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艱辛和危險,她已經全部拋到腦後了,滿腦子都是魚乾。?:efefd匕匕她把這當成是一次意義非凡的旅遊。
餘淵繃着一張俊臉,黑着額頭坐在樹下,因爲太熱,身的白衣穿得鬆鬆垮垮,隱約可以看到衣襟下面那副深邃的鎖骨肌理。他臉色一直很不好,因爲他想象不出來,爲什麼空氣裡充滿的濃重的魚腥味,塗欽夏居然都可以聞而不見,並且還覺得那麼美好。
其實魚乾一點都不好吃。餘淵想不明白,爲什麼塗欽夏可以對着那些在陽光底下被爆曬的魚流口水。
午又吃了一頓魚。餘淵問道“夏夏,你有沒有想好咱們什麼時候該路呢要不然你別跟着去了,在這裡曬魚好了,等我去了回來,你一定是大豐收,到時候載着回去慢慢吃。”
塗欽夏絲毫沒聽出餘淵口的玩味意味,一本正經道“那怎麼成,這些是我們在路吃的。要找到明故國,指不定要走多少天呢,我這是有備無患。”餘淵這一提,塗欽夏才突然想了起來,“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啓程啊該往哪個方向走你知道嗎”
“我還以爲你忘記了這件事情。”餘淵道,“一會兒吃飽了以後,我們去昨晚商隊所在的那個地方,把他們的水囊全部收集起來,灌滿了水讓駱駝馱着走。至於乾糧..”他感到很無奈,看了已經猴急地開始剝魚吃的塗欽夏,“他們兩天的乾糧都被你昨晚一頓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用你曬的這些魚當乾糧吧。”
塗欽夏一直點頭,然後忽然意識了過來,嘴角沾着魚肉,擡頭問餘淵“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兩天的乾糧被我昨晚一頓吃得差不多了,我吃得很多嗎”
“..你確實吃得很多。”
“那我也是餓了一天了,情有可原。我都是因爲要來找你才捱餓的,所以才吃那麼多的,所以都怪你。”
“..”
兩人磕磕碰碰地吃完了一頓午餐魚,塗欽夏挺着肚子躺在樹下休息了一會兒,才和餘淵一起回去昨晚那個地方。陽光依舊很刺眼很,照得她暈暈乎乎的。她騎着騾子,感覺頭似扣着一口燒熱的熱鍋一樣。後餘淵脫下自己的外袍,兜頭罩在她身,她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一晚的風,吹了很多沙子過來。昨晚那個地方打鬥的痕跡被撫平,也看不見被淺埋的屍體,但空氣飄散着淡淡的血腥氣,以及沙面還殘留着深深淺淺的血跡。
塗欽夏驅着騾子繞開那些血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餘淵側頭看見她十分嚴肅的表情,不由莞爾道“怕了昨晚拿匕首扎人的時候怎的不覺得怕”
塗欽夏臉色很緊張,緊張透着兩分白,沉吟道“你不懂,其實昨晚是我第一次用匕首一紮扎死人的。我跟你不同,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
餘淵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這麼說,昨晚是你第一次殺人那你也是第一次看見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