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熱情似火的女子,都毫不吝嗇地對餘淵投來了注目禮。
塗欽夏見了那些眼神,不屑地“嘁”了一聲,扭頭走“誰稀罕。”她直接一頭扎進了一家成衣店。
成衣店的老闆娘顯然經常接外地來的客人,對塗欽夏的到來遊刃有餘,給她配了一身與她裙子顏色差不多的短衣長褲。塗欽夏便進去換了出來,心裡頗有些彆扭,七八下的,覺得小短衫實在太短,一個勁兒地往下扯。
老闆娘進來見了,便笑說“姑娘快別扯了,再扯它也不會變長的。這衣服本來是這樣,姑娘穿了多好看啊,腰這麼細,褲子又顯得腿這麼長,這裡的姑娘都是這樣穿的,待習慣了不會這麼彆扭了。”她忙去取了相配的銀飾來,給塗欽夏的手腕和腳踝都戴,她動一下,恍然一陣清風拂來,果真是清脆悅耳。
塗欽夏對着銅鏡一照,覺得很滿意,她的一頭長髮恰恰及腰,一轉身時,頭髮恰到好處地修飾了後腰的身段,竟有兩分搖曳生姿的嫵媚模樣。
但是她不曉得餘淵見了會怎樣..塗欽夏這麼一想,連忙拼命搖頭,啐,衣服是穿給自己看的,管他做什麼
她懷抱着這樣的心情自己安慰自己,走出了試衣間,結果到外面掃眼一看,咦,餘淵人呢
見店裡一個白衣人影都沒有,倒是有兩位正選衣服的年輕姑娘,還有便站着一位身量高挑修長的男人,背影略有些熟悉,身着了當地的短衫短褲,腳踩着一雙木屐,正伸手去那架子掛着的一定牛皮帽子。他一手拿着帽子,便悠閒地戴在了自己頭,緩緩轉身。
時間有一剎那的凝滯,彷彿寸寸韶華光陰也不過如此。
餘淵本是不經意間轉身,他不是第一次穿這西沙城裡,這裡的衣服穿得十分怡然自得,再配一頂牛皮帽,與白衣出塵大不相同,又是另一番韻味。彷彿處於什麼要的塵世,他該是什麼樣的光景。
餘淵看見了塗欽夏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緩緩勾起了一邊嘴角,牛皮帽的帽檐拉得有些低,半遮住了他的眉眼。他緩緩笑開,目色灼然,令滿室都亮了起來,只顧盯着塗欽夏看。
塗欽夏心口一緊,那七八下的感覺又來了,她挺了挺腰桿,臉不知何時飛兩抹緋豔的紅霞,底氣不足地問“你、你你這樣看着我是幾個意思”
餘淵又隨手把牛皮帽取下來,放在手裡轉了一圈,笑眯眯道“除了好看的意思,沒有別的意思。”那雙笑眼深處,卻是兩輪漩渦,深深地吸引着塗欽夏。
等衣服換好了,餘淵拉着塗欽夏出門去。她本想付錢的,卻被老闆告知餘淵已經付過錢了。塗欽夏又有些狐疑“這回你又是哪兒來的錢,莫不是又在什麼地方撿的金珠子吧”回餘淵這麼說了之後,塗欽夏回到客棧特意數了一下自己的金珠子,發現一顆都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