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太娘炮了
紀瑜道:“你這還算輕的了,你沒看見江景那樣,半死不活的。不行,一會兒寡人得去慰問慰問他。”他瞅了我一眼,“沒想到江景如此的有義氣,把罪全往他自己身上攬,沒有供出你來,否則,你也一定會被我母后打出花來的。”
“..”
紀瑜無奈地長嘆一聲:“噯,以前我覺得我母后又溫柔嫺淑又善解人意,現在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居然在佛堂也要大開殺戒,不怕佛祖對她印象不好麼?”
“可能..”我想了想,道,“女人到了太后那個年紀,都是如狼似虎的。”
紀瑜抖了抖,道:“可怕,太可怕了!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對寡人百般體貼的母后!”
這時,塗欽折在前邊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涼颼颼地看了我一眼,我搓屁股的手也跟着停下了。他轉而對紀瑜道:“太后一心希望皇上有所作爲,難免急躁了一些。皇上應該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
等紀瑜忙完了,我撅着屁股和他一起去到江景的奴才房裡。
原本紀瑜是去不得太監的寢房的,太掉身份了,可他不聽,硬要去慰問江景。看來他也是很愧疚,江景之所以被打成這樣全都是因爲他想出宮去。
江景被擡出來時昏迷了兩個時辰,太醫幫他敷了藥之後他睡了一覺才醒轉。見我和紀瑜都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感動得涕泗橫流道:“能得皇上和總管如此眷顧,奴才就是死也值了啊~~~”
整個過程,江景不斷對我拋媚眼兒,我搓着雞皮疙瘩就想把這廝逮起來揍一頓,偏生他忒無辜地眨眨眼睛:“宋總管想幹什麼,奴才大傷未愈,恐怕不能服侍總管大人了。”看見我磨牙,他又笑得賤兮兮的,“總管大人是想打奴才嗎,可惜,奴才現在身子弱得很,要是總管一不小心把奴才打斷氣了,皇上會難過的。”
紀瑜便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聽閒,你好好照顧他,這段時間,唔,就不要打他了吧。”
不是我想打他,實在是那貨太恬不知恥。紀瑜走後,他便不要臉地湊過來,曖昧地說:“怎樣,我誓死都要保護你,可鑑真心,你就將就着以身相許從了吧。”
我怒瞪他,看着他擦了的臉上雖然涎笑着,可明亮的雙眼裡噙着堅韌的認真,我握了握拳頭,又鬆開,沒打他,堅決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喜歡太監的。”
我衝出他房間時,他在我背後遺憾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啊宋聽閒。”
“你不要擦粉了太娘炮了!”我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半掩的門扉裡傳出咯咯咯的嬌笑聲。
傍晚,我跟塗欽折一起回去的時候,一前一後地走着。他的背影很高大,背脊筆直,墨發在腦後挽的髮髻鬆散隨意,暗紫色的衣袍迎風輕輕地拂動。
他走一步我就走一步,他停下來我也停下來。
突然塗欽折頓下腳步,回頭看我,問:“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