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道“也罷也罷,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說不定這被擡回去還能順利地牽走我們的駱駝。?”
他們把餘淵和塗欽夏擡回了小木樓前的院子空地,這不是先前他們待的那棟小木樓,但果然如餘淵所料,他們一進入這片綠洲被牽走的駱駝卻在這個院子裡,眼下正栓在木樁,埋頭吃草。
院子裡生起了兩堆篝火,看土著人臉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好似他們即將在這院子裡舉辦一個篝火晚會,這讓塗欽夏產生了深深的不妙感覺。被吵醒的婦人和小孩都紛紛趕來瞧熱鬧,一羣黑瘦的破孩子圍着篝火興奮地跑着圈,彷彿永遠精力旺盛不知疲憊。可塗欽夏看着他們,真的覺得很暈..
一羣土著人噼裡啪啦地討論了一陣,似乎在商量着怎麼處置餘淵和塗欽夏兩人。後來他們終於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了,於是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過來,把兩人擡着準備架到火去烤了..
塗欽夏見狀大驚失色,是大喊大叫,道“喂喂餵你們莫不是打算把我們烤了吃了吧至於嗎不是爲了幾個涼瓜而已..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兩人被架到了篝火兩邊的木架子,塗欽夏胡亂地扭着身體,火苗順勢往竄,一下子點燃了她垂下去的裙角。小小的火苗順着她的裙角一點點往爬,火光倒映在周圍土著人的臉,他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欣慰的笑容。
餘淵也不例外,一被架架子,火苗也同樣點燃了他下垂的衣角。但他絲毫不如塗欽夏那麼慌張,整個人反而無的冷靜沉着,但是塗欽夏的叫喊聲令他頗爲心煩意亂。他只見他扭動着身子,迫使自己的面朝下,然後努力往火苗伸出雙手去,讓火苗烤到他那被綁着雙手的粗繩。天乾物燥,粗繩一下子被引燃,餘淵再用力掙了兩下,輕易地掙脫,然後在土著人一臉唏噓的表情當飛快地跳出火堆,轉而朝塗欽夏的那堆篝火跑過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所至之處足見勾起無數火星,像是夏季裡最燦爛的螢火。他眨眼之間便來到塗欽夏身邊,擡腳踢翻了那堆篝火,在木架倒塌的前一刻,伸手拉住塗欽夏並用力往自己懷一扯,成功地把她攬入了懷。奈何塗欽夏的裙子的料子是層層輕薄的紗面十分易燃,餘淵用手拂了兩下不見熄滅,情急之下只好摟着塗欽夏往地滾了兩圈。
這下熄滅了。只是塗欽夏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的餘淵,驀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餘淵也是怕塗欽夏會當場發飆,未多做停留便爬起身,順帶把塗欽夏給拉了起來。她有些呆呆地站在餘淵身邊,根本忘記了害怕,或者說已經感覺不到害怕。
等塗欽夏定了定神,那些不罷休的土著人再一次圍攏了來。餘淵把塗欽夏護在身後,臉的表情冷了冷,與土著人對峙片刻。