已經隱隱把官轎裡的人影輪廓收入眼底,有種莫名的熟悉。
待官轎終於繞到了客棧門前,正從那裡緩緩走過時,塗欽夏瞪大了雙眼。
鳶兒彎起一邊脣角,露出一抹三分俊邪的微笑,一隻手擋在脣邊,又靠近塗欽夏,在她耳邊低低道“還聽說,欽差大人姓李,曾是瑞風書院裡的學生。”
塗欽夏震驚地喃喃低語“李淳安啊,原來他真的當了狀元..”
她看清了轎欽差大人的臉,那身繡着精美雲紋祥鶴的官服穿在他身,像是最合適恰當的搭配,彷彿他天生應該穿那件官服。他生得十分俊秀,有一絲溫潤的氣質,一看便是斯的讀書人,他頭髮攏在了腦後,戴着官帽一絲不苟,額前還是有兩縷碎髮散下,還如當年那般秀色可餐。
儘管印象模模糊糊,塗欽夏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欽差大人便是當年的李淳安,她途落跑的小竹馬。
直到隊伍從客棧門前走過很遠很遠了,拐過了街頭徹底消失不見,塗欽夏才難得地失落地嘆口氣。鳶兒關心地問“夏夏你不開心啊”
塗欽夏道“沒什麼。”
她和鳶兒一起下了房頂,回到房間,叫了熱飯熱菜。塗欽夏坐在桌前看了一眼菜色,突然覺得不怎麼有胃口,於是起身道“我去下面拿壺酒來喝。”
鳶兒想也不想,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腕。塗欽夏疑惑地回頭看他,他抽抽嘴角道“不用喝酒了吧,夏夏你還是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關鍵是這貨要喝多了,膽子一來,一會兒又要醉醺醺地爬房頂拖他一起從房頂跳下要帶他一起飛,鳶兒實在不想跟她一起飛。又或者會把他拖牀,這裡揉揉那裡捏捏,自己七手八腳地被她摸了個遍..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結果塗欽夏癟癟嘴,看他一眼,寂寞道“我知道,你也是女孩子怕喝多了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喝,我是拿來我自己喝的。”說罷掙開鳶兒的手,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